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苍海的竿包,打开来怎一个“壕”字了得,各种品牌各种型号的路亚竿,全部是顶级高档货。
不过——“不是最贵的就是最适合你的。”桑湉瞟了一眼苍海的竿包后,不冷不热来了句,“我建议,你还是用SIMAYKU吧。与其他牌子的MH调竿比,它的后腰更强劲,竿尖也柔韧,你比较好驾驭。”
苍海简直气乐了。她咋不直接说他是简单粗暴的二五手呢?但技不如人就得服,他也是听劝。
挑起一支SIMAYKU直柄竿,苍海随口问桑湉:“昨儿个你在视频里说你从小就钓鱼——从小是几岁?”
桑湉埋头拆钓具:“五岁。或许还早点儿。”
五岁?“这么说你那年就会钓鱼喽?”
桑湉嗯了声,把拆下来的纺车轮安置在苍海的轮包里:“所以我一见有人用‘枯法师’挂蚯蚓拽葫芦片子和小白鱼,就觉得那片水塘还不如干脆给我打水漂。”
“嘿你个臭小孩儿!”苍海又被气乐了,“我那是台钓!台钓?懂不懂?!”
远远的范晓光和戴维过来了。戴维不知怎么竟然还瘸了一条腿。
范晓光左手搀着他,右手举着摄像机,正对住这头录影呢。
桑湉将钓竿插|进竿包站起身,指间拈着深蓝荧光的软虫:“‘枯法师’、‘荒法师’的正确玩儿法有空我可以教教你——如果你想学。”
软虫“嗒”地掷到苍海脚底下,她居高临下望着他的目光要多跩有多跩。
苍海捡起软虫想都不想用力向她掷回去,又气又笑地骂:“你这讨厌鬼咋镇烦人捏?我当初就不该借给你电话!”
一句玩笑话,让桑湉静下来,乌幽幽眸子刹那有光如冷电青锋般掠过。
苍海也有点儿后悔,这都十年了他咋还爱跟一小屁孩儿置气?
下意识站起身,苍海没拿竿的左手忽地薅下了面罩,对桑湉绽一个全然哄娃儿似的笑:“诶,我不是那意思啊,你可别误会……”
瞥一眼愈走愈近的戴维和范晓光,桑湉摇摇头抓紧道:“不,是我始终欠你句——那年,谢谢你。”
新钓组组好了。戴维和范晓光亦走到跟前儿了。
桑湉接过新钓组,一扬竿斜斜抛出饵,静静地望着水面道:“此处水下鳗草多,属重障碍浅水区,所以要用重装备无铅Wacky钓组,不然打不到障碍物下方。”
戴维疑惑脸:“桑你这是要替钓?”
范晓光惊吓脸:“这样你俩都会被取消资格吧?”
由于有戴维在,大家都说得是英文。
苍海神色很淡定:“那你现在打到什么泳层了?”
“2.5米左右。竿尖下压。finesse钓法慢慢磨,同时配合反射作钓法。”
桑湉边说边示范,苍海紧紧盯住她持竿控轮的手。
不出五分钟,有鱼咬口。好肥一尾大家伙。桑湉气定神闲把鱼扯上来。
范晓光:“桑小姐你考虑好……”
戴维:“桑你真的要这样?”
桑湉懒得理他俩,用腰间路亚钳解下鱼嘴里的三本钩,旋即噗嗵一声把鱼扔回到水里。
然后,她把钓竿塞还给苍海,掀掀眉头示意他:该你了。
范晓光拍胸口:“哎哟可吓死宝宝了~”
戴维咧嘴笑着道:“原来是交流啊~”
桑湉睃了他一眼:“你腿怎么了?”
范晓光一旁嗫嚅答:“我用藤枝拽他上岛时,不小心磕到了……”
桑湉叹口气,对戴维道了声Sorry。
戴维表现很大度:“不关你的事,是我不爱在艇上等。”
抬腕看了看表,桑湉原打算上岛瞅瞅即撤退。可戴维腿都这样了,明显不能再从原路返回去。
“要不……”桑湉望着戴维指了指苍海又指了指范晓光,“你跟他一起回去,他跟我先走?”
范晓光举起摄像机:“我有任务在身的!”
桑湉淡淡回:“把摄像机给戴维,他不会拍得比你差。”
范晓光被噎得滞了滞:“桑小姐你不钓了么?”
戴维欠儿欠儿接嘴道:“她钓了一百一十多磅,说累了不钓了。”
范晓光惊呆了。
始终专注抛饵的苍海这时用汉语低低啐了句:“真.变态!”
桑湉亦用汉语悠然回:“你这样抛饵易挂底——”
话音刚落苍海一声“操”,真就挂底了。
“所以我刚才抛饵你都没看是不是?角度,角度很重要。”
苍海没好气:“你滚边儿呆着去!”手上加力收钓线。
范晓光又一次惊呆了:他家海哥居然敢如此不客气地跟桑小姐说话?
戴维听不懂,问范晓光他俩说啥嘞。
范晓光竖起右手食指摇了摇,他有点儿担心,桑湉会翻脸拂袖而去。若那样……他拉不拉劝不劝呢?哎呀呀,海哥好冲动!
未料桑湉丝毫没动怒,戴上偏光镜她不紧不慢提醒着苍海:“DAKA的PE线固然很结实,但它家碳线做得略次些……我要是你就不要那软虫了,直接一剪刀剪断换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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