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泠不可思议的侧眸望他,这个男人的心机好重。
黑暗中,她看不清夏侯长歌的神情,却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麝香味,极淡,却让她渐渐放松下来。
“前两天我到他书房,发现他的塌上没有枕,你也可以留意一下,我问过未歌,他说夏侯绝伦多年前就已经不用枕了,而这个线索,很有可能就与檀香院的结界有关……”
清泠坐了起来,听到檀香院几个字,完全忘记了身在何处,抓住他的手臂问道,“有什么线索,你快说。”
夏侯长歌起身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轻喝道,“小声点,”回身发现有一个影子在窗外晃动,毫不迟疑道,“大声叫出来。”
“什么?”她不懂。
夏侯长歌差点没被她气死,一把扯了她的腰带,把她按在床上,
“你干什么,啊……不要,放开……”
清泠吓得真的叫了出来,不多时,那影子离开,他也离开了她身。
清泠马上拽好了衣服,浑身抖的厉害。
“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不用这么害怕,”夏侯长歌抚了抚额,倒身又躺了下来,“如果我没有记错,人睡觉用的枕本来就是一个载体,可以联结人与梦境或另一个空间,夏侯绝伦之所以不用枕,是因为他不想别人窥探到他的秘密。还有未歌,他人比较单纯,有事可以变向的问问他。他喜欢做糕点给夏侯绝伦,而夏侯绝伦只吃他做的东西,前段日子,我跟着未歌做了几次,偷偷的下了几次血针,不过我最讨厌做东西,以后这些就交给你了。”
清泠有些想笑,不过她不习惯,终是没笑出口,的确很少有男人喜欢做饭,不过,“你为什么要给夏侯绝伦下血针?”
“血针不易被察觉,少量的血针对人体是有好处的,多了就会使人情绪不受控,类似疯颠状。对他的修行有影响,还不易被察觉,为何不放?”
清泠有些奇怪,既然能轻而易举的杀了他,为何他还要转这么大个圈,与他周旋,他的目的是什么?
夏侯长歌似乎看穿她心中所想,轻笑道,“还有一件事,做我的女人,最好不要问为什么,免得惹我生厌。”
清泠识相的抿了抿嘴,他这才满意的笑笑——该交待的都已经交待完了,从明天开始,他就不用再回来这里对着她了,免得大家都不舒服,不过今晚,长夜漫漫啊。
他脑海中竟又浮现出了另一个长夜,只可惜,美好的长夜永远都不会漫漫。
昔玦,今晚是个月圆之夜,只可惜,月圆人难圆。
第41章
接到执剑的传音,夏侯长歌知道他是来道谢的,也就没推辞,将他带到了香名伶。他还是认为香名伶最安全,虽然有夏侯绝伦的结界,还有人监视,但这里已然是他的地方。
不过执剑第一次来这种烟花场所,显得有些不自在,夏侯长歌为他叫的姑娘,他统统推掉了,倒是带来了好几壶酒,说是北水龙宫里上等的佳酿,大有不醉不归的意思。
夏侯长歌生凭有两大禁忌,一是女人,都说他好色成性,夜夜春宵苦短,而实际上,除了昔玦,还没有女人能近得他身,即使和零落在床上,那些淫靡之声,也都是零落装出来的,他只管躺在一边,实属配合别人的眼球;而第二个,便是这酒——
酒容易乱性,所以他给自己立了个规矩,不过三杯,不管何时何地何种场合,绝对不会超过三杯酒。
而他本人,一惯喜饮茶,与他如此重口味的习性相比,他却偏爱淡茶。
他倒是有个不成文的习惯,这规矩一旦定下,便会像头悬粱,锥刺股那般时刻警醒着自己,绝不可逾越。
所以今天这酒,若不喝,显然不够意思,若喝……
他没有废话,端起碗,一饮而尽,辛辣入喉,在口腔中翻滚,却没有火烧感,辛中带着一丝甘甜,回味时齿颊留香,“果然是好酒——”他不吝赞美道。
执剑嘿嘿一笑,自己也仰头饮下,又给俩人倒满。
“我看的出来,你这个人不是个坏人,跟夏侯绝伦不一样。这男人看男人,不是用眼,更不是用心,”他一挑眉,指着桌上的酒,“是用这酒。”
夏侯长歌轻笑一声,“这理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执剑啧啧道,“你别不信,别不告诉你,这酒叫一杯倒,这天下敢跟我这么喝的,兄弟,只你一个。”
执剑这话不假,这酒是专门炼化的,酒量不好的,别说一碗,一杯就倒,酒量稍好些的,也喝不过一碗。这夏侯长歌已经连喝了两碗,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就算是熙颜或是清河都不行。
夏侯长歌眯了眯眼,端起酒来闻了闻,这酒就是一般的陈酒,虽然经过炼化,还不至让他一杯就倒。
执剑可乐坏了,站起来,朝他肩头啪啪拍了两下,“这酒不是本身易醉,而是乍听这名字就能让人闻风丧胆,所以说,这心境变胆怯了,才会让这酒有机可乘,你小子有胆量。”
夏侯长歌点点头,这种炼化酒如炼化药是一个道理,他知道神族善炼化这种东西——因为神自诩天下无人匹敌,所以,对任何事情都无惧。龙族有这种酒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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