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因为这几个只是烂虾,臭鱼还在后边儿吗?
手中刀背横劈,她直接将那人敲得昏死过去。
其余几人都是书生,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只当乔四郎是真的死了,再想起乔氏大锤的赫赫威名,五脏六腑都在打颤,哭着叩头求饶。
“乔四郎被蝇头小利蒙住了眼,不顾家族声名,不顾士林非议,到这儿来玩些小丑跳梁的把戏,所以现在他死了。”
乔毓慢悠悠走过去,手中大刀高举,在那几人的惊惧中,徐徐道:“这就告诫你们,不要排行老四……”。
第73章 和善
那几人何曾见过这等阵仗,惊惧使然, 当真是屁滚尿流。
他们在二楼, 外边人只隔着窗户, 听见里边儿有惨叫苦求之声, 心中尚且不明,再过一会儿, 却见一抹血色猝然溅到窗纱之上, 鲜红的近乎刺眼。
底下茶楼里的几个人悄悄交换一个眼色,脸上装出不经意的模样,快步到了酒楼前厅。
这几人刚进去, 便被乔安和乔南几人给拦住了, 乔南是弟弟, 也更圆滑, 笑容满面道:“哥几个换个地方吧,我兄弟喝多了,在上边儿耍酒疯, 吐得满地都是, 实在是不体面……”
乔毓到的早,又是刚考试结束不久,楼上那一层都空着,这会儿除去屋里边儿那几个,还真没别人, 即便有人想上去, 瞧见一群高门子弟在这儿堵着, 也不敢搅扰,直接换地方了。
这会儿过来的几个人根本就是为楼上那几个书生来的,可不是为了吃饭,见乔南客客气气说了这么句话,眼底不禁闪过一道精光:“我们跟朋友约好了在这儿小聚,不好轻易更改,乱些也无妨……”说着,便要往楼上走。
“朋友?这可奇怪了,”乔南拦住他们,笑吟吟道:“楼上就我们一桌儿,没见有别人啊。”
来人也笑了,神情中却有了三分底气:“怎么可能?明明约好了是来这儿小聚的。”
他面色忽然一变,质问道:“你们为何要拦着我,难道是他们出了什么事?”
乔南不善刀枪,但脑子转得快,想起姑姑吩咐自己下来拦人,又自己留在上边儿,心中便有了几分计较,面色一沉,故意威胁道:“兄台,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那人神情随之一变,面色担忧,扬声唤道:“四郎,你们在吗?可是除了什么事情?!”
乔安见弟弟如此言说,便知其中自有内幕,其余人也很快反应过来,飞速的揉出一副惊慌中带着不安的表情来,色厉内荏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再不滚,没你的好果子吃!”
那人见众戏精这样卖力演出,心里已经有了几分底气,面上悲愤愈重,正待冲上二楼去看个确切,却听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在楼上响起,几个书生身上沾血,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来,惊呼道:“四郎被人杀了!”
底下对峙的两拨儿人都变了脸色,一边儿表面上忧心忡忡,一边儿心里边喜气洋洋。
那几人似乎是吃了一惊,难以置信的后退几步,愤怒、不平、痛心疾首几种情绪先后闪现,丢下一句“这事儿没完”,便转身快步离去。
不多时,一个年轻少妇到了万年县衙之前,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手里边儿还牵着一个,白着脸,一副悲痛欲绝的可怜模样,敲响了外边儿的鸣冤鼓。
上午的考试便设在万年县衙不远处,这会儿人还没有尽数散开,冷不丁听人击鼓鸣冤,齐齐聚了上去,议论纷纷。
有人问:“小娘子,你告的什么状?”
那妇人面上哀色愈发浓郁,泣不成声:“妾身夫君一时不慎,与人生了口角,不想竟被人打死了,那人身居高位,又有家族庇佑,妾身不愿夫君枉死九泉,奈何无力对抗高门,只得到此伸冤,祈求朝廷做主……”
周围人原就聚的不少,听她这般言说,齐齐变色,议论声如潮水般翻涌,此起彼伏。
这会儿还留在这儿的,多半不是农夫村妇,而是专程来此参加考试的举子,现下境况未明,又只是一面之词,自然不会有所偏颇,倒没有立时对此加以评论。
人群中的几个人交换一个眼色,走上前去,有意引导着那妇人道:“我听你谈吐,倒像是念过书的……尊夫今日到此,难道也是来考试的?”
“正是,”那妇人哽咽道:“夫君好文,听闻皇太子求贤若渴,方才到此一试身手,哪知考试结束,却听人讲,说早就内定了榜首之人,他气不过,这才与人争辩,不想竟被人生生打死了……”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只是小声抽泣,到了这会儿,却像是忍不住一般,搂住大些的那个孩子,嚎啕痛哭。
她怀里还抱着个约莫不足两岁的孩子,大抵是周遭的陌生人太多,母亲又哭的伤心,鼻子抽了抽,哇哇大哭起来。
众人见状,也觉心有戚戚,难免不忍,再听她说争执的起因便是因为此次科举的榜首早已内定,更觉唇亡齿寒,兔死狐悲。
天下读书人不知凡几,但终究是世家高门、勋贵宗亲家中子弟占了大半。
他们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落地之后便能享受到最好的资源,为他们开蒙的满腹经纶,教他们念书的学富五车,他们可以拜享誉天下的宿儒为师,别人抢破头都找不到的一卷经书,他们家里边儿或许就有春秋战国时候传下来的孤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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