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微卷的眼睫颤了颤,虞七七立刻站起身子,“我们进宫一趟。”要回南诏,她必须去知会燕景帝一声。
“嗯。”
阿笺立刻抄起手边上的剑,带着她出了寝宫。
小太监走到燕景帝面前,通报一声,“皇上,太子妃过来了,说是有急事要与您商量。”
“都这个时辰了,有什么急事。”燕景帝抬起一双眸子,脸上带着不快。
“奴才瞧着,她像是心急得很。”小太监弯着身子。
“让她进来吧。”
她也不常来找他,若是这样都拒之不见,不太好。
小太监猫着腰,退了出去。
“父皇,儿臣的母后病重,恳求父皇能让儿臣回南诏一趟。”虞七七走进去,朝他颔首,话里蕴满急切。
燕景帝瞧着她这副着急的样子,敛下眉头,语重心长说道:“既然是你母后病重,你便回去一趟,我让琰儿陪你回去吧。”
“不用了,儿臣自己回去便可。”她直接开口拒绝。
“他是你的夫君,自然是要护着你的,让他陪你回去,朕也放心一些。”燕景帝没有松口。
虞七七绞了绞手指头,“可是殿下他不太方便。”他刚被内力反噬,还不知道能不能动身。
“你放心,朕让李公公过去传话,就说是父皇的意思,有父皇给你撑腰。”他以为她说的不方便,是指绿吟。
如此,虞七七也不好再多做争执,只好答应下来。
得了李公公传话的南宫琰,一脸的不悦,“太子妃的母后病重,殿下与她回去看一眼,是说得过去的。”
绿吟替他按着伤口,宽慰他一句。
“她可真是好心机,知道让父皇来给自己撑腰!”南宫琰攥着手,话里带着怒意。
绿吟倒是不急,软声软语说,“皇上想是也想让你们二人的关系缓和一些,双双回了南诏,才能让你们二人看起来恩爱些不是。”
南宫琰咬着牙,“次次都要演戏,婉娘,这些年在他面前,我演了多少戏,你可是看在眼里的。”
“可他是您的父皇,您也不能驳了他的意不是。”绿吟仍旧是一副好言好语的模样。
他懊恼,可绿吟说的话也在理,他再反抗也无用。
第二日,昭娘一早就给虞七七收拾好了东西,遣人拿到外面去给她装好。阿笺带着她,到东宫外面等着南宫琰。
南宫琰的伤大抵是还有些严重,他出来,是绿吟扶着的,他一脸没好气地走到虞七七面前,狠狠瞪了她一眼,才上了马车。
“殿下,太子妃一路走好。”绿吟站在马车边上,倾身恭送他们二人。
“婉娘,日头大,你赶紧进去吧。”南宫琰一副依依不舍地模样,挥着手让她进去。
绿吟笑了笑,转身往东宫走去。
他一转过脸来面向虞七七,又是一副臭脸色。虞七七懒得理睬他,如今她担忧的,是她母后的病情。
“你把垫枕给我弄高一点。”马车奔波了一段路程,震得南宫琰的伤口有些疼,他挪了好几下身子,都没将软枕调好。
虞七七回瞪了他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去给他调,挪了几下,他似是满意了,这才让她停了下来。
她趁机,往软枕上面塞了一个果子。
南宫琰枕了片刻后,觉得背后愈发的不舒服,似是有什么东西在硌着,他动了几下身子,车内传来一阵闷响,他低头,瞧见一个果子从他脚下滑了过去。
“虞七七!”
他咬牙,冷斥她。
“活该!”
虞七七朝他做了个鬼脸,转过脸,径直喝茶去了。
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只得忍气吞声,自己把软枕的位置调好了。
出了燕京城,虞七七躺到软垫上,睡了过去,昨夜她担心母后的事,一夜都没睡好。
这会就算是路再颠簸,她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南宫琰一直在假寐,睁开眼眸,看到她已经睡着了,她侧睡着,他只能依稀看到她的侧脸,细长微卷的睫毛轻轻阖动,倒是一片柔和。
可是,他看不过去,故意将脚伸出去,踢了她的小腿一下,她被他弄醒,立时从软垫上坐起来,抓着被褥,“你想对我做什么?!”
“你不用吓成这样,本殿下会对你做什么,只是见你睡得太熟,看不过去罢了。”
他摆着一张脸,幸灾乐祸道。
“你!”虞七七怒斥,过了一会,她褪去脸上的怒意,“那好,你等着。”反正,他也有睡着的时候,到时候有他好受的。
“你,你又想干什么?”
瞧出她眼底的狡黠,南宫琰有些坐立不安。
“不干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她拿起一颗蜜饯,往嘴里塞去,满不在意说道。
南宫琰瞪着她,无话可说。
两个人就这么犟着,夜色暗下来后,谁也没有先闭上眼,都在互瞪着对方,但是瞪着瞪着,虞七七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这样,有点像斗鸡眼。
南宫琰有内力支撑着,到底是能撑得久一些,虞七七先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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