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永远觉得我还不够听话,甚至为了让我更温顺,竟然用得绝症这样的手段来对付我,可笑的是,我竟然又同三年前一般,又在她们面前做了同样的妥协。”
我哭着说:“金妈,我是人啊,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难道你们觉得我不会痛吗?”
金妈在听到我这些话时,她脚步一顿,微微停住,良久,金妈回头看向我,她说:“小姐,金妈不懂这些,但是金妈只知道,您不该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情来,您已经打算连自己母亲都要丢弃了吗?”
我说:“对,我要丢弃她,我要丢弃许家的所有一切,您知道我为什么要逃走吗?因为我受够了这一切。
我把她当母亲,她把我当成什么?富安的祭祀品,用绝症来骗我生孩子,又用孩子彻底捆绑住我,好阴险的招数啊。”
我又哭又笑,趴在那。
金妈说:“您想错了,太太只是希望您好。”
我问金妈:“那您告诉我,什么是好?”
金妈似乎是被我问住,一时半会有些回答不上来。
我说:“瞧,您也回答不上来吧,你们给我的好,哪一次不是为了富安,这是好吗?”
我趴在枕头上,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说:“我是个人啊,金妈,为什么我永远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金妈大约是回答不上来我的话,她转过身又的背对着我,迅速离开了病房。
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我从笑忽然转化了彻底的大哭。
是了,她们从来不会给我选择的权利,她们只给我认为是好的东西。
就像木桶里装热油,从来不问木桶痛不痛,是否会觉得煎熬。
她们理所应当的认为,木桶装热油怎么会痛呢?
是吧,不痛,因为她们不是木桶,她们认为木桶应该是死的。
第96章 伤疤
字数:3010
第二天我妈来医院来看我,她坐在我病床边,目光长久落在我身上,我知道她想要说的是什么,那些话我都听倦听厌了,不想再听,便一直闭着双眸躺在那。
她满脸铁青的坐在那,金妈为了缓解屋内的气氛,便端了一杯水过来,放在她身边说:“夫人,您先喝杯水。”
我妈忽然抓起金妈递过来的那杯水,往一旁用力一砸,然后指着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许开颜!”
金妈被我妈突然的动作吓了好大一跳,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那杯茶砸在地下后,便摔了一地,外头经过的护士,在听到里面的动静后,便连忙进来查看。
我妈根本就不看她们,她用力喘着气看向我。
在她的震怒下,我缓慢睁开眼睛来看向她,我躺在那朝她笑着说:“我怎么回事,您不清楚吗?”
她见我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她,她气得脸颊发白问:“你什么意思?”
我见她还一脸不明白的模样,我问:“我什么意思您不懂吗?”
我轻笑:“是啊,这不是您一直都爱用的招数吗?”
对于我的阴阳怪气,我妈更加气了,她惨白着脸说:“许开颜,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一脸不解问:“您不懂?”
我妈依旧不解。
我冷笑说:“您不是胃癌吗?”
我妈问:“你到底想要说的是什么?”
我说:“您到底是胃癌还是胃炎?”
这话一问出,她脸色忽然一白。
我低低笑着说:“您回答的上来吗?”
我妈冷着脸说:“许开颜,你别在这像个疯子一样,逮着谁就咬,你当我欠你的?怎么,生你,养你到这么大,供你好吃好喝的活着,我现在倒成了你的仇人了?”
她忽然起身,连问我罪这种事,也不提了,提着包转身就要走。
我躺在床上冷笑说:“怎么,您无话可说了?现在就走,这可不是您的性格。”
我这话一出,我妈又停了下来,她回头看向我,她脸色跌至惨白,她手死捏住包,就站在那看着我,看了我良久,她用手按着已经的心脏。
金妈见情况不对,立马放下手上的东西,朝我妈跑了过去,赶忙扶住她焦急的问:“太太,您怎样?!”
我妈喘着气,对金妈挥手说:“没、没事,你别管我。”
金妈急死了,便说:“我送您回医院。”
金妈又再去扶我妈,却被我妈又再次用力一推说:“你别管我!”她捂着心脏在那喘息着,喘息了良久,她直起腰,脸色缓和了些后,她对金妈说:“我先回去了,你去忙吧。”
接着她又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抹着眼泪,冲出了病房。
在那个过程,我始终都是冷眼坐在那望着她。
等我妈离开后,金妈还是有些不放心,便追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金妈是否有追到我妈,没多久金妈便回来了,她气急败坏的站在门口对我大喊说:“小姐!您太过分了!无论怎样,夫人都是您的母亲!您怎能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她?!”
对于金妈的怒气,我满脸冷漠坐在那,充耳不闻,只是看着墙上的电视。
金妈见我竟然半点反应也没有,她干脆冲上来,将电视狠狠一关,然后对我说:“我也懒得管你了,你自己去找人照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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