欧颜愤恨的端望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垂在身侧的玉手赫然收紧!
皇廷外,上官夜被一名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搀扶出来,他此时已经喝得个叮呤大醉。
“夜少。”女人见他要往一旁栽去,急忙拽住他胳膊,“你小心点。”
上官夜微睁起朦胧的凤目“滚开!”他抬手拂开女人不断蹭过来的纤体,往前的脚步凌乱颠簸,就连冰冷的雪花也不能掩藏他心尖的烦躁。
“妈的,臭女人,老子看你能躲多久。”
“想要跟老子结束关系?不见面?呵,江凤美,你他妈想都别想!”
他左摇右晃,膛开眼凝到覆在地上的影子,铺平的地面薄雪皑皑,身后的女人又娇媚的管他身上贴来,上官夜只觉得异常厌恶。
“老子叫你滚开听到没有?”
“夜少。”女人娇嗔的抱怨,“你最近都是怎么了嘛?身边明明半个多月都没出现其他女人,还对人家不理不睬。”
显然,女人对上官夜的私生活是极其了解的,之前上官夜身边哪次不是美女如云?可奇怪于近段时间,男人不仅对旁的女人不闻不问,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今日他来皇廷,妈咪带进去的姐妹全被他坏脾气的轰出来,若不是他喝醉了,她此时哪能趁虚而入?
本以为男人酒后会xingyù升高,奈何竟对她大呼小叫,摆明不想她伺候。
上官夜撑开那双血红的瞳仁,他咬牙发狠的隔空指向女人,“给老子听清楚,你这种货色老子早就cao烂了,如果不想惹上麻烦,限你三秒之内立刻在老子眼前消失。”
“夜少?”
“滚!”他提脚踹到女人身上,女人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上官夜yīn沉着张俊脸转身就走,想起江凤美先前说的那些话,他胸腔窜起股无名怒火。
他拖沓着脚步承受迎面chuī来的冷风,许是女人不想放过眼前大好机会,她自地上爬起来后,尾随过来。
“夜少。”女人站离他一米远,瞄着上官夜近乎完美的背影试探xing的轻唤。
上官夜喝的虽多,但他脑子越发清醒。
男人折脸过来,女人眼见他睁起一对狭长的眸子,他冷笑着勾勾手指,女人咬着唇瓣默不作声看着他。
“过来。”他眯了眯眼。
女人随他暧昧的咬字,脸上露出道欣喜,她踩着双高跟鞋临身,手臂还未挽上他胳膊,上官夜反手掐着她脖子咻然顶在一辆车的引擎盖上。
宝蓝色汽车随女人的撞击拉响警报,她的腰向后压成九十度,盖着粉的脸蛋这会越发惨白,棕色美瞳下,那双浑圆的眼睛映入上官夜冷骜的俊脸。
“你不是很想我要你么?那你怕什么?”他邪佞的俊脸凑近女人颤抖的身子,两人鼻尖几乎抵到一块,自女人脸上散出的脂粉味,让他胃部几度抽滦。
上官夜蹙起眉尖,江凤美身上从来不会有这些该死的臭味!
女人面露惊恐,“对不起夜少,我知道错了,您饶过我吧。”
“饶你?”男人冷冽的摸摸鼻尖,按在她脖子上的手猛地收紧,他将女人掐在他眼跟前“我起先可是提醒过你的,你耳朵长在什么地方去了?”
女人水眸吓出晶莹,上官夜这会可不像是在开玩笑,这男人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嚣张,她可不愿找死。
“对不起夜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晚了!”男人邪冷的扬起唇角弧度,“你不是想伺候我么?那我现在就给你这个机会。”
说完,他再次将女人硬压回去,在这漫天雪花飘落的夜晚凶猛的撕裂女人的衣裳,女人哭喊惨叫的声音在霓虹灯下变得异常凄厉,上官夜疯了般将她脱至全luǒ,大掌有力的在她脸上连甩四耳光,女人就势昏死过去。
“妈的。”他低声咒骂,大手一松,女人顺着引擎盖滑摔在地,光洁的背面压紧地面积起的薄雪,上官夜打了声酒嗝,边往前走,边掏出手机摸索着找出江凤美的号码拨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一双黑眸犀利冰冷,掐断电话后再度重拨过去,电话那端机械的女声依旧如初,上官夜俊脸嗖地凝聚起道森寒,他扬起手机一把砸在那辆汽车上,车窗因突兀的撞击而自中间裂成花状。
“又是关机,你他妈又是关机!”上官夜布满血丝的双瞳狂狷躁怒,他提起脚跟狠狠揣在车门上“江凤美,没人能够逃得出老子的手掌心,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要把你揪回身边!”
男人许是气急,竟连呼出的雾气也带着种祁寒。
唐朝驾车碾上皇廷门口的车道,车头两盏大灯淬出的qiáng光使得上官夜眯起眼角,驾驶室的男人自挡风玻璃前放眼到他身上,雨刮器左右摇摆,上官夜一时也分辨不清车内坐着谁,只觉这辆车有些眼熟。
上官夜yīn沉着张脸,距他两米远的车径直往他碾来,他黑眸顿时凛冽,唐朝的车速不快,却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上官夜瞳仁微睁,这辆车是想撞他!
“妈的。”他低声咒骂,岂料车内的男人一轰油门加快车速,上官夜倏地跳离开,“谁这么大胆子,连老子都敢撞!”
