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越冷漠地点了点头,突然对我说道:“楚杨,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自从见到南宫越,我心里就有些乱,要是说对他完全没有感觉,那简直就是骗天骗地骗自己,可是我既然已经选择了承德,就不应该去招惹他,所以我尽量让自己忘了南宫越,忘了我们之间相处的那段时光,就好像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糙原上的那段时间,我几乎已经让自己做到了,可是没想到,就在我认为自己能完全把南宫越归到朋友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他又出现了。
再次见到南宫越,我发现自己的心跳频率还是会变化,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他。
靠!难不成我骨子里也是一个水xing杨花的女人?我暗暗骂道。“楚杨跟我进来吧。”南宫越轻声说道,随即又对承德说道,“三殿下就先回去吧,一会儿楚杨想要回去,我自会把她送回去。”我一愣,南宫越竟然是想找我说些悄悄话,而且还点明了这话承德不能听。
“什么要紧的事qíng啊,还这么神秘。”我gān笑道,“他听听也不行?”南宫越看了我一眼,淡淡说道:“他不可以知道。”我没想到南宫越说话这么直截了当,这不成了明摆着要找碴了么?我为难地看向承德,没想到承德却笑了,他低头凑在我耳边低声笑道:“南宫兄也不是外人,他既然有话和你说,你就去吧,我回去等你,早点回来。”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估计正好能让南宫越听得清楚。
承德说完举起我的手,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放到他的唇边轻轻碰了一下,眼底都充满了柔qíng蜜意,然后挑眉看了一眼南宫越,淡淡笑笑,转身就走了。承德这家伙,他一定是故意的!我心虚地偷瞄了一眼南宫越,看他面无表qíng地转身往“食为天”里走去,忙小步跟了上去。自己心里纳闷,我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南宫越的事qíng吧,为什么见了他就觉得好像欠他点什么呢?这感觉还真怪!我晃了晃脑袋,碎碎念道:楚杨啊楚杨,感qíng本来就是你qíng我愿的事qíng,你不欠他的,不欠他的!南宫越和“食为天”的关系显然不一般,那掌柜的一看见我们,自动就把我们引向了后院的一间静雅的小包间。再次和南宫越一个人独处,我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平时闲不住的嘴巴好像也上了锁一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最近……还好?”南宫越看着我,摇了摇头,冷漠答道:“不好。”晕死,这位大哥还真诚实,我一问他就说不好,让我怎么再把这谈话继续下去?gān脆我也闭了嘴,不再说话,屋里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和他去糙原了?”南宫越问道。我点了点头,“嗯,刚回来没几天。”南宫越笑笑,笑容却有些苦涩:“在繁都没有你的动静,就觉得你可能和他一起去糙原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老实地闭嘴。南宫越静静地看了我半晌,突然说道:“你最好不要和他在一起了。”我一时愣住,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突然说这个,不要我和承德在一起了?这像是南宫越说出来的话么?我疑惑地看向南宫越,他避开我的视线,没有开口。有些事qíng总得说清楚才好,我用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蛋,露出轻快的笑容,笑道:“南宫越,我喜欢他呢,怎么能不和他在一起?”南宫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中闪出莫名的qíng绪,他静了片刻,淡淡说道:“楚杨,你现在并不快乐,刚才在外面看到你的时候,就发现你变了很多,不是以前那个楚杨了。”
变了?心态是变了吧,再也无法让自己置身事外,再也无法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去看待这一切。
我笑了笑,伸手过去给了南宫越肩上一拳,笑道:“哪有那么多的快乐啊,我总不能整天在街上傻笑吧?还真以为我是傻妮子啊!”南宫越没有接我的茬,径自站起身来看向窗外,似乎犹豫了片刻,这才问道:“还打算回去么?”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当初就是说要回去才会拒绝他,现在怎么和他说?告诉他我现在已经不想回去了么?是不是对他有些太残忍了?我想了想,既然已经是对不起他了,那就gān脆再痛快些吧,大不了以后两不相见,忘gān净了对谁都好。我抬起头来笑道:“反正现在不想回去,和承德在一起,我很开心。”南宫越身体僵了一下,这才回过头来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轻声说道:“听母亲说,你们那里的人是不可以近亲结婚的。”我点头,纳闷南宫越怎么说到了这个,婚姻法里貌似是说过近亲不能结婚啊,不过这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吧,我和承德一个大周一个瓦勒,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啊。南宫越抿了抿薄唇,说道:“你走后我又回山里了一趟,母亲告诉我一些事qíng,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告诉你了是好还是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如此说,我竟觉得心里有些慌,一种不安的感觉缓缓升起,我qiáng笑道:“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啰唆了,有什么事qíng直说不就得了。”南宫越还是停了一下,说道:“你知道你这个身体的母亲是花念奴,她原本是个江湖女子。”
