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漪说:“是哦!那咋办?”
傅衍:“要不小海哥你主动跟老太太交代下?”
苍海头天从早忙到大半夜,眯了不到一小时,又爬起来看电视,先是飞钓赛前一日的赛况,后是颁奖礼,熬到这会倦得不行不行的。
一支烟抽一半,他回身掐灭在烟缸里:“不交代。小湉又没有做错事。一交代弄得好像她理亏了似的。”
苍漪也赞同:“对!我对我奶奶有信心!她一向拎得清!”
苍海伸了个懒腰,没型没款地重新窝回长沙发:“再说苍、桑两府联姻,关姓沈的什么事?沈世璁想当我便宜老丈人——门儿都没有!”
苍漪小拳拳一对击:“怪不得柳琳琅那天怼钱旸。我当时还纳闷儿呢,她从来不太搭理小辈的。啧啧,这是自己女儿自己咋欺负都行,外人欺负不得的节奏吗?啧啧啧,看来她一颗为人母的心,倒没全让狗吃了!”
傅衍也累了,起开一罐红牛咕嘟嘟灌了好几口:“那又如何呢?沈慕仁头去巴西前,悄悄告诉我,他那个小弟弟,因为被亲妈断舍离,备受打击和刺激,不顾病体绝食两整天,尔后铁了心赖定我偶同为天涯沦落人。沈慕仁分析,他八成是想以此膈应死老子娘。”
苍海拊掌一笑:“有趣有趣!”
傅衍小梨涡一闪,似有所虑:“这样一来,就等于一巴掌明晃晃呼到沈家头脸上。别忘了,云冰湖俱乐部,沈世璁可还参着一股呢。”
苍海凉凉一哂:“他们若赶jio没脸,尽管把儿子抓回去好了。否则这小舅子我还真罩定了!最主要你偶啊,心软好说话,小舅子举凡一张口,她百分之一千安排得妥妥滴。”
苍海没猜错。
得知小初誓要当拖油瓶她走哪儿他跟哪儿,桑湉唯一的顾虑就是他的病。
得知小初带的医护团队足够专业后,桑湉忖算了,横竖这架势,撵也撵不走,遂说:“好。”
小初抿抿唇:“我还有要求。”
桑湉不由失笑,说:“提。”
“回日本我要搬去你家住。”小初语气不容商榷地道。
桑湉说呃:“那你恐怕得把我家左近的空宅子租下来,不然你这一大票人马,我家可挤不下。”
见她没拒绝,小初神色稍霁问:“你那个狗脾气的男朋友,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桑湉再失笑:“怎么,他惹过你?你对他评价这么差。”
小初不冷不热答:“没。就是单纯瞅他不顺眼。整天不学无术的。究竟谁给的他勇气,敢追你?你居然还同意了,也挺迷!”
桑湉自觉犯不上跟一个别扭正太探讨她感情上的事,微微笑了笑,没搭腔。
小初盯着她。她神情习惯性淡淡的,即使是笑也绝不甜软和娇俏,然而好似明月照大江,疏阔且清朗。
在她不断不断地自我成长与修复中,已经看不到幼时经历对她的影响。
片刻后,小初说:“你会嫌我累赘么?”
桑湉一仰脖,将杯里牛奶喝精光:“小孩子心思别太重。”她这样告诉他,尔后起身,道:“我去眯一会。”
游艇从拜厄达旦码头开抵马瑙斯,已是次日清晨五点多。
依着桑湉本来的计划,当天就要赶航班回日本。可小初恐怕吃不消。她便改了主意,让小初歇歇先。
豪门少爷派头大,内俩姓沈的,哪个是省钱的主儿?游艇上久住终究不舒称,况且既进城市,再耗艇上没意思,小初遂拖桑湉去酒店。
桑湉说:“我房费我自己出。”
小初怫然道:“有必要跟我算这么清?”
桑湉也不拐弯儿:“不想花你们家钱,这理由充分不?”
见小初垮下小脸不吱声,桑湉笔直望着他耐心道:“我算是一个豁达的人,许多事,时日久了也就放下了。剩下的一小部分,也不是放不下,但真的前嫌尽释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至少眼下,我还做不到。”
良久,小初问:“那我去你家,伙食家用怎么算?”
桑湉一莞尔:“你花我钱可以啊。这么打脸你爸咱妈的事,我何乐而不为。”
小沈:“……”
大沈:“……”
小姐姐你确定这么说,不是在人伤口上撒盐吗?
然而似这般直剌剌敞开了说,反比小心翼翼掖着盖着强。
短暂无语后,小初说:“呵,没想到你还肯叫她妈。”
桑湉说:“叫啊。干嘛不叫。她对我狠是一码事。她生了我,又是一码事。”硬净的手拍了拍正太肩,桑湉说:“一个称谓而已,没必要梗着过不去。”
孩子就是孩子,易受环境与旁人左右。桑湉大而化之的性子,很快带得小初郁色稍去。
到酒店归置妥行李,堪堪是早饭时间。桑湉一夜好睡,神采奕奕。
在餐厅点完餐,小初问:“饭钱你也和我们AA么?”
桑湉说:“你的账可以算在我头上。其余人我不管。”
小初:“喔。”挺高兴。
沈慕仁:“嘁~~”谁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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