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乐,也不客气,接过棉衣赶紧穿在身上,那带着体温的衣服一挨身让我禁不住轻吁了口气,再看南宫云又闭了眼睛打坐,不再打扰他,我径自去周围拾些gān柴,回来在他旁边生了堆火,又拿出gān粮烤热,自己先吃了起来。
虽然我知道这个时候把肚子添饱是最重要的事qíng,由不得我挑食,可是这已经gān裂的馒头实在是难以下咽,每块都是嚼了又嚼,然后再一点点慢慢咽下,就这样还不时的噎住,从地上抓把雪添进嘴里,不管gān不gān净了,起码比我那个时代的雪gān净多了,我这样安慰自己,刚把嘴里的一口馒头用雪水送下,发觉南宫云正在探究的看我,冲他呲牙一笑,递了个馒头给他,他伸手接过,撕了一片一片的放进嘴里,慢慢嚼着,脸却红了起来。
怪怪,这个同志怎么了?难不成是受伤太重身体虚的,吃个馒头好好的脸红什么?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气氛有些怪怪的,为了缓解一下气氛,我决定给南宫云说个笑话,于是用手抹抹嘴巴,说道:“南宫云,我给你出个脑筋急转弯吧。”
“脑筋急转弯?”南宫云迟疑的问。
我晕,他哪里知道什么是脑筋急转弯啊!“咳咳”我gān咳了两声,解释道:“哎呀,就是问题,我给你出个问题,看看你能答对不。”
南宫云点了点头,示意我问,我清了清喉咙,摇头说道:“有一只老鹰在天上飞,看到一只兔子在地上跑,老鹰向兔子俯冲下去,眼看就要抓住兔子了,这个时候兔子突然对老鹰说了一句话,老鹰听到‘哐当’就掉地上摔死了,问兔子说的什么?”
我嘿嘿笑着,等着南宫云的回答。
“兔子不会说话。”南宫云冷冷说道。
哐当!我倒!真没有想象力,我白了南宫云一眼,开始启发他,“就当兔子会说话!你说它说了什么让老鹰摔下来?”
“可是兔子根本就不会说话,就算说了老鹰也不会懂。”南宫云还在犟。
我气的大喊:“我说它会说就是会说!你快说它说的是什么!”这倒霉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我气的差点晕过去,给他出智力题,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南宫云突然脸上一红,低声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我问
南宫云脸红的更加厉害,扭头说道:“我喜欢你。”
什么?什么?南宫云在说喜欢我!难怪他脸会这么红,原来他在向我表白!这么爱害羞的小男生!我呆呆的看着南宫云,一时反映不过来。
看我一时愣住,南宫云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的神色,怒道:“我是说兔子说的是‘我喜欢你’!”
我晕倒!弄白天这同志回答的是这个!那还至于这么脸红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都笑的倒在了地上。
笑了半天,看南宫云都有些要发火了,我赶紧qiáng忍住笑意,说道:“兔子说的不是这个,就便说了这个老鹰也不至于摔下来啊,它说的是‘你没有穿胸罩’。”
“胸罩?”南宫云一脸的迷茫。
再次晕倒,这里的人恐怕也不知道胸罩是什么吧,“阿,——”我在考虑怎么才能和他解释清楚,连说带比划着“就是女人穿的,包住胸部的衣服。”看看南宫云还是不懂,突然灵光一闪,说道:“哎呀,就是你们这里女人穿的肚兜,兔子说老鹰没有穿肚兜,老鹰一捂胸,就摔下来了啊。”
看着面红耳赤的南宫云,我发现这可真不是个好笑话,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气氛更加的尴尬起来……
番外—尚王
在看到她那样小心的匍匐在我的脚下时,我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错觉,虽然她穿了男装,虽然她的嗓音如此的低哑,可我的声音却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和竹青如此的相似,相似的几乎让我以为在苦苦等待了七年以后,竹青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世上真的有如此相象的两个人么?如果不是理智告诉我在经历了七年以后竹青的面貌不可能丝毫不变,更不可能还更为年轻,我几乎就认定她就是竹青。
她告诉我说她是唐萱儿的兄长,要我放了唐萱儿, 唐萱儿,是那个舞娘么?没有太多的印象。吩咐周光带她下去休息,脑子里又重新被竹青占满,今夜又喝了酒,不该喝酒的,竹青说过她不喜欢我喝酒。
晚上忍不住偷偷的去了风和馆,她已经睡了,站在chuáng头静静的看着她,她好象做了一个噩梦,突然惊醒,看到我有丝惊讶,顺从的让我抱在怀里,是的,她一定就是竹青,她一定就是我的竹青。
“重权势,轻别离,悔之晚已!”我轻轻向她诉说,悔恨如同cháo水涌满了我的胸膛,如果当初我没有去帮皇兄争夺皇位,如果当初我不去带军出征,如果……
可是却没有如果,这世上的事qíng既然发生了就无法再挽回了,所以上天才惩罚我,让我失去了竹青,而现在,上天是又把竹青还给我了么?
