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滚犊子!”
黄威看着日常斗嘴的两人,不屑道:“见到你的未婚夫了?可惜也没能留个全尸让你们见上一面。”
冬木冷哼:“好歹感谢你留个头颅给我,否则我连相认都难!”
曾喆闻言惊讶的大叫道:“未婚夫?洪叶阳怎么成了你的未婚夫?”
“难不成还是你的?盖过手印,正儿八经,就差过门了,可惜阴阳相隔,我也没把他娶进木巳斋。”
“真是命苦!”
“是吧?我也觉得自己够惨的。”
“我说洪叶阳!”
……
曾喆又道:“看来这是要演变成一场杀夫之仇的戏码?”说完倒是甩甩手,一副不干的架势,“这事儿我不参与了,你俩继续。”
冬木一把抓住要离开的曾喆,说道:“都这时候了,你怎么能退出来?”
“我不退出来,难道还要继续?”
“你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
黄威见势道:“这事吧本来就是人家冬姑娘要寻夫的故事,你龙腾观就不该插手,要我说……”
“你闭嘴!死男人!” 曾喆瞪眼望过去,重新站回,“你欺师的大罪,老子还没跟你算完呢!我龙腾观和这女人之间的事情也是你能随便挑唆的?”
冬木一跺脚:“就是,死男人!”
“不要抢我的台词!”
“什么?”
“死男人!”
四角鼎里的火焰越烧越旺,黄威回头看了一眼,再回身的时候却开口说道:“你们不是一向讲江湖道义的吗?这会儿二对一算什么?有种就一个一个来,也算让我输的心服口服。”
他伸手指了指冬木:“现在到你了。”
曾喆蹙起眉头,小声提醒:“小心他有诈,这家伙可不简单。”
曾喆话未说完,黄威已经不给冬木思考的时间,直接刺匕首而来,这次他并没有直中要害,对招的时候更是留有余地,这显然令冬木不解。
就在冬木疑惑的时候,四角鼎的火焰形成巨大的绿色光晕,火焰的中心圈成黑洞,冬木和曾喆望眼过去,这是什么?
黄威突然发出诡异的笑声,连带着那张已经扭曲的脸,在绿阴阴的火焰下狰狞可怕。
他看向冬木,笑得更是诡异莫测,那狰狞的笑容落在冬木眼里竟没来由的咯噔一声响。
肩膀上传来剧烈的疼痛,那里胀痛得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崩裂出来。
她一把拉住曾喆的胳膊,手背上的青筋突起,转眼间青筋变成了紫色,最后又变成了澎湃的血液,这一刻,冬木感受到了太极人兽图的不寻常。
曾喆见势不妙,虽然他还不清楚眼前的不寻常意味着什么,但他想,现在必须要带走冬木。
但黄威已经抢先一个箭步冲来,他一把拎起冬木的衣领,随即奋不顾身的跳进了火焰鼎中。
“拉紧我!”
曾喆一个跃身紧紧拉住掉进火焰鼎中的冬木,巨大的牵引力令他死死紧拽着冬木的手臂。
冬木看到掉进火焰鼎中的黄威已经只剩下半张脸,那双露出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自己,他依然在狰狞的朝自己笑,紧紧拽着自己的衣领,势必要将自己一同拉进去。
再回头时,曾喆已经半个身体被拉了进来,再这样下去,三个人只有同归于尽,想及于此,冬木狠下决心,不能拖累了这家伙。
她挣脱了曾喆紧拉着自己的手,随着黄威一同落下。
Chapter 37
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山下炊烟袅袅,落雁也不再迁徙,木巳斋还是那个一方坐镇的寨子。
“冬木,你给我出来,你不要以为躲起来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熟悉的声音从屋内破门传来,带着怒不可揭的生气,继而踏出屋门,冬木看过去,正是她的师父闵千亦。
她泪目盈眶,见到她九泉之下的师父激动不已,跑过去立马抱住走出屋的闵千亦,结果也只是抱了个空。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自己也已经死了,可是她师父完全看不到她的存在,难道这只是初死之象?
闵千亦站在屋门口,一双眼睛涉猎般的看向院子里的角角落落,脸上依然是难掩的怒气。
“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把你赶出木巳斋!”
话音刚落,墙隅一角的箩筐轻轻有了动静,掀开箩筐露出一张稚气的小脸,冬木震惊的看过去,那不正是小时候的自己嘛,那会儿可是自己刚从鬼墓山逃出来的时候。
女孩从箩筐里走出来,走到中间朝着她师父扑通一跪,说道:“师父,我错了。”
“错哪了?”
“我不该躲在棺材里不出来的,可是那些鬼阿嬷,阿婶太恐怖了呀,不是缺胳膊就是掉脑袋的,就没有一个能看的。”
闵千亦闻言,真真是被气得要吐血,直言道:“我罚你去鬼墓山是为了锻炼你的胆识,你倒好给我躲在棺材里睡了三天两夜,你连咱鬼墓山的家鬼都怕成这样,以后还怎么放心让你下山,我木巳斋真是白养了你!”
这番话说完就看到从山下唠嗑回来的阿福,阿福身后的箩筐里放满了从各家村民里搜刮而来的食材。
闵千亦摇了摇头直叹道:“养你还不如养一只僵尸,至少不会每天担心被饿死!”说完气得回屋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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