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侯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为了一个女人,他要带兵攻打漓州?
“侯爷,为了一个女人,你要如此的大动干戈,你觉得陛下会同意吗?”王家大少爷忍不住提出质疑。
楚怀安这一句话的威慑力太大了,完全打破了在场的人最初的想法。
逍遥侯这简直是要血洗漓州啊!
楚怀安懒懒的掀眸看向王家大少爷:“你知道现在远昭,真正掌管远昭兵马的人是谁吗?”
“是镇边将军陆戟,和骠骑大将军赵飞扬!”
王家大少爷斩钉截铁的回答,朝廷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封锁了京中的消息,加上信息传输又慢,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如今远昭的局势。
楚怀安轻嗤一声,摇了摇头,抬手指了指陆戟,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现在能调动远昭兵马的人,是他,还有本侯!无需陛下准许,只要本侯一声令下,只需十日,十三万大军就会将漓州城夷为平地!”
“荒唐!便是亡了国,敌军破城,也没有将整座城池夷为平地一说!”
王家大少爷怒斥,以王家的家世,他在漓州城也算得上是喊得出名号的人物,可在楚怀安的话里,这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什么五大世家,都是不值一提的。
他们所信奉崇拜的,在十三万大军面前,也根本算不得什么。
王家大少爷怒的并不是楚怀安不把这一城百姓的性命放在眼里,而是怒的在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微不足道!
在场所有人都受到了震撼,他们发现,他们一直想要隐瞒的秘密,想要维护的神灵,其实能被轻易地踏碎。
所有人心里都涌上不知名的怒气。
真的太可恶了!
逍遥侯不好好在京都待着,跑到漓州来做什么?
江神和长老一直庇佑漓州的安宁,轮得到他来指手画脚吗?
楚怀安根本不理会这些人渐渐变得怨恨起来的目光,他背着手踱步往旁边走了走,脸上露出浑然不在意的邪笑:“若这一城的百姓都是些没有脑子,任人摆布的蠢货,不杀了难道还留着贻害万年吗?”
这人生来就是小霸王,欺负人的事做得多了,骨子里就带着邪性,尤其是这样半眯着眼睛看人,语气和善的说着狠话的时候,最是叫人心底发寒。好像再可怕再大逆不道的事,他都是做得出来的。
众人被楚怀安笑得心里发怵,却还是觉得他不过是虚张声势,根本不会真的率兵攻打漓州。
“用不了十日。”
陆戟说着把刀丢给护卫。
他向来话少,这几日有苏梨和楚怀安出头,他的话便更少了,众人虽然知道他就是镇边将军,却也没觉得他有多少存在感。
这会儿陆戟提步走到楚怀安身边,众人这才发现他其实很高,比楚怀安还要高半个头,即便穿着样式简单的常服,也遮不住雄健的身姿。
他姿态悠然,站定以后,两腿自然分开与肩宽,肩背挺阔,单单是站在那里,便有股子金刀铁马的狼烟味。
“各地州府按律屯兵两万,淮阳王在云州屯兵五万,从云州到漓州不过两三日的路程,轻兵疾行不出四日便能到达,七万兵马攻打漓州,绰绰有余!”
若说楚怀安只是碾压式的威胁,那陆戟便是用兵法徐徐攻之。
他清楚各地驻守的兵防力量,也有调兵遣将的权力,所以他说出来的话,足以让人信服。
众人被震得说不出话,他们还在怀疑楚怀安说得话是真是假,人家便已经筹谋好了该如何调兵遣将!
“漓江往上二十里有一个大道湾,湾口只有几丈宽,若用巨石填之,不出半个月,便能将湾口填埋,使漓江改流……”
“陆将军,你在说什么?”
越老五瞪大眼睛打断陆戟的话,在漓州城,他自认自己是个狠人,可听了陆戟的话,他才发现什么才是真正的狠。
众人也都直勾勾的盯着陆戟,心肝一阵阵发颤。
陆戟面不改色,语气四平八稳的回答:“若真有江神,定是附水而生,使江河改流,河床干涸,江之不存,神以为生?”
众人:“……”
卧槽你们两个是魔鬼吗?一个要屠城,一个要填江,咱们能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说话?
众人喉咙哽了一口血,不得不向恶势力低头。
互相看看,最终还是王家那位大少爷先拉下脸来:“侯爷、将军,草民不过是想为草民的二弟讨个公道,你们不必用这样的话来恐吓草民吧?草民的太祖父还曾做过皇商,王氏子孙从未做过违背良心的买卖,还请侯爷、将军明察!”
听见要屠城你知道说自己是遵纪守法的好人了?
晚了!
“你弟弟受伤的事归你们长老管,你犯不着拿到这里来说,本侯现在论的是逍遥侯夫人在漓州屡次遇险的事,你们既然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给本侯老老实实的闭好自己的嘴!”
楚怀安毫不留情的怼回去,从人堆里找到赵德,厉喝一声:“赵德,还不快去调兵!”
从听见楚怀安有屠城的想法以后,赵德就悄悄地往后面躲。
他是真的对这位逍遥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屠城啊,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漓州城中二十万人都要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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