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有名字的了,嘿嘿嘿。
林宁安高兴着扬起笑,复又问道:“爹爹,你说我头顶上的鼓包包是龙角,那我就是龙了?可是老虎精说,只有天界才有龙。”
“正是,为父便是从天界下来寻你。”
天界?
林宁安有种被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砸晕的感觉。
她可是知道,那一山的妖精每日努力修行,为的就是能够上了天界的。
林时恒托着小蛇,温声道:“爹替你杀了他们,我们一道回天界可好?”
“杀了……杀了谁?”
林宁安不解的卷了卷尾巴尖,“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自然是因为他们对不住我儿。”
天帝身上的暗纹随着他这句冰冷话语渐渐沉下,越沉越黑,像是有浓墨在上面画了一笔一般。
看着倒不像是那个天界众人一直以为的冰冷天帝,而是魔界那些总是喜欢弄的一身黑漆漆吓唬人的魔族了。
林宁安不懂这些,她只是卷着尾巴尖,清脆声音带着些许稚嫩,“是我失忆的时候有人对不起我了?他们怎么对不起我了?我的龙角和龙爪是他们干的吗?”
面前的男人眼眸都仿佛随着身上的暗纹衣服沉了下来,“正是。”
“砍龙角龙爪,对于龙来说比人类的噬心止痛还要痛上千万分,他们如此待你,爹爹绝不会轻饶。”
林宁安心性依旧懵懂,头顶上的鼓包包和平坦的腹部却随着这句话传来了一阵剧痛。
——一个刀落下,头顶一阵剧痛。
——又是一刀,捅进了她的腹部,她被弃尸荒野,显出了龙身,本就没有角的龙,被那一刀,直接将龙爪斩断。
疼。
好疼。
“唔……”
她疼的动弹不得,眼里刷的落下了泪花来。
有些事,她已经忘了,可身体却会永远承受着这些痛意。
不等泪水落地,林时恒已经用了灵力,丝丝龙气将她整条身体缠绕,抑制住了这些疼痛。
对于他来说只是一瞬间的事,可对于林宁安来说,却是痛过了一个世纪。
她滚动着摔落在地上,落地化为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娃,只看那绝色面容,便与面前的林时恒有几分相似。
林宁安安着胸口,唇还微微苍白着。
“爹,我不想直接让他们死。”
“我不记得事了,但是还知道天理昭昭因果轮回。”
说着,她抬起眸,一双清澈眸子中带着小女孩独有的稚气。
“他们有角有爪吗?我也想砍了他们的角和爪,扒了他们的鳞片,让他们和我一样疼。”
玉身长立的天帝温柔望着面前这个受尽苦楚的女儿。
展眉一笑。
“宁安说的对,死,太便宜他们了。”
“就算是死,也要失去所有再死。”
“不过……”
到底是已经自成一脉的小世界,林时恒也有点拿不准原剧情会不会横插一杠。
他挥了挥袖子,将一碗清澈汤药摆在了女儿面前。
“宁安,喝了它。”
林宁安乖乖捧起药碗,望着里面那看似清澈却又仿佛在转动着的汤药。
“爹爹,这是什么?”
“孟婆汤,我从天界带来的。”
天帝对着女儿温柔笑了笑,“别怕,这是改良版,顶多让你不记□□,你修为尚浅,又损了龙身,喝了这一碗,日后便不用再喝了。”
林宁安还是不懂孟婆汤是什么,但低头望着这一药碗,心底却仿佛有什么人在催促她喝下去。
——喝了吧。
有个女子在低低哭泣,却又带着解脱。
——喝下它,我们就不用再痛苦了。
林宁安抬起头,看了看正望着自己也不催促的父亲,扬起了一个笑来,扬脖一口气将孟婆汤喝了个干净。
天界带来的东西果然不一样,刚刚喝下心底就猛然一清,从醒来之后一直盘踞在胸口的沉闷郁气都消失不见。
林时恒笑着让女儿变成原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你修为低,渡个劫提升一下也无事,只是喝了孟婆汤,真正痛苦的,便不会是你了。”
龙气席卷着两人,在这屋中消失不见。
单槐榆打着水,高高兴兴回来的时候变见着篓子已经空了,里面的那条小蛇也早就不见了蛇影。
“啊……”
他发出一声哀嚎,无力的去将篓子给弄了起来。
怎么就给逃了呢,他不是在屋子里下了禁制吗?
一条没修为的小蛇,它怎么就逃了。
可惜了,师父刚刚还说可以养来做灵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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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夜色已深,莫要看书了,小心得了风寒。”
——“听闻花灯节极其热闹,可惜只在京城举办,若是日后我们能去京城多好,好好的看一回这花灯节。”
——“夫君,为什么……”
单君青缓缓睁开了眼,眼前仿佛还有妻子捂住满是鲜血腹部,目中满是不可置信,缓缓倒下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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