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海忙不迭双手拿起那页纸:“好的好的,我这就把您加上。”
星野丰莞尔:“不急。”
桑湉插嘴:“老师,您什么时候装的微信?怎么没告诉我?薰酱知道么?您有没有加她?”
星野丰扫了她一眼,没理她,继续对苍海道:“小湉说话直,性子硬,又被我和她爸宠坏了。你们相处过程中,如果你对她有不满,尽管告诉我——我说她。”
桑湉说:“什么啊?我哪有……”
星野丰又扫了她一眼,目光带着很明确地警告——闭、嘴!
桑湉闭嘴了,却不禁腹诽:老师您这么快就胳膊肘朝外拐,不向着我了吗?我这盆水,可还没泼出去呢啊!
苍海手机刚点开微信界面,闻言立马求生欲很强地说:“星野先生,小湉哪儿都好,真的,我对她超满意!”
星野丰温温一哂,望住苍海的眼睛蔼然道:“你是有过感情经历的人,我不说你当也知道,时间会褪去彼此身上的滤镜,原本看着完美的,慢慢就不再完美了。何况,这世上,根本也不存在完美……”
似是叹息,星野丰顿住了。
苍海虽觉得大神第一句话略扎心,除了点头认可,也说不出啥。
将记事簿收进公文包,星野丰续道:“小湉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有什么缺点,我再清楚不过。我对她,也始终推不掉教养之责——就像你们中国那句古语说的,‘养不教,父之过’。所以,无论她是与你生了矛盾,还是让你家人不快了,你都不要顾虑,随时微信、电话告诉我。我绝不会偏袒自家孩子,定会狠狠训斥她。甚至把她领回我身边,也可以。”
这话听着贼严正,巨无私,可苍海又不傻,咂摸咂摸,他咂摸出味儿了。
星野丰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有两点:
1、我养的,我管行。别人想管?不好使!
2、能过过,不能过离,大不了回娘家,没问题!
护犊子护成这样……也算活久见系列了。
偏偏大神不愧是大神,连当熊家长都是高阶的。苍海非但依然啥也不能说,还得苦笑着感激+应承。
高阶熊家长对苍海的反应hin满意,扣好公文包,笔插回口袋,拎起行李箱,他神色愈蔼然地道:“那我准备登机了。”
两个人恭送他到安检口。
高阶熊家长突想起什么转头对苍海道:“我看你好像喜欢用纺车?但你抛饵速度不太够,扬竿角度也不行,控线又拖泥带水的,不如试着改用水滴吧?小胖、米诺、铅笔也尽量别用了,VIB、JIG或软虫多练练。竿子最好挑受力点靠前、不超两米一的中调竿。以你现在的程度,选对适合自己的钓具后,即便赶不上小早川之流,中上泳层的中鱼率,还是有提升空间的。”
苍海:“……”
真是现世报啊现世报!傅衍因钓技被桑湉直溜儿时啥心情,他终于亲身体会了!
苍海一张皙白俊颜瞬间姹紫嫣红的。桑湉掀起的唇角压也压不住。
“笑,笑!看你男票出糗你很嗨皮是不是?”目送星野大神身姿笔挺徉徉而去的背影,苍海佯作羞恼地道。
“老师教书教久了,难免沾了些职业病,再说他也是希望你钓得好一点,你别往心里去。”
桑湉安慰的语气蛮诚恳,表情和措辞却很遭恨:“不过老师竟然悄咪咪找了你视频看,还忍到见着你面儿才指出,啧,这也太……难为自个儿了。”
苍海一个爆栗虚张声势地凿上她额头:“你这坏丫头!我不信这些问题你看不出,但你从没跟我提半个字!”
桑湉攥住他指尖,言笑晏晏地往停车场走:“哎哟就您那吹弹可破的玻璃心,我哄都来不及,哪儿敢啰嗦呀。”
苍海愈作忿忿然之状:“你不会措辞委婉点?!”
桑湉笑得不行不行的:“槽点太多,没法儿委婉。”
苍海磨牙:“坏丫头!不咬你一口,难消我心头之恨!”
言罢果然提起她手腕,不轻不重啃了口,嫌不够,他又翻转摊开她掌心,却是才看了一眼,顿住,问:“这是怎么了?”
长年握竿和运动,桑湉掌心指肚不可避免的有茧子,苍海适才与她十指相扣,也没当回事儿。这会儿方发现,桑湉整个手心的皮,几乎都掉了,新结的一层痂麻麻剌剌边缘红红的,尚带一点肿。
“抬Fine时磨破了。”桑湉浑不在意地道。
“可你戴了手套呀。”苍海下意识地喃喃道,拉起她另一手,翻转摊开一看,一样,一样的不忍卒睹。
桑湉笑了笑:“不戴就不是这程度了。”
这少爷打小儿养尊处优连健身都是有一搭没一搭,何尝会晓得,长时间的重体力支出,手套、衣物无非起一个相对防护的作用。
“好了别看了。”桑湉挣回手,“我不是疤痕体质,很容易就愈合的。再说队里好几个人,伤口都化脓了,不也没包没裹该干嘛干嘛么。”
苍海又气又无奈:“你一个姑娘家,非跟鬼佬比谁更汉子、谁更有扛劲吗?”
52书库推荐浏览: 口红吊兰 女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