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的事,贝贝再次懊恼起来,她不是来说服他别再纠缠自己的吗?怎么会反倒被他弄得心慌意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她不是定力差的人,怎么会在看到他手上的厚茧时就对他心生怜惜?
正在她暗自懊恼之时,马车停了下来,段易煦将车帘掀了开来,双眼含笑意的对她道“到私塾了。(шщшщuruo舞若小說網首发)”
她抿唇平复了烦乱的心,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些,钻过他手弯跳下马车,在他旁边站定。
“是我送你还是你自己驾车回去?”虽然知道她的选择,他还是问了句。
“我自己回!”她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往自己的马车走去。
“路上小心。”他在身后轻声叮咛了句,看着她将马车赶出自己的视线。
贝贝将马车赶出了宝港镇,就在马车走过一片菜地的时候,她看到段新坐在一匹马背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段新看到她的马车靠近,从马背跃了下来。
贝贝也将马车停了下来,但她却没有下车,而是在马车上对段新勾了下唇“段老爷。”
“贝贝姑娘,我有话跟你说。”段新绷着脸开门见山道。
看着他一脸的不悦,贝贝神情也淡了些“段老爷请说。”
自己与段新八杆子打不着,贝贝试问自己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段新对自己露出这副表情,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要说的事跟段易煦有关。
想到段易煦,贝贝下意识摸了自己的衣兜,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会鬼使神差把琥珀收了起来。
“贝贝姑娘,我知道你刚才跟我儿子见了面。”段新道。
贝贝挑了下眉,等着他的下文。
“贝贝姑娘,你救过煦儿的命,我很感激你,也很想报答你!”
见贝贝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那眼神仿佛洞悉一切,就好像知道他接下去要说什么似的,段新不由自主的停顿了一下,过了一会才说道“不过也仅此而已……”
“段老爷!”听到“不过”这两个字,贝贝声音冷清的打断了他下面的‘但是’,说道“段老爷不必再将这事放在心上,您给我们的帮助已经够多了,足以报答我对段少爷的救命之恩了。”
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意思到了就行,谁都不是傻子,谁也都要面子,贝贝更是如此,她也不愿意从段新嘴里听到自己被嫌弃的话。
贝贝这时很庆幸自己和段易煦年龄尚小,也没有深入的了解,不然在这个朝代遇到父母反对的感情,定然不会有好结果的,只会徒生伤悲而已。
段新再次顿了下,但还是毫不留情的说道“贝贝姑娘,你是聪明人,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做为一个父亲的心情,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几次三番差点遭人毒手,我不能再让他受半点作害,受半点委屈,所以我不能让他娶你!”
贝贝眸色清冷的看着他,看来他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了!
段新迟疑了下,说道“其实你所有的事我都一清二楚,就连你在玉溪县回安县路上扮鬼惩治恶人的事我都知道,所以我觉得你一点都不适合煦儿,因为我不能让煦儿蒙羞。”
这丫头看了别的男人的身子,已经配不上他的儿子了。
闻言,贝贝眸中闪过厉色,寒声质问道“你派人监视我?!”
一想到自己被人监视而不自知,贝贝既怒且慌。
知道段新让人监视她,她心底涌起阵阵怒火,可她又不知道段新监视了她多久,知道了她多少事情,有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段新无视她眼底的慌乱,直截了当的说道“贝贝姑娘,别怪我狠心,但是你已经失去了贞节,不再适合跟我儿子在一起了,希望你别再跟我儿子见面!”
贝贝眸底冷得能让人打颤,只见她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讥讽道“段老爷,我想这些话您应该跟您儿子说!我还要请段老爷好好看管好自己的儿子,不要让他再来骚扰我!还有,”
贝贝一顿,眸底更是一片森寒“我与段老爷非亲非故,当不得段老爷如此费心思,还请段老爷不要再继续做那些无谓的事!”
他以为他是谁,凭什么他想监视谁就监视谁!
说完,贝贝从兜里将那块琥珀掏了出来给他扔了过去,段新眼疾手快接住,一看,竟是儿子的贴身之物。
贝贝丢出吊坠后鞭子一甩,头也不回的将马车从段新身边驶过。
“贝贝姑娘,希望你能遵守诺言,我也会信守诺言撤回那些人的!”段新朝着马车的背影喊道。
贝贝心里堵得厉害,手中的鞭子狠狠的往马背甩去,马拼命的跑了起来,车后掀起阵阵尘土……
一回到家,贝贝就回房间收拾衣服,跟家人说明天开始要去县城学厨艺。
“贝贝,你要去多久?”冯氏问道。
大嫂和二嫂刚刚说了几户人家,都还没看好呢,女儿这时候去县城是会耽误事儿的。
“娘,我也不知道要去多久,要看我师父的意思吧。”她心里烦,想到将军府去散散心,顺便把租来的院子整理一下,过阵子要开张,学厨艺是次之又次。
冯育才和燕氏也不舍道“贝贝,就不能多呆几天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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