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花园的鱼池里养了许多五颜六色的鱼,每日都有宫人在那投食,边潇潇和林娴儿也一同去过几次,还帮着投食了几次,见那些鱼儿纷纷齐头追着鱼食攀咬,她们便觉得好玩得紧。
想到那冰冷的池水和深不见底的池底,边潇潇拧了拧眉,她这行动得可真够快的,王氏前脚刚走,她便想出了这么歹毒的计谋来。
闻言,待阿蕊给她配好腰带后,转过身子朝她说道:“我跟你一块去也行,你且要先陪我一同用过晚膳。”
“这有何难?”
林娴儿眸色澄清,顷刻间便在她的红木圆桌边上坐下,等着她的宫人们上早膳,她朝阿蕊示意一眼,阿蕊便退下去。
最后一道小米粥要端进去时,被阿蕊接到手中,她抬手,往林娴儿的那碗小米粥中洒了药末,这才端进去,一人一碗呈到她们二人面前。
“主儿请慢用。”
阿蕊轻轻叩首,便退了出去。
林娴儿没察觉出异常,只一瞬,便低头饮用碗中的小米粥,边潇潇也装作没事人似的低头用膳。
用完早膳,她站起身子,正要与边潇潇一同去后花园,忽然,胃中一阵翻滚,她脸色也涨得通红地捂了一下肚子。
“妹妹可是哪里不舒服?”
边潇潇跑过去,假意将她扶住。
林娴儿紧紧抓着她的手腕,拧眉问她,“姐姐你这早膳是不是不干净?”
边潇潇愣了愣神,愕然摇头,“没有啊。”
“我,我要去解手…”她几乎是憋着气说出这句话。
“阿蕊,快带妹妹去净房。”
“是!”
闻言,边潇潇赶紧叫来阿蕊,让她领着林娴儿去净房,她勾起唇角,在锦凳上坐下,她且要在净房里折腾好一阵子呢!
过了许久,她才见到林娴儿被阿蕊和珠儿一左一右搀扶着从净房里走出来,她脸上还呈着痛苦的神色,“姐姐,今日这后花园投食怕是去不了了,改日妹妹再过来约你一道过去。”
她面带歉意地说道,尔后便急忙让珠儿扶着自己回去,阿蕊回到边潇潇身边,与她对视一笑。
“想陷害我,想得美!”边潇潇倚靠在雕花门栏边上,摇着手中的蒲扇,看着林娴儿弯着身子的痛苦模样嘲讽。
“主儿,会不会是边常在在饭菜里下了药?”珠儿看着时不时就要跑一趟净房,回来躺在床上一脸痛苦的林娴儿问道。
“兴许是…”她嘴里刚说出这几个字,胃里又一顿不舒服,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让珠儿搀着她去净房。
“这边常在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珠儿忍不住咒骂一声。
几乎是跑了一整日的净房,林娴儿才消停下来,她躺在床上,等着太医过来开药。
太医给她诊完脉,告诉她她是食了通肠胃的药,这才频频跑净房,给她开了一副药方后,太医才起身退下。
林娴儿躺在床上,让珠儿下去煎药。她敛了敛眸,想起王氏昨夜对她说的那番话,想来昨日边太寅进宫,也跟边潇潇说了同一番话,她今早不过是想试探她一下,没曾想她就忍不住朝自己下手了。
今后在这后宫里,只怕是要更小心翼翼行事才得了。
闭上眼眸假寐一刻钟后,珠儿端着药膳进来给她服下,林娴儿拧着眉头喝下那些药汤,这才倾身睡下。
第二日,她没有再去找边潇潇,只一人到了后花园中投食,她的身后,有耳目在盯着,她也没管,她这么做就是想要让那些耳目看到的。
阿蕊跑回宫里,向边潇潇禀报林娴儿的行踪,“林昭仪自己一个人到了后花园中投食,她昨日明明说了等过几日再来约主儿过去的,这会自己一个人过去,是不是察觉出昨日的端倪了?”
她的神色间,掠过一抹担忧。
“我倒是瞧出来了,她昨日过来,兴许是过来试探一番的,我给她下了药,这倒是先不打自招了。”
边潇潇这才后知后觉,神色间亦是闪过一抹诧异。
“那…”阿蕊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办。
罢了,这件事就当我与她二人心知肚明好了,今后我们小心行事便是,也让她知道,这后位不是她一人想坐。
阿蕊点头,退了出去。
。……
虞七七并不知晓,燕京的大臣私下已经传出了那样的风言风语,她去了南诏那么久,这会南宫琰也过来了,他们都以为虞七七回不了燕京,这后位要易主了。
有好几位臣子,还懊悔当初自家府上的女儿没有被选进宫里当秀女。
她虽一夜好眠,可一醒来,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阿笺上前关切地问:“公主,可是前天夜里受寒了?”
毕竟前天她在庭院的石桌上趴了一夜。
“没有啊。”
虞七七摇了摇头,没觉得身子上下有什么不适,只恍然间忽然打了好几个喷嚏而已,连她都觉得奇怪得很。
阿笺不放心,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见没什么事这才帮她梳洗。
刚梳洗完,下人就端了一顿比昨日清晨还要丰盛的早膳进来,老远便能闻到香味。
他们告诉她,是南宫琰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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