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范儿应声同意。
“不过，”沈黎也对董姗姗的状况表示理解：“谁还没有个适应期呢，她以前大概没碰过这种严格的导演，一直被捧着，大伙都说你演的好，那能怎么办？”
……
接下来的一整天，沈黎都在和华北、霍子生拍摄一些大学同学之间的戏份。
负责这些镜头的吴导演脾气很好，合作起来很舒服，霍子生这个新手渐渐地也不紧张了。可以看出来，他之前做了充分的准备。再加上这些戏难度不大，完成得很顺利。
拍摄结束后，霍子生还专门来和沈黎、华北道谢，感谢关照。
华北拍拍他的肩说：“我们都是电影学院的同门师兄弟，师兄不关照你关照谁啊？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
两个人聊着聊着，突然说要一起吃饭，拉上沈黎一块。
想着，刚开始合作，的确需要互相熟悉，沈黎就答应了。
三个人坐着华北的房车，去了附近知名的一家火锅店。
华北这个人倒是热心，一直在给霍子生科普圈内的门门道道，有些甚至连沈黎都没听说过。
比如某巨星比较迷信，家里供了东西，当他的面不要摆出无神论的姿态。
比如某三线演员，其实是一家大企业老板的女朋友，这家企业正准备进军影视行业，所以以后碰到这个女演员，态度要好点，千万不要因为她不红，就怠慢了。
此外，诸如某大导喜欢在片场嗑瓜子这样细枝末节的事情，他都记得。
不过，华北此番传道，最终还是升华了主题——说到底，你还是得戏好！戏不好，整那么多妖蛾子，也终究难成大事！
听得霍子生一愣一愣的，举杯，敬华老师的微言大义。
席间，沈黎发了一张火锅图给栗潇，汇报自己已经收工了。
今天早上，为了应对栗潇老师的早餐检查，7点钟准时和团队人员一起用早餐，把他们给困惑的——沈黎以前可是从来不吃早饭的。
没办法，谁让栗潇从一日三餐开始关心他的生活了呢？
“你以后不是一个人了，得为我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呀。”
女朋友的身子，有着当妈的心。多招人疼的姑娘啊！沈黎心想。
不一会儿功夫，沈黎收到栗潇的信息：不能吃辣的孩子，怜爱你。跟着还有一只金毛的表情包。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清汤锅别有风味～”
沈黎回复，涮了一片菜叶子和羊肉卷，吞了下去。
不知不觉，华北就把话头引到沈黎身上，只见他促狭样，对霍子生说：“你看你沈黎哥，一看就是恋爱中宝贝。以后记者采访你，你就得注意，别说错话，捅娄子。”
沈黎听着新鲜，问：“这也能看出来吗？”
“你今天回答绯闻，那么直接，甚至可以说对女生很不绅士。这不太符合你平时的风格。再说了你要是单身，跟董小姐来点绯闻不是什么坏事啊！干嘛那么撇清自己啊。”华北自信满满，将酒杯举起。
霍子生终于一脸受教的样子，问：“华哥，你的意思是，沈哥虽然没公开恋情，但是怕女朋友对绯闻不高兴？”
华北嗯了一声，将酒杯递上前：“你承不承认？”
沈黎笑笑，不说话，碰杯喝酒。
第15章
吃完饭，三个人同回酒店。
之前追车到这里的黄牛和粉丝，早就把沈黎的住址扩散开去。
到酒店时，已是晚上9点多，仍然有大量粉丝等候在酒店周边和大堂。
一下车，三个人就被一群相机、手机、闪光灯围攻。
“黎叔！好久不见！”
“好久没来上海，好想你！”
“你们拍戏辛苦！”
娇滴滴的少女声音此起彼伏，喧闹声把酒店大堂的钢琴演奏搅和得一塌糊涂。
华北的助理豁出半条命，勉强帮三个人开了一条路，通向电梯。
沈黎站在角落里，对着电梯门外的无数镜头，微笑告别：“你们早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又引来一阵欢呼。
电梯门终于合上，沈黎直直的身板一下子松垮下来，歪靠在扶手上。
华北看看沈黎，一脸幸灾乐祸向霍子生道：“看见没有，这就是成名的代价，尤其是这种少女心中的偶像。我之前看到一家媒体评选的《女性最想睡的男明星TOP10》，沈黎可是名列前茅喔！”
这种场面，霍子生只在追星年代见过，亲身经历到其中，还真是第一次，被挤得相当狼狈。背部遭受了无数次推搡，连新鞋都被踩掉了，大概是被当成沈黎的工作人员了吧。
同时，他内心又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
是嫉妒？是抱负？是兴奋？他第一次感觉到成名的直接刺激，即便那不是自己的。
他看着沈黎，心想，我多么希望这些人是为我而来！多么希望不再是闪光灯的盲点！多么希望群访时媒体不会对着我沉默，无话可说？可是为什么，得到这一切的你，对此毫无欢欣？
沈黎自然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也许就算知道，也不会觉得奇怪吧。他跟霍子生和华北道歉，说改天做东，请客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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