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气急,心想着大不了就一起死嘛,可这话她就是说不出口,曾喆唇边微微上翘,面色却是越来越难看,极力在隐忍。
“冬木。”
“恩?”
曾喆转过头来脉脉含笑轻声说了句,冬木还未听清楚就被黑压压的武士冲散了,再转而两人已经分头交战起来。
死士般的武士一批又一批,这是一场持久的体力战,他们倒下又重新站起来,想当初面对苍长老那群阴兵时,她以新技能的打开方式横扫一片,今晚怎么就不灵光了?
再一看旁边,曾喆已经被重重包围,敌人的武/士/刀一层层压向他,他似乎已经体力不支,艰难的抵抗周遭,冬木提着斩鹜剑冲过去杀出一方。
她扶起曾喆,见他浑身湿透,身体却冰寒彻骨,面色苍白,大颗的汗珠从额头和鬓角落下,这才意识到身边的人出了状况。
冬木急切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曾喆气虚虚弱,强撑着身体,语气如丝道:“可能是之前不小心吸进了几口棺椁里的气体,那气体有毒。”
冬木闻言内心更加焦急和自责,自己为何不早一点察觉到,更可恨这家伙居然还隐瞒自己。
她抬眼望向为首的中年男人,怒眼圆瞪道:“你们到底给他下了什么毒?把解药给我!”
中年男人轻笑摇头:“真没想到还是对亡命鸳鸯,若是早点乖乖跟我们走,这小子也不会这么快毒发遭这个罪,丫头,他可都是为了你。”
冬木咬唇低吼:“你救他,我跟你们走!”
曾喆死死扣住她的手腕,怒视着:“听着,不要信他的,我命大死不了!”
中年男人踱步走来,势在必得,他哼笑一声:“你可想清楚了,就算不是为了救他,你觉得你们还有胜算能从这里走出去吗?”
他说完朝身后挥了挥手,三四个武士走来分别架起冬木和曾喆,还没走几步,身后一阵强大的魄力袭来,瞬间将周围的人震倒在地,冬木回头朝上望去,只见房檐上站着一位身穿黄绸缎堆嘎和袈裟的僧人,在这黑夜里显得格外瞩目,而从刚刚的魄力来看,此人的内力绝对在众人之上。
中年男人微眯着双眼看向站在房檐上站着的僧人,震惊之余眼神越加明亮。
他轻笑道:“这么多年不见,我竟差点没认出来。”
僧人不屑道:“这么多年你倒是未曾改变,依然作恶多端!”
中年男人朝身后的人示意将冬木和曾喆松开,继而看向房檐上的僧人。
“这两人就当是我还了你二十年前欠下的情分,下次再见面该是我们正面交锋的时候了!”说罢带着一群武士阔步离开。
冬木还未理清刚刚发生的一切,曾喆忽然倒了下去,她起身就要去追那群人寻要解药却被僧人一把拦住。
“跟我来!”
大殿外冬木焦急不安的看着紧闭的殿门,从昨夜到现在已经足足好几个时辰过去了,里面曾喆的情况一无所知,难道在曾喆身上下的毒真的是无从解起?
远处飞快跑来一团烟灰色身影,由小渐大伴随着熟悉的音色传来。
“师妹,曾帅帅怎么样了?”
阿福还是一早在传话的小僧口中得知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小僧绘声绘色实则一知半解,于是在他的添油加醋描述中,阿福已经脑补成了一场生死离别的盛战,而自己竟然因为该死的高反缺席了。
冬木又望了一眼紧闭的殿门,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法师将曾喆带进去之后就一直还未出来过。”
冬木交握住双手,从昨晚开始的不安感一直萦绕在自己心头,从未有过,他们并肩作战数次,连在香港的爆炸都能死里逃生,又何惧这次呢?
阿福走近握住冬木紧张而交握的手背,安抚着:“你放心,曾帅帅那么聪明的人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上面有人。”
“谁?”
阿福指了指主殿内那尊高大的佛像,道了句:“佛祖啊!”
冬菇凉差点一口气没呛着,眼见着左丘忆灵走来,一如她周身散发出来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气息。
“听说你们昨晚交战了?这种事为何撇下我?”
这话一出自有些责备的意味,只是在左丘忆灵的原话里,她是想说,如果昨晚带上自己的话,多一个人多份力量,也不至于这么失败,可是想到他们撇下自己独自行动,在她看来难不成还要防着自己不成?
冬木见状悻悻说道:“我们只是不想你卷入这场是非之中,毕竟他们是冲着太极人兽图来的。”
“他们进入逮羡族杀害分裂我族人并带走我母亲,你说,此事还能与我无关吗?”
冬木看着铿锵有力反问这话的左丘忆灵,自己竟然一时语塞,若是照她这逻辑,还真是脱不了干系,正说着紧闭的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黄袈裟的高僧,冬木快步迎上去。
“法师,我朋友身上的毒解了吗?”
高僧看向身前焦急的丫头,眼底闪过一丝惊异,细细打量了下却摇了摇头。
“他身上的毒并无大碍,不过是麻痹人神经的麻痹散,我刚刚给他解毒时发现他气脉不稳并不是中毒引起。”
冬木听到此话微微一愣,她和曾喆相识这么久从未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之处,而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僧面色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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