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知道你的这位朋友来自哪里?”
冬木微愣之余有些错愕,眼前的高僧到底是知道什么?还是说在曾喆的身上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阿福怒睁的一双圆溜溜的大眼,背手不满般说道:“我家曾帅帅是出自龙腾观正派门下弟子,龙腾观知道吧?阴阳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说这话的时候特意语气加重了正派二字,又画蛇添足的加上了阴阳江湖,说的好像自己出自龙腾观倒忘了土生土长的木巳斋。
“龙腾观?你说的可是它的现任掌门人湛子晋?”
“那老头正是他师父,法师,您就说我家曾帅帅还能不能醒来了?”
“能不能醒来得看他自己,我说了,他现在昏迷不醒与中毒无关。”
冬木蹙紧眉头,不安的问道:“从曾喆体内的气脉来说,它究竟是什么?”
高僧看了眼冬木,欲言又止,最后不过道了句:“我也只是二十多年见过某个人同他一样而已,至于你朋友体内气脉究竟是什么,只有他师父才最了解。”
冬木内心百感交集,难道真的得要通知湛子晋?她依然清楚的记得,离开龙腾观前无意间听到湛子晋的那句话,你与她注定不是一路人,而如今曾喆变成这样,自己又该如何向湛子晋交代呢?
她抬眼正对上朝自己看来的高僧,见他眸光有些躲闪不及,又似有话想要问自己。
“法师可是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高僧想了想却又犹豫道:“你这般年纪为何不留在父母身边?”
“我母亲早在二十年前就在逆水河自杀了。”
“那你父亲呢?”
“不知道,也许也不会有人知道!”冬木说完倒是想起一人,于是问道:“法师可知道江湖人称的金衣罩?”
高僧望了眼,摇了摇头。
冬木失落般叹息一声,兀自苦涩抬了抬嘴角。
“还不知道法师如何称呼?”
“贫僧法号净空!”
Chapter 65
那个总是整日里和自己贫嘴的家伙,自命清高又不可一世,而现在他已经昏迷五天了,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冬木跪坐在床边,她没法相信事情变化无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习惯了身边曾喆的存在,习惯自己得意时他泼冷水,失意时握着自己的那双手,彼此是最有力的劲敌,也是最合拍的搭档。
她抹去脸上的泪水,伸手握住曾喆的手。
“你这家伙说好要陪我一起找到我母亲的,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可就真的丢下你不管了,还有啊,那天晚上你亲我的事情,咱俩必须得算清楚,那可是我的初吻,怎么能随随便便就便宜了你这小子,你说,你到底在我身上打了多久的主意?你最好给本姑奶奶赶紧醒来,我可不想年纪轻轻还没成亲就有个昏迷不醒的丈夫!”
身后传来噗嗤一声,她转身看到坐在门槛上的阿福,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我说师妹,你这哪是守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分明就是逼婚呢,说着说着怎么就成了你丈夫了?”
冬菇凉红着脸,戳骂了一口:“滚犊子,谁让你坐在门口偷听了?”
阿福摊了摊手:“这大门四方敞开,门上又没写着家属探视时间禁止外人进入,早知道你在里面这番告白逼婚,我也懒得进来了。”
阿福站起身一副家长姿态踱步走来,走近床边看向躺在床上安静俊俏的某人,啧啧两声。
“要是曾帅帅果真入赘我木巳斋,顺带把龙腾观那些小鲜肉们也收归木巳斋门下,气死湛子晋那老头,我看这事成!早知道师妹你还有这等传统美德,在龙腾观后山那晚我就该告诉你,说不定啊你俩都成亲了。”
“后山那晚怎么了?”
她只记得那晚自己和曾喆裹着一床被褥差点冻死在后山,冻着冻着就睡着了。
阿福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那晚旬空烟花绚丽,我家曾帅帅亲了他怀里的一头猪!”
冬菇凉豁然睁大眼,原来这家伙真的很久之前就对自己下手了!
外面传来争吵声,声音的主人正是闻讯赶来的湛子晋,一同而来的还有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
阿福皱了皱眉,拦住要出去的冬木。
“那老头看到曾帅帅这副模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不你这未来徒孙媳妇先躲躲?万一真动起手来咱俩可不是他对手,木巳斋可不能灭在龙腾观手里,留一株血脉来日方长啊!”
冬木低头看着眼前自言自语的自家师兄,刚刚一口一个湛子晋那老头的狠劲去哪了,还以为一方成长后是个王者,结果还是那个怂得不能再怂的青铜。
外面湛子晋来势汹汹,接到曾喆出事的消息后马不停蹄的赶来,此刻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冬木,疾步上前要算账的姿态却被一旁的古皓占给拦了下来。
“你这老头要真对人家小姑凉动起手,传出去丢不丢人。”
湛子晋怒气的甩手挥开,指着古皓占便说:“我龙腾观的事情轮不到外人来插手!”
湛子晋把自己从龙腾观的排位上除去这事,他俩还没算清呢,古皓占能得知曾喆出事的消息,正是因为当时他本人也在龙腾观,去龙腾观的目的就是为了排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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