我点头,是的,上次听说过贵妃老妈曾经是个江湖奇女子,这又怎么了?我还是不明白这又怎么会扯到近亲上去。“花念奴的生身父亲是瓦勒的圣德皇帝。”南宫越说道,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我只觉得脑子有些晕,这里面的关系绕得我有些糊涂,我的贵妃老妈是瓦勒圣德皇帝留在民间的女儿?我觉得有些可笑,这还真成了电视剧中的狗血剧qíng了啊!“你是说贵妃老妈是瓦勒的公主?圣德皇帝留在民间的种?”我不敢相信地问道。
南宫越默默点头:“虽然人们并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公主,可是花念奴的确是圣德皇帝的女儿,她的母亲原是宛城的大家闺秀,在一次探亲途中被年轻时的圣德皇帝所劫,后来虽然逃了出来,却有了身孕,产下一女叫做花念奴。花念奴一落地就被偷偷送了人,所以后来才沦落江湖。她的母亲一直很内疚,曾托我的母亲帮她寻找失散的女儿。”“现在瓦勒的皇帝是圣德皇帝的儿子?也就是我母亲的哥哥或者弟弟?福荣的舅舅?”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声音竟有些发抖。“这些事qíng大家都不知道,除了我母亲。她说上次从宫里把你救出后,想过要把这些事qíng告诉你,可是觉得这些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再提也没有意义,她以为你以后不会再和瓦勒皇族有什么联系。”南宫越沉声说道。荒唐,太荒唐了!我只觉得这一切太过荒唐。“你在给我讲故事吧?”我笑问,只是脸上笑起来很是辛苦。南宫越默然不语,只静静地看着我。“这么说承德竟然成了我的表哥?”南宫越点了点头。突然间,我很想笑,觉得这剧qíng还真他奶奶的狗血!承德竟然成了我的表哥!我想下次见了他用不用酸酸地喊他一声“表哥”,也不知道他听到了会是什么表qíng。“表哥也没有什么,这里不也是讲究亲上加亲么!”我缓缓说道,语气坚定,不知道是说给南宫越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看了看南宫越平静的面容,我笑道:“承德的老妈和老爸也是表兄妹呢,承德也不傻啊,估计也没有什么问题。”顿了一顿,又笑道,“幸好你没告诉我说承德成了我的长辈,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混下去了。”南宫越看了看我,说道:“只要你自己开心就好。”我冲他笑笑:“谢谢。”两人再待下去,竟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心里不禁有些怅然,即便以前曾是朋友,如今恐怕再也回不到朋友的位置上去了吧。“我想回去了。”我说。“我送你回去吧。”南宫越淡淡说道。我忙摇了摇头,笑道:“不用,不用,大白天的,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说着就推门往外走,南宫越倒也没有再客气,连送都没有送出来。我刚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只得又转身回去了,南宫越还站在窗口没有动弹,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要不你还是送我吧。”南宫越转身,有些不解地看着我。我有些尴尬:“我不认识回去的路。”南宫越一愣,笑了,走过来拉了我的手就往外走。看他拉我的手,我有些不自然,可是一看到他一脸的自然,就觉得自己的思想有些龌龊了,人家一定没有像我想的那么多。
南宫越把我送到小院外,就走了。看到他高来高去的,我再一次对我们古人的轻功表达了衷心的敬仰之qíng。回到屋里,承德正坐在桌边自斟自饮,看到我进来,笑得一脸的灿烂。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想搬家。”“搬家?”“嗯!我可不想回自己的家也要墙上来墙上去的。”我说道,又想起被南宫越夹着做墙上飞的样子,郁闷,好好的为什么连正门都走不了!大白天的就要爬墙,这得爬到什么时候?
承德桃花眼一挑,笑道:“又没人让你从墙上走。”从桌上飘来阵阵酒香,勾起了我肚中的馋虫,我冲着承德嘿嘿一笑,凑了过去。
承德看看杯中的酒,又看看我,笑得有些无奈,问道:“想喝?”我忙点头,肚子也有些饿了,于是不客气地坐下又吃又喝。承德看着我láng吞虎咽的样子,故意皱眉说道:“公主,请你注意自己的仪态!”我冲他咧嘴笑笑:“看不惯别看,吃饭就是吃饭,哪儿那么多闲事?”说完还端起承德的酒杯喝了一口酒,只觉得火热的一条线顺着嗓子就滑了下去,呵,这酒还真烈!我又是挤眼又是咧嘴,惹得承德一阵嘲笑。我不理他,继续吃我的,喝我的,好像听谁说过,其实吃喝也是一种化解压力的办法,果然吃起东西来,心里的郁闷少了不少。承德还笑吟吟地看着我,我突然想起一个闺中损友说过的话,她说:和楚杨一起吃饭的时候千万不要让她喝酒,如果万一她要是喝了,你一定要在她喝醉之前把自己灌醉!我一直不太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别喝了,荣儿,这酒烈!”承德说道,伸过手来夺我的杯子,我忙闪过他的手,说道:“没事,你还不放心我的酒量?这点算什么啊。”我喝得正起劲,当然不肯把酒还给承德。“我告诉你啊!”我冲着承德笑道,只觉得心qíng好得很,压在心里好几天的事qíng好像都没有了,“我喝酒很有分寸的!”“我妈说过,女孩子不能在外面喝酒的,尤其不能和男人在外面喝酒。”我往嘴里又灌了口酒,接着笑道,“其实我刚才在外面就想喝酒了,可是我一直记得我老妈说的话,她的话我可不敢不听,她说我要是给她丢人,她就把我腿给打折了。”“荣儿,别喝了,乖,听话。”承德柔声说道。我只觉得头有些晕了,可是却感到很舒服,忙把酒坛子抱在怀里,摇了摇头:“你放心,我没有喝多。”看承德还盯着我,我有些怒了,说道:“你听见没有?我没有喝多!”终于看到承德点了点头,我这才放下心来,又笑道:“我告诉你啊,其实谁喝多了要是撒酒疯的话,那她一定是装的,脑袋清醒着呢,说的什么心里清楚得很。”又往口里灌了口酒,突然觉得怀里抱的坛子没了:“酒呢?给我!”“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郁闷么?”我扯过承德的衣领,说道,“他说让我给他生孩子呢,可是,你知道么?我好像根本就生不出来啊,这个身体根本就生不出来啊。”“我……告诉你个秘密啊,呵呵,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福荣公主,我只不过是用的她的身体,咱们可是灵魂穿越呢,可以回去的呢,只要丁小仙来了,咱们就可以回去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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