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抬眼一看,喊了声:“吕叔,大哥二哥,我没事的,不要担心我,你们赶快出去吧。”
吕隐冲她喊:“清儿,你怎么过来了,你是不是傻啊,你应该跑的,有多远跑多远的。”
叶清回了句:“我又没杀人,我干嘛要跑。”言尽于此,她是大步朝前面的走了,前面的狱卒打开一个牢门,叶清被关了进去。
吕猎户父子三人被轰了出去,虽然有心想留下来多和叶清说几句话,但狱卒不干啊!
父子三人站在衙门之外各自沉默了一会后,吕文说:“回去吧。”
“爹,清儿怎么办啊?”吕隐不想回去,她想救人出来,但衙门这种地方,还不是谁都能闯进去救人的。
吕文说句:“上官应该会想办法。”转身,他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吕隐立刻追了上去:“上官?他能想出什么办法?”不屑,他一个贩马的。
吕文不说什么,闷头往回走。
~
随着吕文父子前脚离去,衙门之中又热闹起来。
万万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啊!这偏僻的安平县里竟然来了大人物,还是京城来的大人物。
确认了那个人的身份后,赵县令立刻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了:“殿下,下官有眼不识泰山……”
“行了行了,起来说话。”坐在堂上的那个男人玩着自己手中的扳指玉戒,声音透着几分的慵懒。这人生得面色如玉,美色绝伦,姿态矜贵,华服绸缎加身,往那一坐,当真是雍容华贵,令人不敢小觑分毫呢。
赵县令诚惶诚恐的站了起来,大气也不敢喘,只是忍不住要悄然打量一眼这位从京城来的贵人——万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传说中那位战无不胜的战神二皇子齐晟,与想像中的还真的不一样,非常不一样。
与此同时,两位粗衣粗布的少年人齐元与上官尘站立在这位殿下的左右,听他不紧不慢的说:“叶清被你关了起来?”
赵县令一怔,一个农家女,殿下怎么会认识她?心里寻思着,也忙谨慎的答他:“回殿下,是这样的,犯人叶清与林府的林杭少爷因为香料一事发生了争执,后来叶清一怒之下,半夜潜入林府,把林杭少爷给杀了,她杀了人后,心有不安,今天便又来投案了。”
“哦?上官尘,是这样子的吗?”
上官尘这才回道:“殿下,事情当然不是这样子的,叶清是个本分的姑娘,因为香料一事,林府的林少爷几次带着人前来闹事,逼迫,叶清好言相劝,从未有过杀人之意,那林少爷如今死了,想必是他活着的时候欺男霸女的事情干得实在太多了,有人看不下去,便把他给杀了也不一定,赵县令查不出真凶,也不能随便抓一个小姑娘来抵罪吧。”
赵县令闻言脸色微变,甚怕殿下也以为此,立刻道:“下官绝无此意,下官绝无此意,殿下您明察。”
殿下忽然就拿惊木拍了拍桌子,示意他肃静,赵县令只好暂时闭嘴,就听他说:“来之前,我都明察清楚了,听说前几天便有位要为民除害的女子潜入过林府要杀这位林少爷,赵县令,你不妨顺着这条线索去查一查,叶清那个姑娘,一准是冤枉了,你放人吧。”
“这……”人都来投案了,他还准备明个就把案子给结了呢,这就让他放人?赵县令心里不太乐意,奈何畏惧于这京城来的二皇子的势力,还是硬了头皮应下了:“是,下官这就放人。”
“速度把人带到本殿面前来。”那人吩咐一声,手中的惊木又啪的拍了一下,惊木从桌子上飞出去了,赵县令再不敢怠慢,立刻转身去了门外,吩咐下去,让人把叶清带过来。
吩咐完这事,赵县令又折了回来,就听坐在堂上的殿下说:“赵县令,有件事情我要好好提醒你一句,你可得听仔细了。”
“是,是。”赵县令立刻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来。
“本殿这次出来算是私巡,今天我走出这个衙门之后,你就必须把在这儿见过我的事情烂到你的肚子里去,若是走露半点风声,本殿唯你是问。”
“是。”赵县令应下,不由得又多问一问:“殿下,下官可否为您摆设宴席……”一块吃个饭,毕竟,错过了这次,将来可能再没机会见到这位传说中的战神二皇子殿下了。
“不必。”那人立刻拒绝了,赵县令也只好作罢。
过了一会,叶清被带过来了,一边过来的时候心里还在疑惑,不是说明日再审吗?怎么这么快就要重审了?
抬步走进去,一眼瞥见堂上站着的人,不由得一怔,喊了一声:“少爷。”他说过是会想办法救她的,其实她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他家以往是贩马的,就算认识一些人,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再说她这案子是与县令的小舅子的死有关联,怕是很棘手了。
上官尘看向她,就这么一会功夫,她已经受了伤,从她的衣裳上明显的可以看得出来,她身上有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血从衣裳里渗透出来,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有些苍白。
上官尘快步走了过去,看了看她,问了句:“他们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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