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也不在意啦。但看上官尘一脸的关心,心里还是很享受的。
在牢中遇见这事不是很正常吗,不严刑逼供,犯人怎么可能会招呢,哪料她一个嗯字刚结束,上官尘一个眼神就剐向了赵县令,眸中的冷意令赵县令吓了一跳,该不会想找他算帐吧?好在上官尘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伸手扶了叶清:“我们回去。”
这就可以走了?叶清心里惊讶过后,也来不及想太多,上官尘已扶着她往外走了,齐元这时也走了过来,朝着赵县令就踢了一脚,踢得赵县令一个哆嗦,耐何有二皇子殿下齐晟坐镇在此,官大压一级啊,赵县令不敢怒也不敢言。
既然人放出来了,堂上的齐晟也站了起来,走过来,看了看诚惶诚恐的赵县令,拍拍他的肩膀说:“赵四方啊赵四方,你这名字起得不错,照耀四方,但愿你真能照耀四方的百姓啊!”
赵县令忙躹着身子连连道:“一定一定。”有种脑袋上的乌纱帽就要保不住的感觉,赵县令躹着身子送他出去,这位贵人摆摆手:“留步吧。”赵县令眼望着这位贵人终于离开的身影,慢慢的,面如死灰。
好不容易遇着了个从京城来的权贵人物,人家还要让他从此忘记今天在这儿发生的一切,就当从来没有见过他。
赵县令有些纠结,但又不敢不从,只是悄悄吩咐身边的人:“悄悄跟上去,看看他们住在什么地方,再回来禀报。”
~
这般,上官尘一行人从衙门里领着叶清出来了。
由于叶清在牢里被打了鞭子,身上有鞭伤,便没有急于赶路。
赵县令派的人偷偷摸摸蹑手蹑脚的跟在后头,那位皇子齐晟忽然就回了身,喊了声:“你,给我出来。”
那人正在一个摊前假装看东西,这边的喊话他假装听不到,他立刻吩咐了齐元:“齐元,你,去把他给我打发了。”
齐元看了看他,忍耐着,这出京一趟,谁都可以指示他了。
作罢,谁让人家现在的身份是二皇子他是仆人呢,扭身就去,上前把摊前那人抓了过来威胁:“胆敢跟着我们,不要想活了?回去告诉县令,再敢派人跟着,脑袋帽子给他摘下来。”言尽于此,手臂一推,那人被他推得往后直退,也不敢多说什么,撒腿跑了。
几个人去了客栈,上了楼。
进了屋,上官尘问了声:“你的药箱呢。”
齐晟便把药箱拿了过来,摆在桌子上,打开。
“丫头,你到床那边坐着。”上官尘抱了药箱,准备亲自动手了。
叶清应了一声,去那边坐着了,上官尘抱了药箱过来,拿屏风挡了一下,外面的齐元和齐晟相视一眼后,齐晟拽着齐元往外走了,直接出了这个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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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上官尘要帮她上药,叶清也就转了个身,大大方方的去脱衣裳,露出自己光洁的背,她这小身板已在逐渐发育,戴了个小肚兜遮掩了一下春色。
脱衣裳的时候扯着伤口,还是挺疼的,但她惯来是隐忍的,也就咬着牙没吭声了,反是问了句:“那个人,是谁啊?”
上官尘瞧了一眼她身上的伤口,身上已经落下好几处鞭伤了,触目惊心。
他熟练的拿了药酒给清洗着伤口,一边答他:“二皇子齐晟,叫他齐公子就好。”出门在外,不便皇子皇子这般招摇的叫法。
叶清了然,心里在又惊讶,又说:“没想到少爷还认识皇室中人啊?”
“生意上的往来。”
叶清明白,他家以往是贩马的。
“少爷,齐公子是医生吗?”
“嗯?”
“大夫,齐公子是大夫吗?”叶清连忙改口。
“怎么会这么问?”
“我闻到他身上有一股药草的味道。”明显的是常年采药用药所至,那股淡淡的药草味道足以令她辨别出来,这二皇子是个用药之人。
上官尘了然,连这个她都能嗅到,这嗅觉未免太灵敏心思未免太细腻了,也就道:“很会用药,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找他看看,都没问题。”又问她:“不疼吗?”都没见她吭一声,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就这么能忍。
叶清垂眸,回了句:“疼,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关键是她习惯了这般,以往也有受过伤,枪伤,也疼得直冒汗,但大喊大叫又能如何呢,也没人能代替她受疼,甚至是给她安慰。
上官尘说:“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姑娘?”明知道去投案有可能会回不来,有可能会受罪,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明明疼得咧嘴抽气的,还是忍着不吭声。明明知道有些人不能惹,惹了就会带来更多的麻烦,她还是毫不退缩。
叶清忽然就笑了,问他:“你不喜欢我这样的姑娘吗?”
这姑娘说话向来直接,他也习惯了,回了句:“喜欢。”
叶清说:“在你喜欢的姑娘面前,你怎么一点不心猿意马呢?”她上半身都脱下来了,他瞧起来一点不紧张,动作轻巧又熟练的样子,丝毫没有弄疼她。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对你心猿意马。”这背上好几道鞭伤呢。又说:“你倒是着急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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