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既然阿贺没有灵力,那他为什么敢来见我呢?地震鲶在心里疑惑。
就算是地震鲶,也知道阴阳师是被很多妖怪敌视的,阿贺没有力量,只身一人来见他,居然还能这么淡定,太罕见了吧。
地震鲶完全忘记了,作为一只凶妖,和阴阳师聊天也是一件罕见的事。
“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阴阳师找妖怪不是为了杀,还能做什么?
阿贺沉默了一下,“我只是想来看看,会和傻子玩的凶妖是有多蠢。”
什么啊,这家伙是来观光的吗?
而且谁蠢了啊!
“我这样的凶妖很罕见吗?”地震鲶偏了重点,好奇道。
“嗯。”阿贺顿了一下,“就和想跟妖怪和睦相处的阴阳师一样罕见。”
“还有想跟妖怪和睦相处的阴阳师吗?”
“过去有,现在已经死了。”阿贺轻描淡写。
“是吗,真可惜,我想见见他呢。”地震鲶有点惋惜,转瞬又反应过来什么,惊道,“等等,你不是看不见吗?你怎么知道我是凶妖?”
“警惕心出来的太晚了。”阿贺在池塘边找了块勉强算得上干的地坐了下来,“你不是从我的气息知道我是阴阳师的吗,我虽然没有灵力,但好歹过去是阴阳师,感知一条不会掩藏自己气息,妖气快把池塘撑爆的凶妖还是做得到的。”
“哦。”地震鲶虚心接受批评。
“可是,你不怀疑我会做坏事吗?我可是凶妖哦,一怒伏尸百万的那种,你为什么这么气定神闲?”地震鲶弱弱地提问。
阿贺抬起头,地震鲶觉得自己在被他直视,“一条会和傻子玩,做过最大的报复就是往人身上泼水的凶妖,你能做多大的坏事。”
“而且,”阿贺面无表情地说,“我已经不是阴阳师了,斩妖除魔不是我该做的事,织网砍柴才是。”
地震鲶懵懂地点点头,然后又反应过来阿贺看不见,连忙又应了一声。
之后阿贺也没说什么,独自在湖边坐了一会儿,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就回去了。
阿贺好像默许了雪霁和地震鲶的交往,偶尔来拎雪霁回家,还会顺手扔一块吃的给地震鲶。
过了不久,雪霁拿着一瓮水,把化形鲶鱼的地震鲶带了回去,阿贺也没说什么。
地震鲶就这样登堂入室。
和平的日子过了两三年,有天晚上,地震鲶被人的脚步声吵醒。
奇怪,这个时间都是深夜了,阿贺和雪霁都睡了才对。
地震鲶悄悄从水瓮里探出鱼脑袋,看见了两个蹑手蹑脚,鬼鬼祟祟的身影。
糟了,进贼了?
这是地震鲶的第一反应,让他一激灵就清醒过来,半点睡意也无。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阿贺家可以称得上家徒四壁,穷得叮当响,哪个贼会不长眼地去偷他家?
搞不明白的地震鲶动用妖力去偷听那两个人的窃窃私语。
“一会儿你捂住她的嘴,制住了她,我先试试……”
“这家里只有一个穷瞎子,又离村子远,没人来救她……”
“上回她漫山遍野地玩,我看见她半个胸脯……”
“我们肯碰那个傻子,是她的福气,不然谁乐意娶这么个傻婆娘……”
只听了几句,就让地震鲶怒火中烧。
这些卑劣的家伙,居然是在打雪霁的主意!
地震鲶离开决定用妖力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他们摸到了雪霁的门边,就在地震鲶要出手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了那两个小贼的痛呼声。
哎?发生了什么?
地震鲶探头去看,正好看见两个小贼从地上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恼怒地挥起拳头,向着黑暗中的某个方向打去。
他们虎虎生风的拳头打空了,下一秒就又被什么东西打中,痛得面容扭曲,又不敢放开了嗓子号,终归是做贼心虚,不敢大声叫唤。
小贼的拳头屡屡落空,越来越慌,黑暗中的人却游刃有余,猫戏老鼠一般,次次都能击中让人痛极的位置。
两个贼被打得眼泪都出来了,终于是怕了黑暗中邪门的东西,连声叫爷爷,求饶命。
那人便不动了,沉声问他们来干什么。
小贼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机灵些的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来,“爷爷,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我问你们来干什么?”他打断了他们的废话。
说话的小贼脸一僵,又讨好地说:“我,我们就是来……都怪那个傻子衣衫不整,是她先勾引我们的!”
黑暗中的人冷笑了一声,“她衣衫不整,是你们偷看意淫的理由?她是傻子,就是你们起色心肆意妄为的借口?”
“滚!”
两个小贼如蒙大赦,屁滚尿流地滚了。
没过多久,地震鲶就听见他用平时低哑的声音说:“别装死,我知道你都看见了。”
地震鲶讪笑这从水瓮里爬出来,用妖力点了灯。
灯亮起的时候,黑暗潮水一样褪去,光亮覆盖了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黑暗中的阿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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