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一闹了出来,顿时在丰鄰城中引起轩然大波。朝中的众臣也是连连上奏请旨,只言这般祸国妖女,定是要早些除去才是!
此前夜倾辰身在丰鄰城中,处处对慕青冉维护有加,他们便是有何心思,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如今便不一样了,这可是陛下亲自查明之事,而且王爷不在城中,眼下岂不正是好时机!
外面闹得再是沸沸扬扬,可是靖安王府中却依旧是安然宁静,毫无波澜。
墨锦每日依旧是将外面打听到的消息一一说与慕青冉听,但是却会刻意忽略那些流言蜚语,免得图惹王妃忧心。
其实墨锦心下也是不知,王妃这般做究竟是何目的。只是既是主子的吩咐,他便不会有所质疑,只一味遵从命令便是,这是地宫的规矩。
沈太傅看着慕青冉每日娴静安然的品茶赏花,一时间心下也不知是何感受。
如今丰鄰城中的这些传言,只怕王府中任是何人都知道,却只是偏偏都有默契的瞒着她一人。但是沈太傅知道,青冉那般聪明,她如今闲花弄草,只当不知,其实不过是为了避免众人为她忧心,而假装被他们隐瞒了而已。
这孩子素来做事都是有她自己的考量,他相信她不会贸然做出这般事情的。
可是他相信她,问题是会相信她吗?丰延的百姓会相信她吗?夜倾辰会相信她吗?
沈太傅心中的种种忧思,慕青冉只当不知,外界对她的言三语四,她也只当没那回事。
每日都是按时服下安胎药,再定时的适当在屋中闲逛。因着天气愈见寒凉,紫鸢恐她不小心染上风寒,便不准她随意在外走动了。
慕青冉的这一胎,做的极为安稳,并未有任何不适的反应,也没有什么孕吐不止的情况发生,倒是让紫鸢她们放心了不少。
若要真的说有什么异常的反应,那就只能说,慕青冉越来越嗜睡了!
可是怀孕之人本就嗜睡,这倒是也没什么要紧的,总归比那些骇人的妊娠反应强,毕竟慕青冉的身子可是禁不起那般折腾的。
一切都看起来极为平静,若要说真的是从何时发生的变故,只怕是还要说那日早朝开始。
先是锦乡侯联合多位言官御史,齐名上奏请旨,请求废除慕青冉的王妃之位,连之一众亲友,所有相关之人均是扣押入狱,需加严查!
见状,却是不禁皱眉,只道如今这般态势,若是当真如此做了,只怕是为世人诟病。
见似乎面露犹豫,杭胜甫却是又进“忠言”。
“靖安王妃蛊惑王爷,祸乱朝纲,若是不尽早将其铲除,只怕是后患无穷啊!”杭胜甫的声音听起来万分悲切,似是果真心有所想一般。
“那依照杭爱卿所言,应当如何啊?”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应当即刻废去王妃品级,押入刑部候审!”说这话的时候,杭胜甫的眼中分明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没人知道他眨眼之间失去了夫人和女儿是何感受,倒并非是对她们如何舍不得,而是慕青冉间接害得他成了薄情寡义之人。
此仇不报,他如何甘心!
“可如今靖安王不在,朕若于此时处置了他的王妃,只怕日后对他难有交代”说着,的眼神似是为难一般的扫过下面站着的几人。
却是只见几位皇子均是低头沉思状,并不接话。锦乡侯本欲开口,却是看到什么无语的夜倾瑄后,硬是将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杭胜甫见此,眸光扫过一旁的西宁侯,见他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一时情急,便赶忙急不可耐的开口说道,“微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哦?如此便有劳爱卿了!”闻言,似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一般,颇为轻松的朝着杭胜甫笑道。
而杭胜甫听闻这般一说,顿时眸光一闪。
陛下这是答应了?!
可是直到退朝之后,杭胜甫方才是反应过来,陛下并没有颁布圣旨给他,是一时忘了吗?
不过想到他在大殿上说的话,那么多的文武百官可都是听到了,便权且当作是口谕,也是一样的!
这般一想,杭胜甫顿时便直奔刑部,拉着刑部尚书易思堂便直奔靖安王府而去。
慕青冉在府中听到消息的时候,却是但笑不语,好像丝毫不担心一般。
墨锦站在靖安王府的大门口,看着眼前的两位大人,一个满脸的正直清明,一个一脸的纠结无奈,倒是对比明显。
“属下拜见两位大人!”
“本官奉圣上旨意,前来扣押靖安王妃,尔等速速退避!”正眼都未瞧墨锦一眼,杭胜甫便趾高气昂的说道。
闻言,墨锦的脸色却是蓦然一沉。
圣上旨意?!
扣押王妃?!
陛下是“疯了”吗?
一旁的易思堂见状,却是只略微皱眉,但却并未言语。
“敢问大人,圣上旨意,现在何处?”墨锦的声音,隐隐带着一丝冷意,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谁知墨锦这话一出,却是顿时问的杭胜甫不禁一愣。
“这本官是奉陛下口谕!”
未曾料到这管家倒是个有见识的,寻常人听人这般一说,只怕早就是吓得忙不迭的进去叫人了,他倒是有胆色,竟还敢在这边与他有问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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