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琰早就料到我会进攻燕京城?”看着将他们围住的燕京军队,和不远处城门上将士,西楚郡王眯了眯眸子。
“皇上自然是有了对策,才会领兵出征的,他这招叫诱敌深入。很不幸的是,你中计了。”
沈非鸿在这里等了他整整两日,才等来他亲自掉进这个他布好的陷阱里,他自然要先得意一番。
“本王居然会中他的招。”他低下头,不甘地冷哼一声。不过,想起他悄悄派出去的舞怜,这心里的怒意倒是消了一半,好歹他是两面夹击,不一定有胜算。
燕京城的城门上,排满了顾夏事先准备好的弓箭手,城里的援军也涌了出来,誓要将西楚郡王一网打尽。
不过,他还是有所保留,只派了两万援军出来援助沈非鸿,要留着兵力守护燕京城。
西楚郡王睨了一眼沈非鸿手里的大军和顾夏拍出来的大军,就算是刚才他们受了伏击,对付这些人,也绰绰有余。
两军对垒,双方都剑拔弩张,可谁也没有先进攻。西楚郡王一副不咸不淡的神情,“国舅爷,你可想好了,现在你跟我打,可占不到一丁点好处。”
“哼!难不成等你的援军来了,我就能占到好处了吗?!”沈非鸿觉得可笑,此刻,只有先发制人,才是最紧要的。
他握紧手里的缰绳,拔出长剑,大吼了一声,“冲啊!”
顷刻间,他身后的三万大军,即刻朝西楚郡王那头的大军冲去,场面震撼,响声震耳欲聋,整个燕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外面打起来了!
长街之上,一片混乱。
宁深远听到响动声,跑到了城门之上,顾夏还镇守在城门之上,观察外面的局势,若是沈非鸿有难,他必须命令士兵们尽快打开城门,将他们救进来!
“姑父,怎么样?”
宁深远跑到他身旁,城门上的风,吹起他的白衣蓝袖,他的脸上,挂着一片焦意。
顾夏啧了一声,斥责他,“哎呀,你来干什么?!”他只是一个文人,不会舞刀弄剑,来这只会添麻烦!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他说着,拿下背后的利箭,搭到弓箭上,射向外面的西楚军,一射一个准。
顾夏看得傻了眼,“你什么时候学的射箭?”
“世卿兄教我的。”他也不是白跟晏世卿结交,他答应了他,要教他弓箭,他的箭射得好,宁深远也从他那里学了一手。
“那行,姑父就让你在这待着。”
顾夏欣慰地看了他一眼,如今他也知道保家卫国了,以前让他入朝为官他总不乐意,这回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看着这些朝他们冲来的燕京军,西楚郡王的双目就像是嗜了血一般的红,他手里的长鞭,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血了。
当即,一挥长鞭,朝他冲来的燕京军朝地上倒了一大片,脖颈上,滋出一道血痕。
沈非鸿目瞪口呆地看着躺倒在地,痛苦哀嚎的将士,他的长鞭上染了毒,“当真是好狠的心!”
中了毒的人不会马上死掉,会倒在地上痛苦哀嚎,三个小时后身亡。他们的哀嚎声,会给冲上去杀敌的燕京将士造成恐慌。
方才还在杀敌的沈非鸿,抽回手里的长剑,策马朝他奔去,他的长鞭还在往前挥着,他抬起烈马前蹄,手里的长剑朝他的长鞭挥去,可惜,只擦了一下,冒出一阵火花,没有将他的长鞭砍断。
他的周围,躺满了哀嚎的将士,一个个脸色扭曲,都捂着自己的脖子,痛苦之情叫人看了生畏。
“这份礼物,国舅爷可还满意?”
他说完,狭长的眸子一眯,手里的长鞭反手一挥,身后朝他偷袭来的将士悉数倒到地上。
沈非鸿咬了咬牙,“卑鄙小人!”他的额角上,冒出几条清晰可见的青筋,再一次挥剑朝他的长鞭砍去。
西楚郡王握紧烈马的缰绳,策马迎敌,长鞭却不是挥向沈非鸿,他俯下身子,鞭子打到了他的红色烈马上,顿时间,烈马往后一翻,沈非鸿从马背上摔倒下来,好在他触地时拿着剑往地上撑了一下,这才没有摔得太狼狈。
“卑鄙又如何?现在赢的人是我!”
他抬起眉眼,这一下,手里的长鞭才朝他挥去。
沈非鸿几次三番破坏了他的计划,他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此时使出的招数,招招致命,他躲闪不及,只能被他逼得节节后退。
宁深远看着那个披着银色铠甲的身影,手中的利箭,瞄准那只朝沈非鸿打去的手,射出一支利箭,察觉到耳边刮过的寒风,西楚郡王只能将伸出的手收回来。
宁深远射出的利箭,直直落到了地上。
沈非鸿寻到他的破绽,立刻挥剑往前,一剑斩断他的长鞭。
手里的长鞭被斩,彻底激怒了西楚郡王,他扔下手中的半截鞭子,抢过身旁一位将士的剑,策马朝他逼近。
他的剑来得太快,沈非鸿躲不过去,后肩上被划出一道血痕,十分醒目,“这回我看你往哪逃?!”西楚郡王在他身后怒吼。
“不好,国舅爷有难!”
顾夏抓着城墙的手一紧,浓眉大眼里蕴满担忧的神色。
“姑父,我可以在这掩护你!”宁深远的脸上也现了担忧的神色,想让顾夏去将他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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