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目光太过热烈,陆先生回眸,嘴角笑意牵起,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动作随意,但却带着宠溺。
守夜、素来是这个国家的传统。
陆家也不例外。
陆琛难得的闲暇时间,沈清陆槿言提议上桌子办事儿,也是欣然应允。
而后,之间总统府出现了与这栋房子与这个家族及其不符的一幕,老爷子老太太陆琛陆景行四人一桌
沈清,陆槿言、苏幕,就连管家林安都被拉上来凑了人数。
老爷子抱着小家伙坐在椅子上,小家伙不时扒拉着老爷子跟前的牌面,弄得一桌子人笑意融融。
直至临近凌晨转点,陆景行拉着沈清出了门,陆槿言顶了陆景行的位置,苏幕抱着睡着的小家伙坐在一旁,此情此景,怎不叫人羡慕?
“去哪儿?”沈清任由陆景行给她全副武装,却还是好奇大晚上的要去哪儿。“去了就知道了,”
陆先生保密。
直至到了目的地,沈清才瞅见眼前景象,每年春节,总统府远处山头都会有烟火盛宴,沈清目睹过几次,便也知晓这个规矩。
此时、城里估计不少人在等着总统府这方烟火盛开。
“放烟火?”沈清好奇。
男人点了点头,寒风吹来,伸手将她围脖紧了紧。
而后从保镖手中要了两个打火机,伸手拉着沈清往边缘而去。
此时的陆景行,看起来不像是那个三十出头即将继承大统的男人,更像是一个平常人家的丈夫,偶尔带着自家妻子浪一波的丈夫。
“时间到了?”她问。“还没、”男人轻言,拉着她的手进紧了紧。
“先选两个好看的,”陆先生说。这夜、凌晨才转点,陆先生带着妻子在总统府另一侧山头加入烟火大军中,沈清将将伸出打火机将烟火点燃,便被陆景行拉着狂奔逃开,且走时,还不忘伸手捂住她的耳朵。
五彩缤纷的黑夜中,沈清侧眸望去,只见自家先生面上带着张扬大笑,甚至是有些许小痞子的味道。
一时间,她以为自己花了眼。
在细看,却依旧是如此觉得。正经时,他是总统府未来接班人。
邪肆时,他像足了热血青年。
居家时,却又是个典型温柔的好丈夫好父亲。
离去时,陆景行牵着自家爱人走在羊肠小道之中,步伐小心翼翼,生怕天寒地冻路途湿滑摔着人。
沿路昏黄的路灯照在男人身上,沈清望着侧脸问道;“你以前干过这事儿?”
“小时候跟槿言常干,”男人轻言,行至湿滑地段伸手板楼半抱着人向前,待至好走路段将人微微松开。
“想不到陆先生童年还挺丰富多彩,”沈清笑眯眯打趣儿着眼前人。
陆景行闻言轻笑了声,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比起某些人,他的童年确实是挺丰富多彩的。
行走在深冬寒夜的小道里,难免脚下湿滑。
沈清平稳的步伐一个哧溜,险些摔倒在地,若非陆先生眼疾手快将人提拉起来,这一下摔下去,只怕是会痛的她龇牙咧嘴。陆先生目光沉沉望着她,心有余悸。
正当沈清以为他兴许是要发难时,男人在前缓缓蹲在身子,示意沈清爬上去。
她有些迟疑,却被陆先生一个凉飕飕的眼神给扫的一个激灵,乖乖爬了上去。
这夜,总统府天台温室,一家人坐在上面看着漫天烟火。
嘴角无疑不是扬着淡淡浅笑。
许是受节日氛围印象,陆先生伸手给自家爱人倒了杯红酒,沈清接过。
迈步朝边缘而去。
此时,陆槿言正站在那方,见沈清来,伸手扬了扬手中酒杯,二人比肩而立,端起酒杯轻微碰撞,相视一笑,举杯对饮。
此情此景,可谓是难得。
自那些许事情发生过后,身亲从未在陆家与陆槿言有如此闲暇时刻。
“好似上一次相隔数年了,”沈清轻勾唇角开口,嗓音清凉。
“确实、”陆槿言端起红酒往唇边送,话语平平。
视线依旧落在那漫山烟火之中不曾离开。
姹紫嫣红五颜六色的烟火在眼前齐齐绽放,如此美景,怎能不去欣赏。
温室里,鲜花盛开,一室温暖,沈清与陆槿言二人比肩而立,挺拔精瘦的背脊不相上下。
烟火落幕,陆槿言端着手中酒杯,饮去大半,而后似是喃喃自语吐出一句及其短浅的话语;“任何事物终究有尘埃落幕的一刻。”
这话、含沙射影。而沈清却只是半知半解。
陆槿言端着杯子站在玻璃房边缘看着暗淡下午的烟火之景,心中无限惆怅,有些事情该在这年落幕就得落幕,该在这年开始便在这年开始。
这年春节,是小家伙来于此的第一个春节,苏幕也好,陆琛也好,老太太老爷爷都备了一份厚重的礼物,沈清不知如何处理,反倒是陆先生收了这些礼物。
年初二开始,陆景行便开启了往常的繁忙日程,每日行走在老一辈中间。
初三晚间,沈清接到来自z国的一通电话,那侧,男人话语不算客气,甚至是带着些生硬。
一番交谈下来,沈清才知,彭宇近几日借着国内节假日原由同z国那方去了数通私人电话,自然是希望能将彭娟一事和解。
而z国那方,因沈清提前招呼,并未直接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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