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陛下口谕是如何说的?”本以为这般一说,这管家便会让开了,谁知竟是不依不饶的继续追问。
“本官何须与你一个管家多言,还不速速去叫王妃出来!”杭胜甫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竟是不知不觉间,被他一个管家给牵着鼻子走了。
“叫”而非“请”!
他们家王妃,是他们这群“杂碎”想见就能见的嘛!
何况他即便只是个管家,却也是这靖安王府的管家,凭他一个“将死”的四品官,他还不放在眼里!
“王妃身子不适,在王府中安胎,太医嘱咐不宜被打扰,还望两位大人见谅。”
“本官是奉陛下之命前来,如何能够随意推脱!”听闻墨锦这般一说,谁知杭胜甫竟是依旧不依不饶。
“在下奉王爷之命,誓死护卫王妃安危!”说完,墨锦微微含笑的看了一眼杭胜甫,却是忽然开口吩咐道,“来人!今日有何人敢擅闯靖安王府,给我往死里打!”
话音方落,便见到王府的两侧纷纷跑出一群的侍卫,各个面目狰狞,虎视眈眈。
见状,杭胜甫却是猛然一惊!
这,这这哪里还是一个管家!简直比皇子还要胡作非为,他们好歹是朝中的重臣,竟是要将他们打出去?!
更何况言官御史打不得,他难道不知吗?
可是这种事情,知道或者不知道,对于靖安王府的这群人来讲,根本就是不重要。在他们的眼中只有想做和不想做的事情,却是没有敢做和不敢做之分!
一旁的易思堂见此,却是嘴角不禁泛起一抹苦笑。这位杭大人还真是“莽撞”啊!什么都没有,便只管着往王府冲,他难道不知道什么叫有其主便有其仆嘛!
靖安王府的人,有谁敢惹!
好在杭胜甫也算是有点“远见”,至少知道来的时候,也带了一些自己的护卫。如今两方人马对峙,顿时高下立现,杭胜甫也不过就是做做样子,让他带着人一路打进靖安王府,他段或是不敢的。
只是他不敢,却不代表墨锦不敢!
这般态势之下,杭胜甫其实已经隐隐打了退堂鼓,只是他好歹是一名朝廷命官,就这般被一个管家给“制住”了,若是传了出去,岂非让人贻笑大方!
正在这两方对峙,分毫不让之时,却是只见王府之内,九曲回廊深处,有一抹莲青色的身影由远及近,翩然而至。
方至近时,易思堂和杭胜甫才算是看清来人是谁。
“不知两位大人驾临,本宫有失远迎了。”慕青冉的目光淡淡的扫过他们身后的一群护卫,唇角的笑容灿烂的仿若三月的阳光一般,耀目璀璨。
本宫
可不是嘛!即便她“犯了罪”,可是如今她仍是高高在上的靖安王妃!
“臣等拜见王妃!”即使再是不情不愿,杭胜甫还是随着易思堂一起向慕青冉问安施礼。
“起身。”
“微臣奉圣上之命,要暂时扣押王妃!”既是正主出来了,想是与她说,倒是要好过一个难缠的管家!
在杭胜甫的眼里,慕青冉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她所行所为的一切,都不过是仗着夜倾辰的宠爱而已。如今既是王爷不在,想来她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杭胜甫心中的这一番想法,易思堂是不知道的,否则的话,他今日打死也是不会同他前来的。
这般女子若然只是有些小聪明的话,那这世间只怕都是痴愚之人了。
“哦?那不知陛下的圣旨何在?”慕青冉的声音依旧是温温柔柔的,似乎并没有因为杭胜甫的一番话而感到丝毫的惊讶或是惊慌。
闻言,杭胜甫却是不禁觉得额角都些痛,这主仆怎地一个两个的都管他要圣旨!
“微臣是奉的陛下口谕!”
“口谕?那不知陛下口谕中是如何言明?”
“这”
“陛下可曾说,本宫身犯重罪,即刻打入天牢?”慕青冉的眸光盈盈含着水光,让人看起来不觉心境安宁了许多。
慕青冉此前便给人这种感觉,如今育有身孕,她身上安然的气质便愈加的明显。
可是杭胜甫一听她这话,却是顿时一愣。
“这这”陛下似乎没有亲口说过这话!
“那陛下还可曾说,本宫图谋不轨,当即扣押候审?”
“不曾!”杭胜甫的脸上,偶有冷汗滑下,却是紧紧的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简直与方才的趾高气昂,判若两人。
他怎地把这茬给忘了,陛下当时在殿上,虽说是指派了他前来,但是并未亲自说出这些话啊!
如今,若是他胆敢应承下靖安王妃的话,回头就有一顶“假传圣旨”的罪责扣在他的头上,这他可是吃罪不起!
“既是都不曾那杭大人所谓的口谕,不知又是什么?”闻言,慕青冉却是不禁淡淡的微笑,仍是一副清雅淡然的模样。
与一旁杭胜甫的紧张焦灼,实在是堪比明显。
“回王妃的话,是是微臣误听谗言,这才来来”来什么呢?来王府“质问”?
若是这话说出来,杭胜甫自己都有预感,旁边那个虎视眈眈的管家,一定会命人将自己直接扫地出门。
其实按理来讲,依照杭胜甫的官职和地位,即便是陛下,也段或是不会这般给他没脸。倒不是说他为人如何受人尊敬爱戴,而是他身处御史之职,本就可以弹劾百官,秉持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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