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笑意亦分明,野生长眉舒展,幽黑双眸熠熠,无瑕清透少女肌绽放莹莹的光,是二九年华该有的模样。
没一会儿,导钓小哥开了啤酒往她杯里倒,她居然没拒绝。
啤酒倒满俩人碰了碰杯,她抿了一口,依然单手支颐笑盈盈。
彼时《三套车》唱到高|潮。翻译和邻桌壮汉起立狂飙男高音。其他食客顿足的顿足,鼓掌的鼓掌,房盖儿都要掀开了。
留意到苍海视线,桑湉冲他朗朗一笑。
苍海回了她一笑,举起杯。
桑湉便也举起杯,旋即一气儿干尽杯中酒。
苍海吃一惊,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猛。而他喝得是格瓦斯……
不过管它呢!格瓦斯就格瓦斯。仰起脖他亦一口全闷了。
空杯倒悬,隔着热腾腾的喧嚣,他们遥遥对视又一笑。
苍海默默在心里说:“敬你,我的报应……”
桑湉则放下酒杯,再不看他了。
不论头天晚上怎么闹,次日的行程不能改。
清晨六点,众人大厅集合,简单对付口早饭,在导钓小哥带领下,启程出市区,前往阿穆尔。
值得一提的是,翻译大叔也开了一辆拉达4×4Urban越野,如此一来大伙总算不用挤成沙丁鱼罐头了。
因为桑湉会俄语,小闪电和苍海便同她坐导钓小哥的车。翻译大叔拉着徐铎展翼彭小蓬跟在后。
上车时,导钓小哥拉开副驾车门率先请桑湉坐。桑湉不是忸怩的人,抬脚就进去了。
其实也正常,长途驾驶司机易疲惫,身边儿若坐个能唠到一块的人,司机会精神点。
不过后座俩人儿就比较尴尬了。小闪电寡言内向。苍海呢,虽然长相实力撩,但跟异性相处时,他真的真的从来不是主动的内一个。
于是后座各自沉默地干杵着,前座若再突然地安静……车厢氛围简直一言难尽的压抑。
导钓小哥受不了,跟桑湉扯起闲白儿愈没完。那一嘟噜一串儿的俄语听得苍海心塞塞。
他就纳闷了,桑湉啥时候如此健谈了?
聊着聊着,导钓小哥抬眸瞟了瞟后视镜,音调放低说了一句话。
桑湉明显怔了怔,尔后半是调侃半是征询回了句。
导钓小哥摇摇头,又嘟哝了句什么。
桑湉呵一声乐了,问了句话。
这下导钓小哥头摇得愈发像拨浪鼓,一壁羞答答地瞥了眼桑湉。
斯拉夫人白啊!苍海坐副驾后座瞧得真真儿滴,导钓小哥颊侧和脖子全红了。
这特么……是当面拱他相中的白菜吗?
苍海好恨——当初没多学一门外语!
车将将出市区,路旁有一家规模挺大的超市,导钓小哥减速停车,朝桑湉叽哩咕噜说了两句。
桑湉回头:“去上个厕所吧。前面再想方便,只能找树了。”
导钓小哥又叽哩咕噜说了句,桑湉说:“给大伙二十分钟,看看有啥要买的赶紧买。”
苍海没啥要买的,在卫生间洗完手,他开始四处踅摸着找桑湉。
嗯,副食生鲜区木有,生活用品区木有,酒水饮料区木有……
最后他在枪械刀具区,逮到了她。
“干吗,你要买|枪啊?”凑到她身边儿苍海问。
桑湉放下手里的莫洛托-贝加尔B-12M式霰|弹|枪:“德米特里说,我们要去的保护区现在不让随意打猎了——西伯利亚虎铁定不准打,熊嘛一头折合十万人|民|币,梅花鹿是三万……这么贵,除非脑子进水了才会打猎吧,所以我就随便看一看。”
“切,说得好像随便打你就能打了似的。”咄咄凝视她,苍海意有所指道,“你啊,就是嘴巴硬,明明喜欢带毛小动物,喜欢得不得了,也断不肯承认。怎么,承认喜欢会让你觉得难为情还是软弱?嗯,放心吧,我不会笑话你。”
桑湉:“=_=”直接不搭理。
枪械刀具不像其它物品搁在敞开式货架上,而是统统收在玻璃柜台里。
桑湉视线缓缓逡过一排排明码标价的冷兵器,指了指一把枪|刺。
柜台营业员小心翼翼捧出来,她拔刃出鞘认真地检视。
“老毛子做东西就是糙。”她随口跟苍海吐了个槽,“不过反正走时也得送人。就这样吧。”
苍海没接腔,半晌望着她道:“吴越说他一共请了六个导钓,其中一个,是99年世界搏击冠军。”
桑湉说喔:“那蛮老了哦。99年,我还没出生呢。”
苍海:“……”
为毛他乍一听世界搏击冠军,第一赶脚却是好腻害?
人与人之间,差距忒大了!
还刃入鞘,桑湉又指了指一把军用匕首,示意营业员拿出来。
苍海说:“我们这么多大老爷们儿,也不能让你有安全感对不对?”
桑湉疑惑反问:“安全感难道不是自己给的么?再说荒山野岭的,谁晓得遇到什么突发状况?一个N多年前的搏击冠军,指着他保护太不靠谱了。呵,求人不如求己。”
她说得好有道理。苍海竟无法反驳。
她买东西素来干脆,看完匕首,让营业员同款再拿三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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