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小小声回他:“活、活得快活?”
安乐思忖:的确,她好歹也算是成为了一国之君,有些事是该要她亲自拿定主意。
比如:遣了御膳房那几个只会雕萝卜花的厨子。
后来她听暗卫回禀:几位御厨出了宫,在上京城定居开起酒楼来,主打宫廷御膳,吸引了不少人。然而没过多久,大家发现那所谓当今圣上从小吃到大的“御膳佳肴”,尽是些清炒萝卜丝+各种萝卜雕花,白菜炖豆腐、清炒白菜……渐渐地,食客开始质疑几位御厨的真实身份。
御厨怒斥:“天家之事,岂还能作假?!”
于是,上京城的民众不由又同情起每日清汤寡水、一心为国为民的皇帝来。
安乐在民间的声望 up+
再比如:待西北战事了,诏令蔚景曜回朝。
隽霄大惊失色:“你要招蔚景曜回朝,那我该如何自处?”
安乐道:“你不说你是我的朱砂痣、白月光?你当然是赶紧的不知所踪,我和景曜才能因为你,感情有进一步的相处。”
隽霄意味深长地笑笑,露出一副“你还是太年轻”地过来人表情:“非也,也有可能会是因为我心有所属,你爱而不得,才将就着和其他人在一起啊。我与我爱人同进同出,你恨恨每日下了朝,用小拳拳捶蔚景曜的胸口。”
安乐八卦地问:“你爱谁?”
隽霄左顾右盼,一指殿外一株茂盛的石榴树:“就它吧!”
于是安乐也歉意地冲隽霄笑笑,然后挥手招来了侍从,道:“给我砍,朕得不到的隽霄,也不会让它得到。”
第17章
安乐命人把隽霄心爱的石榴树砍了,徒留下碗大一块疤。
隽霄悲痛欲绝,每日神色凄凉地伏在石榴树旁边,回忆往日的美好时光,简直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于是安乐又下令,命人扯上几块彩布,把隽霄和他的石榴根围起来,索性眼不见,心不伤心。
隽霄指责她:“你变了,自从你当了皇上,你的心就狠了。”
安乐坚决地说:“从前的安公主已经不在了,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是钮钴禄·安乐。”
隽霄说:“你把我石榴树砍了,我的心已经死了,我莫得感情。我也要成为钮钴禄·隽霄。”
安乐抢先说:“既然这样,你坐断了我的腿,我也要让人打断你的腿。”
隽霄怪叫:“士可杀,不可辱,什么叫我坐断了你的腿?明明是你的腿骨太脆弱了好吗?”
安乐说:“我让人扛着半臂粗的铁棍,对着你的腿狠狠一击,你的腿骨也会脆弱得断掉!”
隽霄:“……”
安乐:“呵,不堪一击的人类。”
安乐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并不会对隽霄动手。哪知隔天下午,隽霄一时兴起,非要翻墙而过,然后摔下墙头,把腿摔伤了。
并排躺着的两人:……
安乐痛哭:“哥,你真是我亲哥。谢谢你,摔伤自己,陪伴我!”
隽霄热泪纵横:“妹,你是我亲妹。我不爱你,我还能爱谁!”
席鸿抱着一叠奏折来找时,就见两人正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
对于隽霄的身份,席鸿也是知晓。但他实在很难想象,江湖中以仁德著称,侠肝义胆的女侠,是怎么养出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儿子的。换言之,倘若有人说安乐和隽霄不是兄妹,他当真第一个就不同意。
席鸿搬出他的小凳子,在侧榻一旁坐下。
安乐随手用隽霄的衣摆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问:“席爱卿,西北战事如何了?”
席鸿递于她一本折子。
安乐展开一看,却是秦煦写来的。
他洋洋洒洒写了一长串,先是诉苦家中催婚,然后又照例思念他的采花贼。上次安乐问他:解酒儿抓到了吗?这次也有了反馈,支吾一大堆废话之后,他说没抓着。
也不是没抓着,本来是要抓着了的。
他率兵把那春风三月阁的刺客围困在一所破庙之中,刺客手中有暗器,他体恤下属,主动踏入破庙,与刺客一战。然刺客过于狡诈,最终还是逃脱了。
所言和解酒儿相差无几,不过在解酒儿的版本中,却是她在点住秦煦的穴道后,要糟蹋他。秦煦宁死不从,以死相逼:只说心中有人,他要守身如玉,绝不受此辱。
解酒儿还郁闷地问安乐:“他欢喜之人是谁?”
安乐无奈道:“你吧。”
解酒儿大惊:“我爸?我都不晓得我爹是何人。”
安乐说:“是你!”
解酒儿又困惑:“‘施礼’是谁?”
念及此,安乐在秦煦折子下面批注:继续抓。
安乐把批完的折子还给席鸿,席鸿便又递给她一本。
这次是一位朝臣哭诉自家孩子不听话,斗胆恳请皇上代为训斥一番。
安乐大笔一挥:打。
一本批完,又是一本。
打开一看,竟是个投诉其他朝廷命官的参折。
安乐一个机灵坐直身子,细细研读半天,把折子扔回席鸿身上:“什么玩意?!”
席鸿漫不经意地应她:“怎么?”
“你看这个,上次他说他家隔壁新搬来太医署主药一家,那孔主药不知暗中在研发什么害人的东西,家中时常会飘出一股异样的味道。每次他闻见这个味道,嘴角不自觉就会流出口水,吃到嘴边的东西也变得食之无味。数次登门沟通无果之后,他只好写了参折投诉孔主药,危害他生命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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