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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安瞪了小茴一眼,你可是我的人,怎么还向外祖母告我的状?下次不带你出门了!
“胡闹!”
太后重重地拍了下元安的后背,险些把元安从软榻上拍了下去。
元安有些委屈:“外祖母,我什么事都没有,太医留在我这也没有什么用。”
想到余公子为了救他奋不顾身,也不知如今是死是活,元安的眼睛里又盛满了泪水,哽咽道:“余公子为了救我吐了好多血,还不如让太医去他那,多一位太医就多份力。”
“胡说八道!”
太后狠狠地弹了下元安的额头,见元安眼泪直往下滚,心都疼化了,拿了朱嬷嬷手里的帕子轻轻给元安擦拭泪水:“傻孩子,平时都说你聪明,怎么现在犯了傻?又不是打仗,太医院有二十多位太医,那位公子那里需要这么多人?”
说着吩咐身边的宫令:“快去请徐御医来。”
想了想又道:“算了,那位公子伤重,徐御医就留在他那吧,把林太医请过来。”
宫令忙领命去了。
太后轻轻拍着元安的后背道:“你年纪小,不知道轻重,你从那么高的马上摔下来,就算没有外伤,也难保没有内伤,这内伤拖久了就容易成为病根儿,你小小年纪若留下个顽疾可怎么好?”
皇后也十分关切元安,一脸担忧道:“安儿听话,还是让太医来看看,让我们也放心。”
元安只好点点头,微微皱着眉,心里十分忧心余公子的伤势,她死死揪着衣角,心里不住祈求,一定要保佑余浪平平安安,不然她一辈子都心里难安。
“母亲,让安儿去梳洗下吧,待会太医来了总不好让安儿披头散发见人。”
太后点点头,放开元安,慈祥地道:“简单梳下就好,别瞎折腾耗费了心神。”
小茴忙扶着元安坐到镜台前,拿起梳子给元安绕了个燕尾髻,又在燕尾旁缀了两朵珠花。
小茴梳头的手艺堪称一绝,不过一刻钟,就已经梳好了。
太后和皇后已经去了外间,等元安梳好头去外间时,太医已经在候着了,太子和太子妃,以及奕王都已经到了。
元安忙给三人福礼,却被太后拦住了,太后一脸不虞:“还行劳什子礼?赶紧坐下让林太医看看!”
太子妃伸出一半的手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
林太医不愧是世代在太医院供职,被太后、皇后、太子、太子妃、奕王五双眼睛盯着都面不改色,望闻问切一个没少,足足用了一炷香时间才诊好脉。
“郡主怎么样?可有伤到?”,林太医刚收回手,太后就迫不及待问道。
林太医恭敬地回道:“郡主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气息有些紊乱,微臣开三副定神药,郡主一天一副,喝上三天就差不多好了。”
太后这才彻底放下心里,双手合十念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太医正要去一旁开药方,元安忙叫住林太医:“请问林太医,余公子伤势如何?”
林太医垂着眼眸回道:“余公子被马踢得不轻,又撞在树上,不过好在湖边土壤湿润,缓合了冲势,虽然仍旧有些伤了内腑,但不算太严重,休养一两个月就可好了。”
他当然知道那位余公子不是被马踢伤的,但是太子妃说他是,不是也是了。
元安长长地舒了口气,鼻子有些酸涩,忙侧过身子擦了眼角的泪水,口里喃喃道:“这就好!这就好!”
太医开了药方后就回太医院配药,太医前脚刚走,当今就急匆匆赶到了。
“元安怎么样了?”
当今一挥手,免了众人的礼,开口第一句就是询问元安的情况。
皇后忙回道:“元安没有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好好休养几天就好,太医说了,不会耽搁元安的及笄礼。”
当今点点头,在太后的下首坐下了。
太后叹了口气:“皇后和孩子们也都坐下了吧。”
众人忙道了谢,各自按次坐下,唯有元安坐在太后旁边的绣墩上,紧紧依偎着太后。
“太子你说,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朕正在和韩相商议今年科考的事,听到元安出事就赶过来了。”,当今来茶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问太子。
太子忙将事情经过和当今说了一遍。
当今一直紧紧皱着眉头,越听越愤怒,最后狠狠地一拍案几:“御马苑都是一群废物吗?!皇后赐筵,皇宫御园,朕亲封的郡主在朕眼皮底下险些出了事!”
皇后脸色大变,当今话里是有责怪自己的意思!
太子妃也慌了神,皇后有意历练她,才将探春宴交到她手里,可元安却在她接管筵席时出了事,若要追究,她首当其冲!
太子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惶恐道:“都是臣妾的疏忽!”
太子妃哽咽了一声:“母后把探春宴交给臣妾打理,是臣妾的疏忽,险些让郡主受伤。”
太子和太子妃感情甚笃,见发妻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他心痛不已,忙跪下道:“外院一应事宜都是儿臣打理,发疯的马也是儿臣给表妹的,实与太子妃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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