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我先伺候你洗——”
“阿兰,你怎么在这?”楼伶打断她,出口的声音沙哑得连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堪入耳。
阿兰笑笑:“是先生让人联系我,要我来照顾你。”
她说完又补充一句:“真高兴你们和好了,我以前没看错,先生其实还是很疼太太的。”
和好?
楼伶讥诮的哼了声说:“阿兰,我和他已经离婚了,你以后别叫我太太。”
阿兰脸上的笑容一僵,轻轻点头。
“他呢?”
“先生出去了。”
楼伶没再问什么,下床洗漱后出来又强迫自己吃了些东西。
阿兰被莫笙请回来照顾楼伶显得很开心,像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
楼伶过了会就推脱说自己困了要休息把她支开,然后拿起卧室的座机要拨电话给妹妹,可电话竟然是坏的。
她知道一定是莫笙搞的鬼,是他想断绝她和外界的联系,所以才切断了电话。
这个混蛋!
她怒气匆匆的出了卧室下楼来问阿兰要电话,她知道阿兰一定有电话,可她没想到她下楼来时正巧碰到从外面回来的莫笙。
他手里拎着两个超市特制的塑料袋,里头满满的生鲜蔬果和其他食材。
她注意到他今天的穿着并不是一贯的西装笔挺,而是极其休闲的打扮,蓝白竖条纹的衬衫,外罩一件明黄白边的线衫,下身是修身的米白仔裤,头发没像往常一样精心打理,而是随意的任一缕刘海垂落在宽阔的额钱,整体都比平时西装笔挺的商界精英做派要年轻朝气许多。
他这副居家男人的打扮楼伶以前并不少见,也知道这个男人是衣架子,即使是裹着一张床单大概也会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可越是漂亮的东西就越危险,尤其是面前这个男人,十足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她望着他没动,丝毫不闪避他的注视,目光里噙着的东西除了恨,还是恨。
“把我大哥放了。”
她开口的语气像是命令,她下颌也微扬,像是只高傲的开屏孔雀。
莫笙走过来,阿兰识趣的接过东西就躲进了厨房里。
两人面对面,楼伶是瞪着他,他却目光平静。
“是不是很痛?”他忽然执起她受伤的手,她不能的想甩脱,可他扣住她手腕抓得很紧。
“你想要你大哥和你妹妹平安就要听话。”他淡淡开口,语气却充斥着满满的威胁。
“你真卑鄙!”楼伶咬牙切齿。
他凝着她,也不恼,反凑过来在她唇上亲了亲。
“现在这个社会,卑鄙的人才能活得更好。”
见她又气红了眼,他皱眉:“你明知道我对你说的那些并不是开玩笑,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你和我斗气只会让你大哥受苦。”
虽然恨不能杀了他,可他这句话也同时提醒了她。
大哥还没安全,她的确不能冲动再惹恼他,否则他气起来又像昨晚一样掐得她半死不活或者干脆把她掐死了,那大哥恐怕就真要在牢里呆一辈子了。
即使法院判大哥故意伤害罪名成立也不至于判那么重,可莫笙要狠起来,什么办法想不出?
更何况母亲把妹妹托付给她,她不论如何都要照顾好妹妹。
所以她只能对这个男人一忍再忍。
她忍耐的没对他恶言相向,只说:“你放过我大哥和我妹妹,以后都不要再找他们的麻烦。”
莫笙似乎就在等她这句话,连嘴角的弧度都有些上扬:“你用什么来交换?”
“我除了这具行尸走肉的空壳还能有什么?不过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她讽刺的扬起眼尾。
她的话激怒了他,但也只是忍耐的沉了沉脸,尔后就笑了,笑得让楼伶毛骨悚然。
“你以为我留你在身边是想和你上床?你不觉得和一具行尸走肉的空壳上床很恶心么?我可没奸·尸的癖好。留你在身边,不过是觉得折磨你比折磨你大哥和你妹妹更能让我觉得痛快。”
“你真是变态得无人可及!”楼伶忍无可忍的怒斥。
“你真是伶牙俐齿得让我想咬死你。”他回敬,毫不客气在她下唇的伤口上又咬了一下,痛得她脸色瞬变。
“想让我放你大哥不是不可能,不过你要先把身体养胖一些,否则一切免谈。”
他没给她反驳的机会,径直越过她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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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秦牧海的高级公寓里,楼馨失神地望着茶几上那只印有姐姐头像的茶杯,连秦牧海什么时候从阳台返回客厅都没发觉。
“走吧,已经查到你姐姐在哪了。”秦牧海边说边拿过沙发上的外套。
“秦大哥,你是不是真的很爱我姐?”楼馨忽然问他。
秦牧海顺着她的视线落在那只茶杯上,神色却并不觉得尴尬,但也没回她。
“我真是不懂,你这么爱她,又怎么对楼家下得了手?”
因为他没想到会爱上她。
秦牧海无声叹口气,穿好外套往玄关走。
两人上了车,秦牧海的助理打电话来告诉他已经替楼嘉恒请了最好的律师并展开了调查。
四十多分钟后秦牧海的车停在莫笙位于大潭红山半岛的别墅门前。
“你先在车上等我,免得他看到你连我也不见。”下车时秦牧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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