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芊芊,她也是要和我们一起的。”蓝夭补充。
宫宴,景宁是知道的,每年过年大臣都是要带家中的妻子儿女一起去宫中赴宴的,以前几年,都是杨氏,郑休宁和郑景宁一起去,今年,也只有郑景宁一个人了。虽然丞相府是有老夫人,可是,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宫宴这种宴会,她早几年就没有去过了。
景宁想到这里,也明白了她们两个的意思,原来,她们是怕自己一个人孤独,所以才跑到自己这里说要和自己一起去。
“好啊,我还在想,我一个人去太孤单了呢,到时候有你们陪我,真是再好不过了。”景宁面上都是笑,心里也是暖暖的。
第二百六十八章 番外:蓝夭独白
初次见面是什么样子,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说来,我似乎都快忘了。只记得那一身红,红的仿佛让天地都失了色彩,眼中只有你身上那种炽热的红。陈止,你还会记得我们的初次见面吗?
我说我快要忘记了,其实是骗你的啊,我之前总是想,你的那抹红会是我这辈子最深的印记了吧,我怎么可能忘记有关你的一切呢?可是后来的我,才发现啊,时间它能磨平一切,包括记忆。
你知道吗。你的形象已经在我脑海中快要模糊了,我们有多久没见过面了。而现在,这种状态还是会继续下去。
你是祈国质子,我是赵国辅国公家嫡女,套在咱俩身上的身份对我们来说简直是笑话。我不信身份的阻隔,我努力向你靠近着。我可是蓝夭啊,怎么可能会被小小的身份限制打扰呢!我蓝夭是一向喜欢什么便做什么啊,于是,我就这么放纵了自己,放纵自己喜欢了你。
第一次为一个男人感受到了心疼,心疼那面具式的笑容,我多少次都想告诉你,若是不想笑,就不必笑了,我蓝夭以后罩着你啊。但我知道这也只是一番豪言壮志,了无意义。比如,那个心情不好而随手打了你的妃子。我愤怒着她,心疼着你,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个妃子可能会受罚但更可能根本没有影响,而我,只能悄然祈祷她受罚,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行动。也是第一次体会到了自己的弱小与无助,真的一点儿都不能罩住你呢。
我悄悄拿了药膏,并送给你,这是我最力所能及为你做的一件事情了吧。
一次一次向你靠近,每一次和你靠的更近,心中窃喜着,是满满的甜蜜感。
其实,我是很羡慕景宁的,不是羡慕她的身份或是其他,只是羡慕她可以和她喜欢的人正大光明的在一起,真好啊。
两个相互喜欢的人,最美莫过于从小便有了让两人牵绊的婚约,大了,数着日子,便能嫁娶,真正一直在一起。
我们已经错过了青梅竹马,我不想再和你错过往后余生。
于是,我大胆的向你下了邀请函,邀请你去我的城外庄子,你爽快的同意了。其实在你同意的那一刻,我的心情真的飞扬上了极点,你也是一样对我有好感的吧,谁说最后的我们不能在一起啊。我蓝夭从来都是打破常规的人呢。
在城外庄子的日子对我来说,是最愉快的时光,我不知道你是否也会这么认为呢。没有讨厌的人,只有美景和三两知己,身边还有自己最爱的人;没有尔虞我诈,每天是见到喜欢的人洋溢的幸福感和满满的欢喜。
景宁和萧凛在那里谈情说爱,萧鸢似乎也拿下了风亭,我的身边有你。真美,真好。美的不真实,好的不真实。和你共浴着那日的夕阳,我便想着,就这么发展下去吧,这样多好。岁月静好,一世安然。
离开庄子前,你轻轻的对我说,“夭夭,给我绣个香囊吧。”声音低沉而温柔魅惑人,后来我经常捂着脸回忆这一段,心中满是娇羞。是心中一直的想法,还是在那瞬间被你的声音迷惑住,让我就这么轻松的同意了你呢?
这便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回来后感觉一切都变了,流言悄然生起。其实我是不在意的,我喜欢你,喜欢陈止,即使你是祈国质子,但我就是喜欢你,又能怎样呢?但很抱歉,或是无奈,我需要考虑到生我养我的辅国公府。
我被禁足了,被最爱我的爷爷,我不怨他,我怨恨的是那个传出流言了人。芊芊分析了,不过那几个人,哼,仅那几人的德行还想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痴心妄想。凡是阻拦我们的人,不会有好结果,这是我狠狠下的诅咒。
我乖乖的待在辅国公府,这是我最乖的一次,没有偷跑出府,我想,我这么乖,爷爷便能早日解除我的禁足吧,这样我就能早日再见到你了吧。
我捏着给你绣的香囊,一株红梅,我擅长舞枪弄剑,不爱女工,你会嫌弃我的手艺粗糙吗?我想好了,到时即使你不喜欢,我也会强迫让你说出喜欢的。
毕竟我为这份香囊的牺牲好大呢,因为这份香囊,我还需要给我的爷爷,父母多绣几个香囊,幸好被禁足,让我又耐下性子,不然我早就偷偷跑出去见你啦!
我以为只要被禁足,然后等风波过去就好。却不曾想,要被迫不得已的送去老家,你知道我要被迫离开吗?去无一熟人的扬州,甚至不知待到几何。
我哭着跑去找了景宁,我问她,可不可以帮我把香囊送给你。景宁说这样不安全,是的,在这种时刻,似乎一切都要更小心了。我呆呆望着手中的香囊,我明明绣好了呀,却没法亲手送给你,却没法送给你,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再次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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