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断遭遇变异动物的袭击,闻莺尽管怕他,但仍然会提前示意云舟危机存在的方位。云舟能聚集的蓝色火焰仿佛取之不尽,破坏力极强。
“‘本源之火’消耗的是云舟的灵魂。”零零说:“也许等他灵魂的能量耗尽,就是下一次进化的开始。”
江与暮心事重重,这份异能太残酷了,谁知道等灵魂的能量耗尽,云舟会不会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不知道走了多久,云舟在一栋毫不起眼的二层小楼前停下,门上没有锁,他直接推门而入。
江与暮踏入大门的那一刻,突然触发了奖励。
“达成事件‘回家’,获得奖励——生长系异能。”
江与暮一愣,问:“生长系异能是什么异能?”
零零反问:“你看到云舟养的那些小盆栽了吗?意外的反差萌呢。”
江与暮被云舟牵着往前走,屋子里昏暗阴沉,能看到窗户底下有一排形状各异、大小不同的盆栽,里面种着一些看不出来模样的植物,长势非常不好,已经快要枯萎了。
云舟拎起一把小水壶挨个浇水,江与暮被他认真的模样逗笑了。
云舟却仿佛处在自己的空间里,无知无觉。要不是手腕上传来温热的触觉,江与暮还以为自己变成了一缕游魂,而云舟看不到她。
给蔫巴的植物浇完水,云舟又牵着江与暮的手把人带到沙发上坐下,他把头靠在江与暮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随即失去意识。
“别担心,他只是一时消耗了太多能量。”零零出声安慰她。
江与暮打量着这简几乎没有家具的屋子,门上连锁都没挂,只有窗台下一排盆栽能证明云舟在这里生活过。整个里巷都没有电力供应,也没有白天和黑夜,天空永远是压抑的灰蒙蒙的,屋子里昏暗的光线和四周的寂静让江与暮待了一会儿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闻莺落在窗台上,深蓝色华丽的翅膀一张一合的,似乎不安定。云舟分化出了alpha性别后自然而然地拥有了自己的alpha信息素,而江与暮被标记了,沾染了别的alpha的味道。
“闻莺现在一定很苦恼。”江与暮居然苦中作乐开起了玩笑:“它是不是在想,这两个人看着眼熟,怎么感觉都不太对呢。”
零零捧场地笑了两声,心不在焉的。
江与暮倚靠在沙发上,神经始终紧绷着。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感觉到铺天盖地的alpha信息素兜头浇下来,冰冷的雪松香气钻进每个毛孔里。身体已经被另一种alpha信息素所覆盖的江与暮,因为本能产生抵触和抗拒。
云舟睁开了眼睛,眼瞳褪成正常的黑色。江与暮却没法确定他是不是清醒的。云舟攥着她手腕的手在不断收紧,很快变成疼痛。
江与暮被陌生的、强大的alpha信息素压迫的喘不过气来,下意识地躲避,却被云舟拽着狠狠压在沙发上。
云舟紧皱着眉,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他身下是一个可爱的珍贵的omega,只要他想,就可以任他为所欲为……
不要这样。云中踉跄着站起身,退到远离沙发的角落,alpha的占有欲在撕扯着他的理智。
“别过去,与暮。”在安静的世界里,在不知何时,零零的声音由软糯的男孩子的声音蜕变成清朗的少年音,它说:“云舟会伤害你的。”
江与暮站起身,看着环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的云舟,十几岁的少年纤细而瘦弱。她能感受到整个空间暴起的雪松香气,云舟没有父母、没有同伴,没有人告诉他一个刚分化出alpha性别的男孩子面对汹涌而至的成长期和发|情期应该怎么做。
云舟无助的痛苦的神情奇妙地和远在另一个时空里的人重合,江与暮一瞬间没有任何缘由就湿了眼眶。
云舟怔怔地抬眸看她,漆黑的眼眸中仿佛藏着深渊。铃兰花的清香飘散在沉重的空气里,沾染着别的alpha的痕迹,终于激起了云舟暴虐的、想要破坏占有的欲|望。
里巷之中没有白天和黑夜的分别,时间因此显得格外漫长。
江与暮半昏半醒地躺在床上,云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问零零知不知道时间,开口时声音嘶哑的微不可闻。她干脆不出声了,和零零在脑海中交谈。
“我可以为你计算时间。”零零说。
江与暮趴在床上懒洋洋地说:“昨天……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你的声音听起来像长大了。”
“也许系统在直观地向你传达我的成长吧。”零零说话时的语气都不一样了。
“听习惯了你以前又软又糯的声音了。”江与暮笑笑说:“你们不会是中途换执行者了吧?”
零零没有回答,反而说:“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所以你成长的契机是什么啊?”江与暮好奇地问。
零零沉默着,久到江与暮以为它不会回答了。零零说:“是你的痛苦。而我无能为力。”
江与暮回想起两股霸道的信息素在血液里冲撞时所带来的疼痛,每一寸血管、神经都像撕裂了一样疼,她没撑得了多久就昏死过去。
只是一闪而过的回忆就让她颤栗,江与暮苦笑着说:“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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