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离开这!”这是他的职责,若是西楚军使诈,整座燕京城都会陷入为难中!
正在他们二人犯难之时,城门被人打开,一个身影策马往混乱的敌军中驶去,是晏世卿!
“世卿兄!”
宁深远睁大双眼,看着他单枪匹马冲入打斗中,马蹄滚起的黄尘遮住了他的视线,他依旧举着手里的弓箭,为他打掩护。
城外的打斗声一响,庆俞便跑到他面前,说是西楚郡王带来的军队已经在城外进攻了,城里一片混乱。
晏世卿犹豫再三,还是从皇宫里离开,到城中寻了一个高处,随时留意城外的战况,看到宁深远和顾夏在城门上争执,他便知道是为了沈非鸿的事。
他拿着宁深远之前被的令牌,让城门下的守卫开了城门,策马往外奔去。
西楚郡王没想到身后会有晏世卿突然出现,他手里的剑要往沈非鸿的心口上刺去时,手腕突然被剑用力一划,他手里的剑掉落到地上。
他眉头一紧,手腕上流出血来,急忙往后一转,看到了几分仪嫔的样子,“是你?!”
他恶狠狠地瞪着晏世卿。
“国舅爷!”
晏世卿策马追到沈非鸿身旁,伸出手去,将他从地上拉到马背上。
“对不住了,郡王爷。”匆匆说了一句,他带着身受重伤的沈非鸿往燕京城内赶。
“撤!”
眼看着沈非鸿被晏世卿救走,他们的伤亡也有些惨重,西楚郡王大喊了一声。城外的打斗声,才慢慢消停下来。
这一站,算是打平,燕京的伤亡也不小。
顾夏下令打开城门,出到城外去救治受伤的士兵,清理地上的尸首,城门之外一片狼藉,还到处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晏世卿带着沈非鸿赶回皇宫,楚裴钰得到消息,立刻赶了过去,沈非鸿躺在云水阁的软榻上,庆俞唤了太医过来给他清理伤口。
西楚郡王下手很重,他的后背上中了好几处剑伤,身前上也有好几处,就差朝他刺中他的名门了。
他的后背,混着血和汗水,全都湿透了。
不过,人的意识还是清醒,他看着晏世卿,与他道谢,“多谢世子救命之恩。”气息很弱,却带着诚意。
晏世卿朝他勾起唇角,他的衣衫上,还染着他的血。
“国舅爷!”
楚裴钰跑过去。
“放心吧,我还死不了。”他笑着看他。楚裴钰怔了一下,心中有愧,眸光躲闪了一下。
“哎呦,怎么弄成这副血淋淋的样子?”闻声赶来的,还有刘末年。他这副身子骨,听到消息赶着过来简直快要散架了。
“怎么?怕我先走一步你这老头子孤单啊?”他躺在软榻上,朝他打趣。
“受伤也堵不住你的嘴!”刘末年冷斥他一声。
太医碰到他的伤口,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他只好乖乖闭上嘴。
。……
燕京城外打得热火朝天,可西边地界,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前来的报名的灾民们见燕京的将士没有要夺下城池的意思,也没有敢多想,只安分守已地听着薛羽的调遣。
南宫琰说养精蓄锐,并不是真的养精蓄锐,他知晓,青峰和赤影不一样,他做事严谨,处处小心,即使是南宫琰放出了这样的烟雾弹,他也没有松懈半分,依然派人来盯着他的动向。
在营帐中歇了几日,薛羽头一两日还会进去问他何时再向城池发兵,可都被他那一句“再等等”给打发掉了。
后面的几日,他只好乖乖在外面操练士兵,不再进去叨扰他了。
南宫琰也时刻留意着青峰的动向,兴许是等了好几日都没盯到什么,他派来盯着南宫琰的人,开始懈怠了。
趁着他的眼线懈怠的功夫,南宫琰叫进来一个士兵,换上他的衣服,出了军营,往城池边去。
整座城池下面,都是西楚的军队,只有几处沙丘能遮住他的身影,夜色很暗,西边地界的夜晚很少有星星出现他们都是靠着火把照明,南宫琰在沙丘后面来回换影,潜到了城池之下。
青峰将这座城池抢夺下来才没多久,将四周修缮得倒是不错,他在周围转了一圈,发现一个通往城池里的入口,是他们专门用来应急的。周边虽布满了西楚的军队,可这个入口外面,却无人把守。
他慢慢勾起唇角,看来这个青峰果然老谋深算。若不是他悄悄过来打探,想必平日里也不会留意到这无人把守的地方,会有一个入口。
他沿着入口,往里面走去,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走到了里面。里面一片昏暗,也什么都看不见。
南宫琰拿出事先带来的火折子,点亮一看,沿着入口进来,竟然是一个粮仓!显然,这是他们用来逃脱的入口!
他冷冽的眉眼间,闪过一抹狡黠。
尔后,手中的火折子往粮仓上一扔,急忙从入口逃出去,靠着沙丘的掩护,跑回军营。
派来盯着他的西楚军已经收工了,回去时,看到你城池下面一片混乱,只听到几句叫喊声,“粮仓失火了!粮仓失火了!”
青峰跑到粮仓外面,抓来一个小兵,揪着他的衣襟怒声问,“好端端的,粮仓怎么会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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