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越眉毛一挑,说:“胆儿也太小了。文人风骨呢?早知道你们这么好欺负我爹早就整治你们了。”
月倚楼被她说的有些脸红,不由得羞恼道:“说的轻松,那可是才名冠天下的沈老,谁敢骂他?一不小心就是遗臭万年的事儿。”
顾西越也想通了其中关窍,略微忧愁,毕竟文学这玩意儿她也不是很懂。
“不过也没事,”月倚楼说,“前不久刘校长请了个人回来,说是在外留学多年,精通外国文学的。”
“就是不知道这位对国内的国情懂多少。”他略有嘲讽的笑笑。
顾西越说:“如果真的对国外那边的文学和文学史精通的,那倒确实是个人才。”她虽然对这个不太懂,也知道现代文学上的成就,华国远不如国外。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这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她忽然想起白萧,那是真真正正的少年天才。虽在国外,对国内文界却了解分析的极为透彻,虽为国人,对外国文界却了解甚深。
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能不能照顾好自己,能不能记得晚饭后一定散步,能不能记得秋天到来时多穿一件衣服,能不能记得家里的小白不能喂食太多……
她闭上眼,心想,不能再想了,再想,就该后悔了。
*
荣城
白宅
偌大古典的房间里,年轻俊美的少年正蹲在地上看着地上趴着的蔫蔫巴巴的小肥狗。
从几日前小白就一直拉肚子,他还以为是水土不服,结果今日请来西医看了看,西医说是喂食的太多了。
他抱起小白,学着顾西越平时的样子给轻轻小白揉肚子。
略有些自嘲的想,离了顾西越,他连一只狗都养不活吗?
*
翌日一大早,顾西越起床,听了会月倚楼吊嗓子,唱的是《还魂》,凄凄惨惨惨惨戚戚的,又让她想起了白萧。
实在听不下去了,找了个借口离开后就去顾东升那儿请安。
顾东升还是坐在餐桌旁看报纸,看她来了也当没看见一样头也不抬。
“爹。”她先打招呼。
“嗯。”顾东升故作冷淡。
“没事我走了?”姨母新给她绣的梅花披风还没去取呢。
顾东升“啪”一声把报纸摔在桌子上。
她见状,只好招呼了个下人过来,吩咐:“告诉夫人今日我晚些过去。”
顾东升脸色稍霁。
他咳了一声,说:“你自打回来之后也不干正事儿了。”成天跟小戏子混在一起。
顾西越说:“我正要和您说这件事儿,我想看看咱们宁城的大工厂和那些大公司。”
顾东升一愣:“你想经商?”这可不行。
“不是。我就是想看看。”
顾东升笑笑:“怎么?微服私访?”
顾西越笑笑没说话。
对于宁城,甚至这个国家,她有太多太多想做的,军工这一方面顾东升早已经花费重金派人去学,她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看看实业和其他的了。
宁城的这些企业基本都是官方控股,听父亲说,收益还不错,她打算过几日去看看。
只是顾西越没想到,她这一去,却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第5章 蓦然回首
北方的白日甚冷。太阳使劲全力照耀,也温暖不了这片萧条的大地,更加之北风阵阵,宛若刮骨钢刀,刺的人骨头生疼。
宁生钢铁公司门口,有一年轻书生,身穿旧朝的马褂长袍,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恍若不知寒冷的站在那里。
此人正是“微服私访”的顾西越。
“请问,这里是招会计吗?”她笑着问门口站岗的士兵。
士兵态度和善,简单搜了下她的身,便告诉她:“向里直走,看见楼梯上三楼,最里边那个小屋。”
士兵的搜身令她略有不爽,虽然她常年扮男人,绝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被发现,但被人搜身的经历绝对是第一次。
不过,这个士兵态度和善,且勉强算得上认真负责,她还是颇为欣慰,素质很高,不仗势欺人,老爹总算靠谱了一回。
殊不知,刚才那位搜身的士兵正看着她的背影悄悄地想:“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又给塞进来当官了?”
*
不一会儿的功夫,顾西越便“噔噔噔”的上了三楼。
推开小屋的门,门里就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就一个滚圆滚圆的男人。
顾西越蹙蹙眉,心想,走错屋了?
男人看见她,颇为冷淡地问:“来应聘的?”
“嗯。”
面试官有点严肃是应该的。
“介绍一下自己吧。”
顾西越早有准备:“我叫林荣,宁城本地人,以前……”
“原来是世侄啊!”男人陡然笑起来,脸上的肉猛地挤到了一起,小眼里泛出精光,跟刚才的态度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林世侄,早说是你来了啊!”
顾西越心底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说:“荣还以为世伯是想自己看看荣的真本事。”
“哈哈,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这等魄力就不是那些穷人家里能出来的!你爸爸还交代什么,就凭世侄这气度!你放心,不过是个小小的主任,伯伯保证它是你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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