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听完,手机又还给简嘉:“爷爷还有事要交待你。”
“程程,如果陈清焰这混小子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修理他。”陈景明深知孙子那一箩筐烂事绯闻,总怀疑自己是不是年纪大了,而和当下年轻人格格不入,但,老爷子也习惯在自己的逻辑里自洽,没有人能改变。
虽然坐轮椅,但修理下陈清焰还是绰绰有余。
毕竟,是参加过越.战的悍将。
简嘉下意识和陈清焰撞了下目光,他没反应,对于老爷子会跟简嘉说什么,不关心。
因为,他猜的出来。
“没有,爷爷,陈医生对我很好。”她并非说给陈清焰,只想老人安心。
“陈医生?这么客气做什么?小陈还不够他的?”陈景明嗅出不对头。
简嘉红了脸:“我习惯这么喊他。”
陈景明沉吟片刻,在称呼上,不太好勉强人,利索收个尾,挂了电话。
这两人,忽然沉默。
重新落座,简嘉认真吃起卖相可爱的橙棍冬瓜,很快,投入到味蕾的享受中去。偶尔,把目光投向本店开放式的厨房。
最后,点了份陈皮炖梨,慢慢喝着。
这要怎么离婚?
她吃着吃着,不知不觉,流下眼泪,好像这场婚姻是有人给她搭了架梯子上云层,等想下来,梯子却撤了。
陈清焰把手帕递给了她,熨烫平整,上面,是冷清的男士古龙水味道。
简嘉想起第一次那个雨夜,他也是如此,递过来手帕。
这一回,她没接,忽然问他:“你的手帕也借给别人吗?”
即使是周涤非,一次,也没有。
他视手帕为最私密的物品,陈清焰愣了下,回想起这个细节,俊脸朝下沉了沉:
“只给你用过。”
简嘉那颗心,没出息的,悸动了起来。
她这才愿意接。
脸通红说,“那我相信你。”
说完,用细小细小的声音,却咬字清楚,“以后也不准,只有我可以用陈医生的手帕。”
陈清焰听了,轻吁一声,朝椅背上靠了靠,没说话。
两人出来时,华灯已上,交通秩序基本恢复,车子启动,简嘉觉得底下一股暖流迅猛一泄,记起日子,她这几天太难熬,早忘记。
“你在便利店停一下,我要买东西。”她有点不好意思,怕弄车上。
坐卧不安。
“需要什么我去买。”陈清焰留心两旁的便利店。
“不要。”她拒绝。
“我不想跟你纠缠钱的事情。”陈清焰蹙眉,对她万事都要和金钱牵扯,表达不悦。
简嘉没解释,下车时,又发窘问:“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卫生间吗?”
裙子后面,已经嫣红一团。
陈清焰跟着下车时,看到了。
他插兜,似笑不笑,让她等着,进去买卫生棉条出来,又把人送到公厕,没两分钟,简嘉慌张跑出来,脸更红了:
“我不会用这个,能帮我换成那个吗?”
她始终没学会用卫生棉条,很笨,又害羞。
一点小事,折腾许久,两人才回到酒店,伊丽莎白医院附近陈清焰住的酒店。
冰淇淋,在融进胃里三小时后造反,简嘉痛得额头冒冷汗。她很少痛经,至多,经前微微腰酸。
不该贪凉。
蜷在床上,袜子都只脱一只,陈清焰从浴室走出来,察觉她异样,让客房服务送暖贴和红糖水。
他把那只袜子,给她脱下,烧好热水,把人抱到茶几上坐好。
简嘉第一次痛经厉害,疼得人坐姿都像痉挛。
她忘记自己穿着凉鞋也淌了好久的雨水。
水盆里,一点点加热水,她慢慢松弛下来。
脚丫泡得通红,软软的,在陈清焰的掌心里力度轻缓地揉着。
除了妈妈和外婆,没有人,这样照顾过自己,简嘉觉得心里也软,一塌糊涂,根本没办法控制。
“陈医生,”她眼眶子又酸,低着目光,“我能信任你吗?”
问的苦涩。
他没说话,拿过毛巾,帮她擦干净脚,又把人抱到大床上去。
没有再管她,陈清焰这几天落下许多工作上的事,打开电脑,点点戳戳的,忙碌到深夜。
等他走向床,俯身,摸了摸简嘉白腻的脸:“程程?”
人睡着了。
今天晚上,算谈什么了呢?陈清焰懒得去想,他来到露台,开始点烟,在夜的寂静里,周涤非的这次出现,更像个梦了。
但她的体温,她的呼吸,分明是触摸到了的。
陈清焰眯眼看着远处的华灯,把烟掐灭,用过漱口水,回到大床上。
“陈医生……”简嘉睡意不清,被人揽在怀中,清新甘冽,是属于陈清焰的,她喃喃地喊他。
借着灯光,简嘉的脸分外明媚。
红唇微张,有种天真的性诱惑力。
陈清焰端详她片刻,随后,强势地撬开嘴,滑进去,在里面缠绵游刃。
像第一次,想弄她,弄到五脏六腑和所有骨骼里去。
手却探到她小腹,看看暖贴是不是该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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