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妍抬眼看过去,罗氏整个人都已经木然了,近乎哀凉的脸上奇异挂着一丝笑。似乎感受到她的注视,罗氏慢慢昂起头,定定的朝她看了半晌,眼里有着了然与惨淡。了然是终于明白了一切都是阮思妍的报复,惨淡是自己最后居然是栽到了这个她一直从未看在放在眼里的女人。
罗氏凄厉的一笑,而后背脊挺直的站起身来,面向众人,道:“没错,一切都是我做的。世杰什么都不知道,是我为了能让继承爵位,才要帮他扫除障碍。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会去官府领罪。”到底还是做母亲的,哪怕儿子再不堪,最后她还是选择保全儿子。
说完这番话,罗氏转身便向义勇伯府大门的方向走去,背脊挺直,身影萧索。从始至终,没有再看赵世杰一眼。
“你们看吧,我就说不是我做的。”赵世杰哈哈笑着,他朝阮思妍跑过来,拉着她的手解释道:“妍娘,你看,我没有害你,都是她做的,我没有下药害你,我不想和离的,你重新嫁给我好不好?”
此刻的赵世杰已然疯狂了,他不停的摇着阮思妍,不听的重复这让阮思妍重新嫁给他,竟然没有理会独自将要去领罪的罗氏一分一毫。而直到最后也没有等来自己儿子的一丝悔意的罗氏,又听到赵世杰的这番话,那勉力支撑的最后一丝力气仿佛也被抽干了,原本挺直的背脊,也终于垮了下来。
阮思妍突然觉得有一些不对劲,心跳加速不说,头还有点发晕,身子里更像是有一团火再烧似的,而被赵世杰碰到的地方更是酥麻一般的感觉,偏偏赵世杰还跟快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妍娘,走,我带你去看你以前的屋子,还好好的给你留着在,这些日子我日日都命人打扫,你现在就跟我过去好不好?”赵世杰嘴里胡言乱语,眼里透着近乎疯狂的红光。
“赵世杰,你疯了!”众人过来帮忙拉开赵世杰,将他拖走。
阮思妍已经反应过来,自己怕是着了赵世杰的道了。是她大意了,居然没料到赵世杰还会有这一手。
春风暗度,阮思妍手握玉葫芦立刻便探知了出来。对于这种媚药之流,这个阮思妍也只是了解一些,并没有做过研究。不过她知道春风暗度是最烈性的一种媚毒,除了男女交|媾之外,别无他法。若是硬撑的话,轻则双目失明,重则爆体而亡。
任是她再神通广大,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想到办法。而且,这种媚药,对越是有内力在身的人,威力越是强大。她刚刚不过运用了一下灵力,就明显感觉到药性蔓延得更快了。
该死的,赵世杰今日一定是早就有这个打算,想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成就好事的。难怪他刚才见到自己不对劲,拼着命也要拉着自己走。就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下的药,还真是死性不改!
“阮姐姐,你没事吧?”赵月琴见状,过来问道:“你的脸好红。”
“没事。”阮思妍紧咬牙关,绝对不能让众人面前露出异样,她拼命压抑内心的躁动,用仅剩的理智,让赵月琴帮她准备一辆马车,越快越好。
赵月琴很快按照吩咐办好,阮思妍由半夏扶着,两人迅速坐着马车离开。
一上马车,阮思妍便再也忍不住的呻|吟出声,用力扯着衣裳。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半夏都吓哭了。
阮思妍告诉她,自己中了媚药。半夏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她当然知道媚药是什么,尤其当她听阮思妍说没有解药时,会有怎样的后果,“小姐,要不咱们去找周大哥,他会救你的。”
“不,不行。”阮思妍用残存的理智拒绝。周承安是会帮她,但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不能这样,因为她对周承安并没有那种感情。如果发生了这种事,两人就得绑在一起了。
“那咱们,咱们去找柳大夫?”
“不,咱们去玉郎春。”阮思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道。
半夏:“玉,玉郎春?那可是…”小倌馆啊!
饶是半夏再伤心再难受,到底还是抵不过阮思妍心意已决,只能按照阮思妍的吩咐,将马车向玉郎春赶去。
楚凌寒这日结束官署的事务,正驾着马从街上骑过。说来也巧,他注意到义勇伯府的马车,便看了一眼。而恰好就是这一眼,就教他看到风吹起的帘子里,坐着的不正是阮思妍又是谁?
当即毫不犹豫的驾着马跟了上去,一路跟着着马车居然跟到了…烟花巷!
楚凌寒哪里还沉得住气,当即策马上前,一把掀开车帘,虎着脸问:“你们这是要去哪?”
“楚,楚世子?”半夏吓了一跳,哆嗦着道。
楚凌寒看着躺在马车里面色潮红的阮思妍,很明显的不对劲,立刻问道:“你家小姐怎么了?她身体不舒服?”
半夏看看无意识的□□的小姐,又看着板着脸却又难掩焦急的楚凌寒,他想着,也许楚世子会有办法,心一横便将实情说了出来。
“媚|药?”楚凌寒脸沉地已经能滴水了:“没有别的办法了?”
半夏哆嗦着摇头。
楚凌寒闭了闭眼,瞬间便做了决定:“去蓬莱居!我来给她当解药。”
“楚世子?”半夏尖叫着,她哪里知道楚世子的办法就是用他自己当解药啊,这、这、这…
楚凌寒哪里会给她反对的机会,只说了一句:“我会对她负责!”而后便将车夫赶走,自己去驾那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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