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皆是此次文界革新的主力军,明人不说暗话,顾某也就说说来意。”
“我那恩师,沈老先生,那是才华横溢,倾一己之力,为我华国注新鲜血液,的确应该受人崇敬。”
“只是,单单译外国作品早已不能满足百姓需求,文言文到底是官宦富人家里才看的懂得东西,文体不改,华国百姓精神要‘站起来’简直是笑话!”
“沈老先生,如今所言白话涨自文言消之事非虚,骂我们摧残国粹也并非尽错,可是如今国家不强,百姓净是文盲难道不是更可怕的吗?”
众人被她说的愣住,是啊是啊,众人一直在反驳沈老先生,可沈老先生并没有说错,只是如今事权从急,无法顾及啊!
陈钰激动开口:“那您的意思是,我们没必要与沈老先生斗,我们可以握手言和,劝服他老人家?”
“错!大错特错!”
“我们非但不言和,还要和他老人家对骂,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众人恍然大悟,刘方元激动的接话:“这样一来,全国都会知道我们的文界革新,咱们也在骂战中说出了自己的概念和理由,到时候不管说好说坏,咱们的名声是彻底打响了!”
顾西越点头:“正是如此。”
几人解决心腹大患,皆是激动的不行,看顾家少爷又是真心相助,为国为民,不禁为刚才的误会感到羞愧。
许江河这次脸是彻底红透了,双手举杯,说:
“顾少,我敬您一杯。”
顾西越笑眯眯的看着美人敬酒,连说:
“好说,好说。”
第3章 姨母与义妹
回顾府时天已经微亮,顾西越从后门进去内院给姨母请安。
姨母是母亲林月霜的庶妹,闺名唤作林月雪。顾西越年幼失恃,父亲又长年在外征战,跟人抢地盘。林月雪十六入庙门,常伴青灯古佛,林月霜过世的那年,林月雪那年也不过双十年华,却突然还俗,嫁进了顾家大门,做了姐夫的续弦。
哪怕当年顾西越还小,也听到了不少戳林月雪脊梁骨的话。毕竟嫡姐刚死,尸骨未寒,就迫不及待的嫁给姐夫,怎样说也不好听。
连顾东升,当年追林月霜追得要死要活,也仿佛成了笑话。
世人感叹,军阀无情啊。
可是,世人所见,又有几分真假呢?
在顾西越眼里,母亲早逝,却是姨母将他教养大。更何况,姨母与父亲长年分居,在府里也早不是什么秘密了。
一转进了玉香苑,满院子的梅花傲霜而立,清骨铮铮,又艳丽十分。
*
林月雪知道顾西越今早要来请安,一早便醒来,让人把火龙弄得旺旺的。她坐在铺着绒毯的榻上,正喝着前些日子顾西越孝敬的茶。
旁边站了个穿着白底儿紫花旗袍的姑娘,轻轻披着件白色金边小西装,显得又素净又时尚。
她一双凤眼正悄悄的看着门外,鹅蛋脸上略有急色,不知在等谁归来。
林月雪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慢悠悠的开口:“急什么,刚刚不是说进门了吗?一会儿就到了,这么急的性子,以后我怎么放心让你照顾越儿?”
林婉轻轻应声:“知道了,母亲。”
不一会儿,有一丫头跑进来,喊到:“少爷来啦!少爷来啦!”
林月雪脸上霎时间泛出笑意,忙说:“还不快准备着伺候,手炉、脚炉都备上,把那火龙再弄得旺些,翠柳,你去问问小厨房的点心做好了没?要是让少爷饿了肚子,仔细你们的皮!”
翠柳应道:“早做好啦!知道少爷惯不爱吃早饭,每次来都给提前做好啦,饿不着夫人的宝贝呦!”
林月雪笑着冲林婉说道:“瞅瞅,都是那没规矩的小子惯的!一个个都没规矩了!”
林婉笑得温婉,说道:“哥哥素来仁厚。”
她想,好像在这顾家大院里,顾西越在哪儿,哪儿才是活着的。
顾西越一进门,就被热气熏了一下子。
她笑吟吟的问:“姨母,咱家不缺钱,也不能这么费炭啊,这屋子里待时间长了可要上火啊!”
林月雪一边招她过来一边说:“上什么火?就是暖暖和和的人才好,我这儿好炭多,一会儿叫你屋里的人拿点回去。”
长者赐不敢辞,生怕姨母再想出什么“好东西”给她,顾西越连忙说是。
一旁的林婉一边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一边接过丫头拿上来的小点心递给顾西越。
“母亲一早就让人做出来煨上了,现在温度刚好。”
顾西越接过碟子,知道是给自己的,也不客气。大刀阔斧的坐在椅子上,一个个的往嘴里投喂。
林月雪看着她这和嫡姐如出一辙的不羁姿态,眼里笑意更深。
等到顾西越吃完一碟子点心,又漱了口喝了茶,昨夜的那点子醉意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倒是在这温暖当中,渐渐有了困意。
林月雪看她迷迷糊糊的,知道她又犯困了,就招呼她坐上了软榻,让顾西越将头放在了她腿上。
林月雪卸了金护甲,一边用手指头肚轻轻的给她按着太阳穴,一边轻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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