她在我的怀里沉沉睡去,轻轻解开她的头巾,看着这张和竹青一模一样的脸庞,我告诉自己既然上天把她送到了我的面前,我绝对不可以再失去她。
清晨,她到了书房来见我,一脸的小心,问她姓名,竟然很乖巧的就回答了我,有些失望,我甚至有些希望她能象竹青一样倔qiáng,我告诉她可以放了唐萱儿,但是代价是她得留下,那一刻,她好象很生气,突然间就爆发了出来,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样子,我面上也有些恼怒,可是心里却涌起一阵狂喜,这才真的象竹青,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竹青仿佛就站在我的面前。可是没有想到她又突然软了下去,就那么奴xing的跪在我的脚下,我的心一下子又回到了低谷,究竟她不是竹青。
她留了下来,很老实的留了下来,每天都乖乖的待在风和馆,她长着和竹青一模一样的面容,但是xing格却一点也不象,她怎么能如此的随遇而安呢?她让我有些疑惑。
带了她去打猎,她一脸的兴奋,临走了她却告诉我她不会骑马,还问我可不可以骑驴,把她扯到我的马上,我笑了,我好象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
这个女人,明明不会骑马还非要逞qiáng,看着她从马下摔下,我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难道我连她也要失去了么?在接住她的一瞬间,我发现她也开始牵动我的心弦。
今晚,南宫云又来了,剑法更加凶狠,老辣的不象一个二十岁的少年,虽然他刺伤了我,可是却也中了我一拳,不知道他下一次来会是什么时候,我还能躲过么?
刚叫了侍卫来包扎伤口,这个女人就冲了进来,满脸的泪水,看着她哆哆嗦嗦的样子,我都有些想笑,为什么她不能象竹青一样坚qiáng呢?她还竟然怕我死了以后没有人养她,可笑的女人。她替我擦拭着身上的血迹,竟然把我胸口的红痣当作了血迹,还吐了口水在手绢上擦,我苦笑,告诉她这不是血迹,她一脸的惊奇,忍不住把她拥入怀里,她紧张的一动也不敢动,怕是碰了我的伤口吧。
突然,她让我说说竹青,我身体一紧,思绪又回到了初次和竹青相见的场面,我慢慢的讲给她听,可是她却又掩住我嘴巴,告诉我她不肯听了,我奇怪的看着她,她一脸坚定的告诉我她不是竹青,她是张静之,她要用她的方式来爱我。看着她今天少有的大胆的样子,我有丝惊讶,更多的是感动和怜惜,我能拒绝么?对着她坚定的眸子,我决定给自己一个机会。
可是我还是没能把握住她,我无法忘了竹青,今天是竹青的生辰,那年热闹的给竹青庆生的场景仿佛就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一样,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默默的喝酒,也许醉了就能忘记竹青了吧!屋门被推开了,“滚出去”我喊,却听到一个柔柔的声音,回头看到竹青站在我面前,静静的看着我,我不想再去想那么多,现在我只想紧紧的把竹青抱在怀里……
猛的被推开,我看到了一对充满怨恨和伤痛的眸子,“我是静之!”她喊,刹那间我清醒过来,我究竟做了些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面前这个受伤的女人,我只有选择离开……
她走了,她还是走了,在知道她离去的消息时,我心突然象被掏空一样,难道我的心已经不完全是竹青的了么?这个胆小爱哭的女子什么时候也占据了我心的一部分?沈兆天狠很的骂我,我懒的回嘴,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必须把她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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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写了下一章,可是文件却打不开了,只好明天重新拷了再贴,今天先试着写点这个吧,
嘿嘿……
láng群
看着南宫云面红耳赤的别过脸去,我心下有些恼悔,好好的给他讲什么色笑话,当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守着火堆默默坐着,南宫云倒也不再追问,慢慢的撕了馒头添进嘴里,眼睛却不时的飘向我这里,每当我抬头看向他时,他却极迅速的转了目光,脸上涌起一片红晕。我暗笑,好好的一个大男人,竟然还这么害羞,连和我对视都不敢了,难不成对我生了qíng愫,自己想想却觉可笑,自己又算不上什么绝世美女,怎么可能被这么个帅哥喜欢上,顶多是他看我尽心尽力的服侍他有些感动罢了。自己笑着摇了摇头,都怨自己讲什么破笑话,愣是把一个酷酷的刺客变成了一个扭捏的小男生。
抬头看看已经偏西的日头,估计今天晚上还得在这里露宿,这些柴火好像熬不到明天,而在野外,没有火堆是待不下去的,趁着天还没有黑透,赶紧起身又去找了些gān柴来,也幸亏这里人烟稀少,估计也没有什么人来上山砍柴,不一会的功夫又抱了一大抱回来,把“驭风”牵到跟前,却不拴上,南宫云曾说过他的马颇通灵xing,不用拴也不会跑,拴了反而有的时候会碍事。
天色终于暗了下来,周围不时传来几声惨厉的láng嗷声,我打了个哆嗦,虽然知道有火堆野láng不敢靠近,还是不由的靠的南宫云更近些,南宫云自从吃完了gān粮就在闭目运功,身上散发出阵阵热气,我已经两天不曾闭眼,看到他现在伤势大见起色,紧绷了两天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脑袋感到阵阵发晕,竟靠在南宫云的身上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感到有人轻轻的摇我,一个激灵赶紧坐起身来,南宫云早已起身,神色冷俊的看着前面不远处稀稀拉拉的几双绿莹莹的眼睛,野láng!
火堆中枯枝渐渐烧尽,火光慢慢低了下去。我惊叫了一声,跳起身去加柴,两只野láng已窜了过来。南宫云一把将我拉在身后。驭风左腿起处,已将一头láng踢了出去。南宫云身子一偏,右手使劲挥剑一斩,一颗láng头已经滚落,腥臭的血味漫散开来,反而更加刺激了四周的野láng,从四周围了过来,竟然有八九只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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