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真的很冷清,虽然景色很好气候也很好,但却没有最爱的你们。我握着锦囊,数着日子。你们何时来接我,我们何时能再见。我变了,变得一点儿都不像自己了,不再疯癫,只是呆呆坐在那里回忆,回忆你和我所有的过往。即使就是这么想着,有你的出现,依然会美,我笑的依然会很甜。
终于,我被接回京城了,我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进了京城,看着熙攘的街道集市,看着巍峨的皇宫,突然间有些热泪盈眶。终于和你又脚踏一方土地,又呼吸着令人压抑专属京城的干燥气息。
哦,这只是我以为的,以为我朝着你同步了。但事实上,你失踪了。
你回祈国了吧,回到你自己的国家,去做你自己的王者,我相信你有那个能力,只要你想,你一定可以。
其实我很想问你,你是自愿离开的吗,那我呢,我该怎么办?你走前有没有一瞬间的迟疑,想过我?
那我们……还会再见面吗?可那又有什么用了呢,等我们再次见面时,你也应该早已娶妻生子了吧。妻不是我。
我突然明白了身份的束缚,我打破不了。
香囊没有机会再送给你了,我突然间也不想送了,以后的你也不会再要了吧。可我舍不得扔掉它。
京城,下雪了。陈止,再见。
第二百六十九章 宫宴开始之前
“对了,夭夭,最近天气严寒,又下了雪,芊芊身子虚弱没着凉吧。”三人又围绕着宫宴说了一些话,景宁突然想到蓝芊的身子虚弱,忍不住开口问道。
蓝夭笑笑,“芊芊现在身子好些了,京城中的名医也有很多,爷爷也费心思找了一些江湖中的游医给芊芊看了,现在正在调养中,有一点效果了。”
“那就好。”对于蓝芊的的多病,景宁心中一直都是担心的。这是芊芊在京城过的第一个冬天,也不知道对京城的冬天适应不适应。
景宁静静的看着和阿鸢一句接一句聊天的蓝夭,还是那样大大咧咧的笑容,但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夭夭并没有她表现的那样开心。就像陈止以前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一样……
想到陈止,景宁眼神黯了一下。夭夭回来直到现在,自己都没有问过她关于陈止离开的事情,也一直避开这个话题。
蓝夭察觉到景宁一直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看过去,疑惑的问:“怎么了?景宁?”
景宁收回视线,掩饰般的端起茶杯轻抿,“夭夭,陈止他……
景宁话还没说完,蓝夭便打断了,脸上依旧笑盈盈的模样,“景宁,你过完年,初春就要嫁给阿鸢她哥哥了,嫁衣做好了吗?”
景宁愣了愣,知道夭夭不愿意说关于陈止的事情,也没有再问下去,顺着她的话语便将话题转移了,“已经做好了。”
“拿出来让我和阿鸢看看好吗?”
“行。”景宁朝碧华示意了一下,“碧华你去把嫁衣拿来。”
碧华点头,将嫁衣拿出来,很是小心的展示在蓝夭和萧鸢的面前。
萧鸢惊叹的站起身,怕自己笨手笨脚弄坏了也不敢上前去摸,“景宁,你穿上让我看看嘛,我好回去和哥哥说一下,嘻嘻。”萧鸢撒娇道。
景宁轻轻咳嗽一声,脸上似有娇羞,“等到成亲那日你再看也不迟。”她虽然是在和萧鸢说话,眼神却瞄向沉默不语的蓝夭。和萧鸢的惊叹不一样,蓝夭只是安静的凝视着那叠如火般的嫁衣,不语。
“对了,景宁,你还记得你送给我的那盆墨菊吗?最后不是被我哥哥给拿走了吗?”萧鸢听到景宁拒绝后也只是撇撇嘴,眨眼之间便不再惦记嫁衣这件事了,而是一脸窃笑的对景宁说道。
“那盆墨菊怎么了?”景宁问。
“这不是已经过冬嘛,菊花自然就是要败落的。那盆墨菊也枯萎了,可是我哥哥不愿意,这段时间一直在找人问怎么才会使花不凋落。”萧鸢一想到平时看起来很是聪明的萧凛这几天傻子般的举动,便止不住的笑。
景宁脸红了红,假装镇定的说:“冬季百花凋零是常态,来年春天自然就又活过来了。”
“是啊,可是我那傻哥哥不知道啊。”萧鸢偷笑。
景宁笑了笑,让碧华把嫁衣重新放好。
等到蓝夭和萧鸢从景宁的屋中出来后,外面的雪已经停了下来,因为是小雪,·所以地上的雪并没有积落很多,只有薄薄的一层。
萧鸢一出门便有一阵寒风吹过,她连忙拢紧自己的衣服,转头对景宁说:“景宁,你先回屋子吧,外面冷。”
景宁点头,站在门口,看着萧鸢和蓝夭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蓝夭和萧鸢两人在丞相府的门口分开。蓝夭扶着丫鬟的手进了马车,等到马车慢慢行驶后,她才松开自己一直握着的左手,一片红印。
从景宁提到‘陈止’的那一刻后,她的指甲便死死的扣在手心,一直都没有松开。有人说十指连心,那么这里痛一些,心就不那么痛了吧。
这么多天过去了,从芊芊告诉自己陈止离开后,自己便觉得心已经死了。爷爷得知自己已经知道陈止离开的事情后一连几天都在旁侧敲击自己的反应,她也只反应淡淡装作自己听不懂的样子。估计是瞒过去了,因为爷爷这几天也没再那么多关注自己了。
陈止。蓝夭在心中喃喃道,这个名字,自己再也不会有机会叫出来了。而那个红衣男子,也不会再回答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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