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自己喝醉了吧。
她说:“……那再见。”
“再见。”
旁边的吕绮轻蔑地说:“现在的女大学生啊,啧啧啧……”
还没毕业呢,就结上婚了。
白思禅变成已婚身份,对吕绮的威胁力自然少了很多。
至少邻组的单身男同事不会再把主意打到白思禅头上。
周泓面色凝重。
她没有告诉吕绮自己心中那个可怕的猜测。
白思禅为什么喝醉?还不是因为吕绮偷偷往里面放了酒;若是白思禅不追究还好,可若是追究……那可就难办了。
周泓不敢妄加揣测,但也知道,以后要对白思禅客气一些了。
万一她背后真的是何先生呢?
何生楝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复回了床上。
白思禅感受到热源,主动地靠了过去,抱住他,如同抱住一个玩具熊。
嗯……
就是今天玩具熊有点硬啊。
何生楝怀里抱着一团软绵绵绵的小姑娘,爱不释手地捏捏,抱抱。
白思禅困极了,睡的也沉;何生楝揽着她,睡的也十分安稳。
次日清晨,白思禅刚刚清醒,就感受到了身下的不舒服。
疼倒不至于,只是有种被撑开后的奇怪感觉。
她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男人赤、裸的胸膛。
流畅的肌肉线条,匀称的美。
“醒了?”
他问,声音慵懒。
“啊。”
白思禅愣了片刻,才反映过来:“昨天晚上——”
何生楝把玩着她的手指,贴到唇边亲了一下,唇角上扬,是一种心满意足的笑容:“这次你可真的要对我负责了。”
他展露给白思禅自己身上的伤口,一脸的无奈:“你昨晚兽性大发,不仅咬我,挠我,还非得要——”
白思禅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涨红一张脸:“你不要说了。”
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何生楝安静地看着她。
白思禅移开手,扯住被子,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
还是有些不舒服,她挪了挪腿。
嗯,还是有一点点痛的。
像是被划破了一道伤口,还未来得及愈合,内里的软肉又被重重地摩擦。
何生楝说:“你要对我负责。”
“负责,负责,”白思禅点头,“你别难过,我不是那种拔那什么就无情的人。”
她缩在被窝里,小小的一团,却告诉他自己会负责。
何生楝说:“我这人很死心眼。”
“看出来了一丢丢。”
“我认定的人,就不会变。”
白思禅侧躺着,被子往上拉,遮住她的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乌黑的眼睛在外面。
她轻声说:“我也会从一而终。”
绝对不会像父母亲那样。
猛然记起一事,白思禅伸手去够自己的手机,可惜距离太远,手短,她努力往前伸,依然触碰不到。
何生楝拿了过来,递给她:“怎么了?有什么要紧事吗?”
白思禅看到屏幕上的时间,惊了:“——今天上班要迟到了。”
已经九点了。
何生楝下床,站起来,去拿自己的戏衣服,安慰她:“我已经帮你请了假,别担心。”
白思禅震惊地抬起脸:“你帮我请假?”
天,那样岂不是要暴露了啊。
何生楝站在衣柜前,在两条裙子之间犹豫不决。
听到了白思禅的疑问,他继续给她打定心针:“我拿你手机发的短信,只说你发烧了。你喜欢粉色还是嫩绿?”
“嫩绿。”
何生楝的衬衫扣子只扣到一半,转身将那件嫩绿的裙子递给她:“需要我回避吗?”
白思禅涨红了一张脸:“需要。”
哪怕昨夜两人已经无缝隙接触过了,但白思禅依旧不适应在他身体面前暴露身体。
何生楝去了卫生间洗漱。
白思禅飞快地穿上裙子——
她也终于看清了自己身上的痕迹。
指痕,还有吻痕,红红紫紫的一片。
她从小皮肤就敏感,在同一个地方硌的久了,就会青青紫紫一片。
只是看上去恐怖了点,其实已经不疼了。
但腰和腿不舒服,撕心裂肺倒不至于,更像是跑完一千米之后的状态。
肌肉酸疼。
白思禅小心翼翼地换上了嫩绿色的连衣裙。
但遮不住脖子里的痕迹。
她脖子上,也被啃了一口。
白思禅有些懊恼。
何生楝走了出来:“怎么了?”
一出来,就看到小姑娘闷闷不乐地坐在床上发呆。
白思禅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惆怅:“总不能顶着这个出去吧?”
何生楝俯深,一手撩起了她的长发,另一只手抚摸着那块痕迹。
他说:“你就假装这是刮痧。”
“掩耳盗铃,”白思禅放下头发,想了想,将头发分作两股,散在肩膀:“这样的话,不仔细看,你是不是就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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