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和君在野是什么关系?”江与暮问。
“情侣关系啊,你真失忆了?”零零的语气也紧张起来。
“不是我的问题。”江与暮自嘲地笑了笑,但凡意志不坚定的人,非得被这崩坏的世界逼疯不可。
“江与暮,你先不要慌,我马上联系项目组为你做心理评估。”零零说。
江与暮快被气笑了,被人怀疑有精神问题时,一定不能说“我没疯”,她叮嘱零零:“也检测一下你自己。”
“好好好。”零零敷衍地回答。
和零零交待完,江与暮又转向君在野,平静地开口:“我失忆了。”
庄伦捧着的水果咣当一下掉在了地上。
“能跟我说说我昏迷前发生了什么吗?”江与暮和气地问。
庄伦抱着君在野的胳膊,痛心疾首地安慰道:“少爷,你不要难过,珍贵的恋情总要历经磨难,也许是你被关了一周禁闭,少夫人忧思成疾。”
时间线没有问题,人设没有问题,变动的只是一部分情节。江与理顺思路,平静到不可思议。
她为什么会这样笃定?江与暮冷笑,把她玩弄于股掌之中,是关予夺擅长而热衷的把戏,她几乎可以肯定关予夺通过某种手段控制了“纯白梦境”。
那句“找到你了,我的精灵”,是关予夺特有的高高在上又蔑视众生的语气。以至于江与暮回想起来,还觉得真实的遍体生寒。
只是关予夺找到了她,却一时无法把她剥离出去,于是他重新构造了秩序,像猫捉耗子一样再次成为游戏的主导者。
“没关系。”君在野替江与暮整理好被子,柔声说:“不要担心,我会陪着你的。”
江与暮顺从地躺好,闭上眼睛,却再也没有睡着。
这里再也不是和零零相伴着完任务的某个世界线了,这里危机四伏,难辨真假,是和关予夺提前许久的狭路相逢。
江与暮闭着眼睛,在脑海中理顺每个世界线之中发生的细枝末节,每个微小的线索都可能成为区别真实和幻境的关键。
不知过了多久,零零惊慌而忐忑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它首先还是安慰了一句“与暮,你先不要慌”,尽管它自己的语气都慌的变了调。
“你和项目组之间的通讯被切断了?”江与暮问。
“你……你怎么知道。”零零快被吓哭了。
“那从现在起,你听我的。”江与暮勾起唇角,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
“听、听你的?”
“对,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可以存疑,但请务必放在心上。”江与暮一字一句地跟零零说:“关予夺,他存在在这个世界之中。我不知道他会以怎样的身份介入,但他来了,我们得小心。”
“你说这个可能,我该怎么相信啊。”零零惊疑地问:“他怎么完成世界线之间的迁跃,又怎么阻断了我和九维空间之间的联系呢?以我们临走时原世界的科技水平来说……”
说到这里,零零突然停住了。过了良久,它才颤着声音,对江与暮说:“难道他是从未来追来的?”
江与暮冷笑着想,关予夺登顶后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一时无聊想起她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真的有能力追溯远超人类局限的纯白梦境吗?
“零零,九维空间只有‘纯白梦境’一个项目组吗?”江与暮忽然问道。
“不是啊。”零零不知道江与暮为什么问起这个,它如实回道:“还有末日巅峰项目组‘翡翠梦境’。”
“天呐……”零零愣住了:“不是吧……”
第三十九章
相比起危机四伏,一个让江与暮更头疼的情况很快出现,那就是和君在野的相处模式。
因为失去记忆,江与暮被留在监护病房里,君在野在三餐时雷打不动地拎着手作料理前来探望,身后还跟着小尾巴一样的庄伦。
“我看看今天吃什么啦,少爷的手艺一天比一天好。”庄伦着急地拆保温盒,一边随口问了一句:“嫂子,饿了吗?”
江与暮为这个称呼头疼不已,说:“我们在星眸也算师生关系吧,你能别这么叫我吗?”
庄伦倒是很明事理,恍然大悟:“对哈,好的老大。”
君在野则温和地笑着问:“小柔害羞了?”
江与暮:“???”
不是,君在野谈起恋爱是这个画风吗?
一桌美食很快被摆在面前,江与暮食之无味,机械的下咽。
但庄伦则吃的狼吞虎咽,不小心噎着时,君在野会笑着地帮他拍后背理顺,嗔怪道:“吃那么快干什么?”
江与暮:我觉得自己好多余。
庄伦飞速地吃完一碗米饭,看看空荡的保温盒,意识到再没有自己的饭了。
他委屈地看着桌上的红烧肉,发现肥瘦相间、香而不腻的肉块间还剩着两颗鹌鹑蛋。这种来自古老地球的美食,要在高档餐厅里才能吃到,君在野照着菜谱现学,竟然做的有模有样。
“一颗给老大。”庄伦小声碎碎念,挑起另一颗白嫩的鹌鹑蛋送到君在野嘴边,眼泪汪汪地说:“另一颗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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