他冷眼扫向奔驰车尾灯,唐朝黑曜的眼锋高深莫测,他掌住方向盘的手指在上头jiāo错轻敲,复又倒车,发狠的往后方男人冲去。
“该死的!”上官夜惊慌错开身,汽车在天际急刹出尖锐,上官夜眼瞅着车头漂亮的调转三百八十度后朝向自己,这辆车竟然跟他来真的。
唐朝薄唇抿直,油门轰起的声音犹如急速在跑道上的赛车,一车一人,期间的距离也不过五米左右。上官夜冷冷睨向驾驶室,被酒jīng涂抹过的双眸也只能瞥见抹模糊的轮廓,唐朝左唇展开,一踩油门。
“cao!”上官夜迅速躲闪,他躺下身翻滚至另一侧,手臂不慎撞在旁侧车辆上,疼得他拧紧眉峰。
唐朝唇瓣浅勾,男人停车熄火,拔下车钥匙自驾驶室踏出长腿,上官夜跌坐在地上,一对yīn冷的眸子越过车顶望到唐朝挺起的身影。
冬日的夜晚,大雾蒙在城市周围,几片雪花落到男人发尖上,唐朝深邃的瞳仁锋芒敏锐,他大步迈向反手支撑背后车门站起来的上官夜。
“阿朝,你做什么撞我?”
唐朝舌尖轻抵嘴角,他一拳砸向上官夜俊脸,男人侧身摔在车门上,尔后被唐朝拽起衣领,“若是再让我发现你敢动我的女人,你就不会像今晚这么好活!”
四目相对,两人之间的距离仅有巴掌宽,上官夜一瞬不瞬盯着他yīn戾的双眸,抬起大拇指擦拭掉嘴角的腥血,他冷笑道“为了个女人,你他妈跟兄弟较真?”
唐朝双手收紧,将两人的距离再度拉近些,两双幽深的瞳孔内同时迸裂出鹰láng般的狠戾。
“你动谁都可以,但是她不准。”
“若是我偏要动呢?”上官夜扬起眉心,唐朝俊脸划过道戾气,他铁拳再度砸向男人脸侧,这下,上官夜被狠狠摔在地上,鼻孔内的献血喷涌而出。
他张开唇冷笑,雪白的牙齿被红色染得刺目“你最好现在就弄死我!”
唐朝一把暗影延伸至他身上,“做了这么多年兄弟,你应该知道,什么话在我面前该说,什么话,你不该说。”
男人的口气,已冰冷入椎。
上官夜绷直唇线,没有接着往下说,唐朝在黑道上混得风生水起,许多堂会长老都要卖他几分薄面,要是把他惹毛了,别说旁人,说不定连亲兄弟都能一枪崩了。
上官夜自是了解他的。
“施以默一天不jiāo出江凤美,我不会善罢甘休。”
唐朝冗长的身子依在车门上,他自兜内取支烟,上官夜抹掉血迹倾身站起,唐朝就势递给他一支,上官夜拈在指fèng间。
唐朝大手遮着yīn风,拍开打火机给自个儿点上,冰蓝色火焰将他那张蛊惑迷人的脸渲得越发jīng致。
复后,他往上官夜递去打火机,袅袅烟雾随开合的薄唇逸出“何必为了个女人闹得jī犬不宁。”
“你他妈还说我。”他摊开掌心内的血迹,“谁为了女人弄得老子一身血。”
唐朝垂首,一脸平静的弹去指尖烟蒂,“那个女人她能跟默默比么?”
“在我心里就能。”上官夜冷眼扫向他,唐朝冷笑。
“你不像是会说这话的人。”
上官夜也觉着这话不像是他会说的,可他今晚还就真说了。
见他不说话,唐朝下巴朝他轻扬,继而又道,“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走一步算一步。”上官夜烦躁的狠抽口烟,“反正那个女人我是要定了。”
他斜眼睃向唐朝不悦的俊脸,带血的唇瓣翘起抹弧度,“你放心,你那只猫我不会动了,以后由你好好豢养。”
唐朝绷直的嘴角这才见软下。
上官佩到商场亲自选了些菜给江凤美送去,江凤美眼瞅着她将菜归纳在冰箱内,有些不好意思。
“欧夫人,最近真是麻烦你了。”
她没想到近几日上官佩对她这么好,凡事亲力亲为,毕竟上官佩同上官夜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再加之她先前还在上官家订婚宴闹过,这个女人没理由会对她如同亲生女儿,这之前很多东西真的说不过去。
在江凤美面前,上官佩也摆不出什么架子,“说什么呢?你是默默的朋友,往后别拿自己当外人。”
上官佩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施以默,之前她还一直追问她有关施以默的点点滴滴,甚至连她的喜好都拿捏的清清楚楚,江凤美虽不算什么敏感的人,但对于上官佩过度反常的举动,要说她不困惑绝对不可能。
江凤美睨着坐过来女人,“欧夫人,您……”
稍稍顿了顿,她试探xing出声,“您好像对以默很关心似得?”
上官佩面容上那稍纵即逝的尴尬还是被她捕捉,她张了张唇,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江凤美为她的举动更为纳闷。
“欧夫人,您是不是跟以默早前就认识?”
施以默从未轻易向旁人提及自己的身世遭遇,起初在皇廷江凤美也几次追问过她,女人都含糊其辞不愿提及,后来江凤美只知道施以默曾被人拐卖,现在的亲人都同她没有血缘关系。
上官佩敛下凤眼,被江凤美问的囤积起道水雾,她暗暗叹口气,江凤美赶忙拿起茶几上纸巾盒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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