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顺着那人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个子矮小穿着灰色短褐的男人从山坡上跑下来。
这就是那棺材仔吗?
五福看着那飞快跑到那拉尸体的两人跟前,对着他们点头哈腰说着好话,一副小人模样。
那扶着木推车走的人,一巴掌拍在那棺材仔头上,即便这样,那棺材仔也只是咧嘴笑着,不敢有半点不满。
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棺材仔就随着那拉尸体一起往山坡上走。
兴许是五福看得太专注了,那棺材仔看了过来。
五福没来得及移开视线,瞬间和他对上,心猛地跳了一下。
只一眼,那棺材仔就移开了。
五福的心却砰砰直跳,低着头离开。
没走几步,她的脚步就停下了,眼睛看向那几人消失的方向,唇抿了起来。
做雇佣兵,眼神力是必须的,细节也不容忽视。
刚刚那棺材仔虽然只是和五福对视了一眼,可那一眼,阴鸷,冷厉,寒瘆。
这是长年累月处于阴暗才有的眼神,虽然只是短短一眼,却让人感受到压抑,喘不过气来。
这些都不算什么,可以说是环境所致,但五福偏还从里面看到了危险……
环境所致?
五福看过去,再看向前方不远的城门,她记得,城外不远就有一个义庄,就在这边吗?
忽然,五福又转过身,看向自己刚刚才走出来的小村庄,手指向小村庄,又指向城门,再指向义庄,画了一个三角形。
第二百四十九章 有美来侍
县衙,闻从瑞刚刚放下今年院试里准备参考的童生名单,揉了揉酸胀的额角。
一盏浓茶奉了上来,闻从瑞喝了一口,眉头皱了几下。
“什么茶,沏得这么浓。”闻从瑞看向一旁的小厮。
南山道:“大人,我看您精神有些短,特意沏得浓了点。”
闻从瑞看他一眼,又低头看一眼手上的案宗,再看向旁边桌子坐着的师爷:“陈师爷,那狐狸面具的壮士,还没有消息?”
那天那人走后,他特意派人跟着了,却跟丢了。
陈师爷忙道:“大人,还不曾。”心中又腹诽,只怕那人就是个骗子,说不定就是采花大盗本人,早就跑了。
闻从瑞的眉头再度皱了一下,没再说话。
回到后堂,南山又给闻从瑞端来一盅汤,放下,取出青花小碗和汤勺,小心的舀出一碗汤,汤里有两条金黄的冬虫夏草。
“公子,趁热喝了吧,这阵子您瘦了不少。”南山把汤递了过去,恭声道。
闻从瑞接过放下,看了一眼微微笑道:“又是虫草?”
这些天他都喝多少回炖虫草汤了?
“冬草夏草补身子,奴才还向家里去信再送点来。”南山一脸心疼地道:“其实公子要在地方当官,也该去江南这样的地方,江南养人。”
闻从瑞喝了一口汤,道:“这样的话以后也不用说了。我如今,是华阳县的父母官,这位置,少则三年,多则六年,是动不了的。再说那个,也无益。”
“是。”南山拱手应下。
“只是,这边称手的人太少了,不知父亲安排的人何时能到。”闻从瑞接过帕子优雅的擦拭了一下嘴。
南山刚想回话,门外,就有人禀报说,京城来人。
“公子,许是家里的人到了。”南山欢喜的说。
闻从瑞点点头:“你去迎一迎吧,长途跋涉的,且让他们先歇一歇,梳洗一下再来拜见不迟。”
南山马上回道:“公子放心,奴才都会安排好的。”
看闻从瑞挥手,南山就走到门口,刚要走出去,就看到一穿着凤穿牡丹裙,瓜子脸,杏眼桃腮的美人快步走了过来。
南山愣了一下,随即回头说:“公子,兰书姐姐也来了。”
闻从瑞听了一怔,眉头轻皱。
那被称为兰书的女子快步走上前,也没马上进屋,先问了南山,然后才对里说:“兰书求见公子。”
得了闻从瑞一声进,她才走进去,在看到那个坐在厅堂桌子边,瘦了一大圈的人时,她的眼眶立即红了,疾步上前跪下:“兰书见过公子,公子,您瘦了。兰书来迟了。”
她抬起头,眼泪一颗颗的掉落下来,看着闻从瑞的眼神满是心疼和敬慕。
闻从瑞笑了笑:“你辛苦了,起来说话吧。”
南山见状,长吁了一口气,又觉得肩膀上的担子轻了不少,兰书姐姐来了,以后公子的起居饮食,可就更为精细,他也可以打个瞌睡了。
只不知,兰书姐姐带来了多少人,以后他也有口福了吧?
听着屋内细细的问话,南山笑着走了下去,今天天气真好。
第二百五十章 柳条打,去晦气
相比于人家喝口汤都有人小意侍候着,五福为了赚采花大盗案的赏金五百两银子,那是奔波劳碌,累得口干舌燥。
眼下,她又来到了城西贫民区的小茶棚。
“大娘,来壶茶,再给上两个肉包子呗。”五福坐下,冲着那茶棚大娘说。
“哎,来了。”
大娘爽利的先上了一壶茶,道:“包子有点凉了,得蒸一会。”
“好。”
五福拎着茶壶,把茶倒在瓷碗里,咕噜咕噜的大灌了两口,吁出一口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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