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丘焰良久凝语。
以至,现在不管她看见什么,都一概不评价。
倒是月榭,觉得珍贵,一样取了一些,泡了几坛子酒。就埋在了云雾纠缠的腊梅树下。
她挖出来一坛,坛子比冰泉都凉,打开盖子,一股白色的雾气袅袅流出,凑上去闻一闻,冰爽清辣,喝上一口,什么烦恼都忘了。
无事可做时,她便坐在逍遥神宫的花园里小酌两杯。她一向酒量不好,上次喝醉了,还惹了熙颜。
此事丘焰并不知道,否则这些酒早就禁了。
好像记得凡间男子喝酒时,都有蝶牛肉,或是花生米。上次寿宴,也有桃子什么的,她自斟自饮,还真是无趣。
略稍有些摇晃,御风下了鼎山,浑浑噩噩的转一圈,竟找不到一个能跟她喝酒的人——
桃蹊只喜欢胡闹,月榭太过沉闷,丘焰……还是算了,实在不想再给他希望。
喝酒的人倒没找着,却看见丘焰在拣药。
她无所事事,便自告奋勇帮他,结果脑袋晕晕乎乎,手下乱七八糟,直到丘焰轻声提醒她,她焉焉叹气,“我真的不擅长这个。”
丘焰有些无奈的摇头。
如今丘焰和月榭生活的很惬意,丘焰一手医术,深得百姓认可,更被说成了活神仙。既可以趁此机会教化世人,也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真是两全其美,至于其它的事情就由她去做吧,他们快乐就好!
丘焰拣着手中的药材,神情有些恍惚,终是动作一滞,踌躇道,“你近日经常出入王宫,恐怕会引起夏侯绝伦的注意,我怕他会对你不利……”
“他现在顾及自己的名誉,不会公然对我出手,我小心些就是……”
丘焰还要劝说,只听门外月榭神色担忧的从外面走了进来,“桃蹊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傻笑,要不然就是发呆。”
“她昨晚去找我,竟然要我帮她看看,她是不是病了?”她看向丘焰,“我哪里会看病?”
昔玦皱了下眉头,想到前几天晚上,桃蹊突然到她的房间,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当时夏侯长歌刚走,她不是很确定他会不会回来,所以心下忐忑,对她的话也是断断续续的听着。
不过大致意思是听明白了——
那日仙宴,她到后花园,碰巧看到一棵桃树,一时玩略,就爬到树上去摘桃子,谁知,竟然从树上掉了下来,她本是神女,掉下来也不打紧,御风落下即可,但偏偏桃蹊一紧张,就忘了会御风的事,差一点摔到地上,幸得一男子路过接住她。
是夜,就是这个姓名,那日她来问她,认不认识云宫的是夜仙官。她哪里认得,结果桃蹊就满腹心事起来。还央求着她去找熙颜太子问问。
她心烦意乱,胡乱的答应了下来,只是这些日子一忙给忘了,现在看来,她是害了相思病。
昔玦不禁要想,桃蹊是她们中最小的一个,他们都觉得她好像个孩子,谁知也会有情窦初开的一面,她还真想见一见那个是夜仙官是个怎样的男子?
丘焰正要去看看桃蹊,昔玦却给拦了下来,“别去了,她没病,就是,想嫁人了。”
她吃吃笑着,虽然讲的隐晦,但丘焰和月榭也着实大吃了一惊,“嫁人?嫁谁?”
八字还没一撇,只是,若真是促成了这门婚事,相信仙帝还是乐于成全,等于变相着和他们联手。
就是不知道夏侯绝伦会做何感想。
下次见到熙颜时,还是帮她问问吧,这样纯真懵懂的感情,不要夹杂进任何恩恩怨怨才好。
酒喝不成,药也拣不成了,昔玦有些百无聊赖的走到田中,看见正在干活的卫龙,真是好好笑,他把自己弄成了一个泥人——本以为他坚持不了几天,没想到这一晃一个月有余,他每日都来帮农户种田,弄得老百姓戚戚危危,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后来干脆卫龙带了不少侍卫,全部命令他们下田干活……现在的情景就是,田中看不见农民了,全是穿着侍卫服的侍卫,外加一个穿着便装的皇帝。
但这样真的好吗?卫龙如此兴师动众,难保侍卫不会有怨言,太后不会有动作。
于是,中午吃饭时,她便向卫龙提及此事。
“没事,这批侍卫都是我的亲信,我信的过…..而且他们这样劳动劳动,也有助于他们的健康。”一指正在狼吞虎咽的侍卫,“你看他们吃的多香。”
卫龙一手拿着馍馍,一手拿着大葱,正吃得津津有味,“现在王宫里的侍卫,整天根本没有事情做,拿得俸禄又高,难道朝庭要白养闲人吗……你放心好了,我有办法赌母后的嘴。”他狠狠的咬了口大葱。
母后和夏侯绝伦的事,他现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母后也是不好说他什么,大家相安无事便好,若母后真要发难,他也定会拿此事相要挟。
昔玦看了他一眼,这人间的事还是由了他吧,不到万分紧急的时候,她也不想插手。倒是太后身边的那个女子,她确实很好奇。
这样想着,便也问出了口。
卫龙点点头,“你说的是清泠吧?”
“清泠……她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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