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做夫君,再做父亲!”话音毕,李光正索性一手将因为情绪激动而脸色通红的蒋氏拦腰抱起,“为夫先收拾了你,再去收拾那堆烂摊子事情!”
“你这个不要脸的!”
“要脸干什么,要你就好!”
木门“咚”的一声被有力的合上,娇嗔打骂声消失在门后。
李燃轻吐一口气,面色已经是大红了!再想起无意中瞧见的焦大表兄与自己完全不同的身子,心底微慌,脸色是越发的窘迫。
“七妹妹这是想起什么来了?脸色怎么烧得这么厉害?”李燚关切的问道。
“没,没什么!”李燃大囧,再不敢对视他的目光。
“七妹妹是想起傍晚时分的风流韵事来了是不?”李芯打趣道。
“哪里,就是那焦大长得与你我不一样!”心思被戳破,李燃又羞又急,她也是不会说瞎话糊弄人的,被李芯说中,一下子就将头脑里想的说了出来。
李芯被她逗得抚掌大笑,“你是不是还在暗自揣测,大哥哥长成什么样子了?”
“不得胡说!”李燚清朗的俊颜也是挂不住了,耳廓微红,目光不自在的无处落脚。
“二姐姐你都在说什么呀!”李燃急了,一甩手将手里的帕子做势就要往李芯身上打,李芯眼疾手快,拽过李燚将他挡到自己跟前。
她的帕子就这么华丽丽的落在了他的手上。
“七妹妹,那你怎么不问问,什么叫做苟且之事,什么叫爬灰呢?这两个你可听懂了没?”李芯笑着从李燚胳膊肘间探出个头来,不怀好意的问道。
其实这话又一次撞到她的脑子里去了,苟且之事她大抵能猜出个一二来,反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爬灰她确实不懂了。但心思一旦被识破,纵是不懂也不能瞎说了。
“不就是男/男女/女那点子事情嘛,谁不懂啊!但这不是好事情,不能说!”李燃梗着脖子道。
“男/男女/女哪点子事情呀?没想到七妹妹懂得还真不少,看着这年纪小小的一副懵懂模样,真没想到妹妹这小心思里早就在盘算着如意郎君,期待洞房花烛啦!”李芯见逗得她面色大红,宛若惊慌失措的小白鹿没了头脑四处乱撞的模样,越发的开怀大笑了起来。
“二妹妹越来越没正行了,以后再不可看那些来路不明的话本子,小心学坏了!”李燚见她被欺负得头都抬不起来了,又见她小脸蛋红扑扑的甚是可爱,心底也喜她娇小玲珑,温婉娇羞,轻轻的收了她的手帕,有意护着她道。
“大哥哥光说我干啥?七妹妹不也正好奇着嘛!你也向她解释解释男女的不同,给她做个情窦启蒙罢!要不然以后妹妹嫁出府去,做了人家娘子,不懂风月,不解风情,被人家遣回来,再说一句你家是个瓜娃娃,传出去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二姐姐我不理你了!”李燃被她说得害臊的不行,忍不住剁了剁脚,一转身直接去了内房。
“七妹妹这是知羞了!”李芯在她身后欢快的叫道。
李燚看着水清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心里跟着小船晃悠悠的,舒坦到了极点。
是夜,李燃又失眠了,虽是两眼放空,却辗转反侧,许久都没能入睡。月色冷冷的铺洒在船上,一片浅浅清晖。船上地方狭小,她与李芯挤在一处睡,隔壁李燚房间的灯还没有熄灭,她知道他还在挑灯夜读。
接连着好几天她都不敢抬眼看李燚一眼,总觉着心底像是作贼一般虚得慌,也再不去甲板上晒太阳,唯恐碰见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心底明明什么事儿都没有,却又好像有了些什么不同寻常又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好在这几天接连着阴雨绵绵,大家玩耍的兴致都不高,李燚整日里都在读书习字儿,除了李芯总觉着无聊外,倒也无事。
又过了两日,天气越发的热了起来,春末夏初用过午膳人便容易身子绵软,这一日正午时分,蒋氏服侍了李光正睡下,隔壁船的长笛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呱噪的要死!吃饱了没事做的整日里在这船上吹笛子,把自己整得像个卖唱的一般,知道的是她在吹,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船上养了个娼妓呢!”天气闷热,蒋氏的心情也跟着烦躁起来。
隔壁也是奇怪,好似听到了蒋氏的厌烦一般,蒋氏话音刚落,隔壁便乍然停了下来。
“呦!今儿是怎么了?莫不是隔着这么远也听到了?”蒋氏嘀咕道。
“近日参领日日都留宿在大娘子处,她怎敢不看大娘子的脸色行事!”小菊在一旁骄傲道。
蒋氏闻言露出一丝丝悄然得意之色,“男人都是贱骨头!”
“哎呀!哎呀!哎呀!那里是什么个鬼东西啊?哎呀,真不是个好东西!”
蒋氏刚对周康康畏惧她感到窃喜,却不想她却趴在船头面朝她的方向对她吼了出来,自觉丢了颜面,猛的放下手里的家物什儿,撸起袖子大步流星走了出来。
第20章 船上顺手捡个人
“你个小贱人说什么呢?指着鼻子骂谁呢?平日里对你们好脸色惯了,现在是越发的没规矩了。想来是在船上憋出浪火来了,再这般轻狂,等上了岸给你寻个汉子,配个人家,你就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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