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湉未作任何的表示,身向旁一侧,让盛子浩先过。
盛子浩口舌上占了上风,顿时舒称不少。况且上半场他虽不如桑湉钓得神乎其神,变态得跟开了挂似的,也不算很差啦。
而钓鲤和草,例来是他强项。所谓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塌炕。接下来的俩小时,他一定要稳住喽,让大伙儿知道谁才是台钓界的真.扛把子!
揣着如此斗志,盛子浩下半场伊始即表现得极为生猛。
他心性是窄,钓技却委实不赖,打完窝没一会儿,唰唰唰连上仨草鱼。
瓜众欢呼起来——终究他们押盛子浩赢的多!
褚轻红瞟了瞟又在细读饵粉说明书的桑湉,心又跟着蹦到了嗓子眼儿。
“有什么问题吗?”褚轻红忧心忡忡。桑湉这次读得比上半场还慢。
桑湉:“没。就是好几个字儿叫不准,得蒙。”
褚轻红:“……哪几个字儿?要不我帮你念?”
桑湉:“不用。我已经差不多蒙完了。”言罢边开封口她边叹,“我得加强中文学习了。”
褚轻红:2333,莫名觉得她好萌!
接下来桑湉换了支4米5荒法师,主线2.0#尼龙线,子线1.2#碳素线,钩子是新关东0.5号钩,其它诸如铅皮太空豆等等也均做了调整。
趁着桑湉还在准备,褚轻红悄问:“要不要去一下卫生间?”
桑湉撒下一把颗粒打窝,说:“汗出这么多,哪里还有尿?”
褚轻红:“……那要不要喝点水?”
桑湉复撒下几捧窝料:“结束一起喝吧。”
朝对岸努努嘴,褚轻红几近气声忿忿道:“他把鲫饵都扬吧下去了,不得全是鲫鱼来闹窝啊……”
桑湉拿竿梢指了指水面,褚轻红顺着去看,不算清澈的池水,她刚撒的窝料和颗粒,依稀可见全漂浮在中层以上。
“哦,你要先钓浮……”褚轻红恍然。
鲫、鲤属底层鱼,鲤偶尔会蹿中层找吃的,草鱼、鲢鳙、罗非等,却是纯粹的中上层鱼。
桑湉一笑:“行啊,你这主播没白当,基本常识挺过关。”
天热,尤其太阳快下山的当口儿,积攒一天的暑气大爆发,桑湉汗出得……钓台都能坐出水印子,低低豆沙喉由此愈发的沉,似回转低旋的风掠过向晚的林梢。
褚轻红脸红了,好吧她又被撩到了。
水面绽开一个个草鱼泡。钓草讲究打大窝。桑湉连抓两把颗粒补窝子。漂入水,正式开钓。
钓草与钓鲫的差异又在于,草鱼有边吃边走的习惯,一旦鱼吞饵,不能急,务必要等浮标沉入水面后再扬竿刺鱼。刺鱼要强、准、狠、快,缺一不可。提竿时使力要均匀。竿子和水面夹角尽可能不小于30度,否则形成拔河,线就会玩儿完。
然而说着简单操作难,这种竞技池里久经赛事的大草根,又无不修炼得贼精八怪的。以致即便大咖如盛子浩,最好钓草成绩亦不过“钓十中七”。
那么桑湉呢?她能钓十中几?
这下连吴越都按捺不住要同江湛打赌了。
江湛说:“我不欺负外行——你先来。”
吴越说:“十中九!输了我新得的内手把件儿归你了!”
江湛摇头一笑:“谁稀罕。那把件儿还你自个儿盘弄吧,我才不要当油腻的中年男。”
吴越笑骂:“德~性!那等价给你钱行不啊?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拿啥作注了。诶你快别墨迹了。说,十中几?”
眼眶压着望远镜,江湛口吻轻松道:“我赌她中鱼率百分百。输了我赔你双倍钱。”
吴越:“What”
他那把件儿不便宜,拍卖会上拍到了近八位数。不然他也不会拿出来——要赌就赌大一点,才刺激过瘾不是吗?
狠狠咂下舌,吴越半是玩笑道:“咱俩这关系,我可不好意思要你双倍钱,要不,你输了就把你那辆喷了海绵宝宝的玛莎拉蒂给我吧?”
江湛:“你做梦吧你!”
吴越:“开也不见你开,一放放N久,我好心给你止个损,你还不领情。这性格,也就跟我能处长……”
吴越还要叨逼叨,江湛蓦地嘘了声:“她漂下沉了,你快看看她刺鱼……”
透过望远镜,桑湉遽然一起竿。竿子与水面恰好形成30度角。
一秒后,水里的草鱼第一次回了头,这是成功起鱼的关键!
接下来,4米5荒法师始终保持在45-60度左右弯曲发力,水面一嘟噜一嘟噜直冒泡儿。
吴越纳罕:“咋了这?”
江湛懒得搭理他。
李寒山一手架着望远镜,一手比比划划担任解说员:“鱼呛水了。呛水可加快鱼力竭。”
初涉路亚的沈小白:“鱼还能呛水??”
李寒山:“能啊,跟人偶尔呛风咳嗽是一样的。”
沈小白:“⊙_⊙”
吴小白:“⊙_⊙”
太涨姿势了!
江湛:“6,7,8,9,10……”慢慢数着数。
数到十七江湛一声喝:“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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