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这就去。”玉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没有留心周景彰到底在说什么,封了贵人又如何,你能从答应一跃成为贵人,我便能从宫女跟你平起平坐。玉珠转身便打算往养心殿的方向去了。
“冥顽不灵!”周景彰话语间带着如冬日的寒意,叫人听了汗毛倒竖,也是在这时,玉珠才感到背后发凉,察觉自己做错了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孙颜:都是那位沙雕,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第10章
“娘娘……”玉珠还在试探周景彰的底线,半开玩笑道,“皇上刚下早朝,一定很累,若是能见到娘娘您送给他的吃食,那娘娘您一定恩宠倍增呐!”
“是我的恩宠?还是你的?”周景彰按下自己的火气,不动声色地问。
玉珠面色一变,慌忙跪倒在地:“当然是娘娘您的恩宠。”
“知道这一点,就是说你还记得自己的本分,”周景彰缓步走过去,将手搭在玉珠的肩头,“但凡你记得自己的身份,就该知道什么是你该想的,什么是你不该想的。”
“奴婢是为娘娘您着想,千真万确!”玉珠还在狡辩,虽然上次已经教训过她,只可惜面前站着的不是孙颜,而是周景彰,身为帝王,驭下之术可谓是深谙于心,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周景彰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这样娇嫩的头花,这样鲜亮的衣饰,”周景彰轻轻用手拂过玉珠头上的簪花,用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看自己,“瞧瞧这张脸,叫旁人见了,怕要以为你才是娘娘。”
玉珠心虚了,却还以为面前人是以前的孙颜,只要自己微微低头服软就会放过自己:“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奴婢愿意为您做牛做马,只求您不要赶奴婢走!”
“做牛做马?”
“奴婢愿意!”
“我既不要耕田也不要远行,要牛要马有什么用?”周景彰道。
玉珠神色一变:“奴婢可以为娘娘分忧!”
“为我分忧啊?”周景彰眸子一转,“正好我有件烦心的事情是非处理不可。”
“娘娘请吩咐,奴婢在听。”
“你杵在我面前,真是太碍眼了,”周景彰说,“既然你愿意为我分忧,那便自己到内务府去吧,就说舒贵人怜惜你身娇体弱,不便差遣,让内务府为您另谋个差事!”
一个奴才在主子面前推脱自己身娇体弱,言下之意岂不是自己比主子还娇贵?
“娘娘……”玉珠不敢相信这样绝情的话是从那个软包子一样的孙颜口中说出的,被主子赶回内务府去,结果只有一个,就是入辛者库,在那里从早到晚有做不完的活,真的做了辛者库宫婢,可不仅仅是一辈子无法出头的问题,吃不好睡不好,要挨嬷嬷鞭子,一双纤纤玉手被粗活磨砺成农妇的手,就连这张脸老去的速度也要快上许多。
一阵寒意从玉珠的头顶蔓延下去,在她的心底里扩散开来,她膝行着,抱住周景彰的大腿:“娘娘,奴婢真的知错了!求娘娘开恩呐!奴婢真的知错了!要是奴婢走了,还有谁来照顾娘娘您!”
周景彰侧过脑袋看她:“你想得很周到。”
他直起身体,朝院内扫了一眼:“昨晚皇上来得及时,我想不该是那么巧合的事情。”
众人互相看着,不知道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玉珠也瞪大了饱含泪珠的眼睛,四处望着。
院内一个负责洒扫的婢女跪下来,道:“是奴婢擅作主张,见娘娘您身陷险境,便没有请示您,逾矩去找请李公公来,请娘娘责罚。”
“哦?”周景彰挑眉看向她,那女孩子年纪不大,身量苗条,薄唇紧抿,虽然低头,但神态自然不卑不亢,“李公公是御前侍奉的人,以你的身份,去找李公公是没了规矩,让人知道了,传出去连带我这个贵人也要贻笑大方。”
孙颜的长相本是很亲和的,但她低眉不语的样子,加上通身的气派,让人不敢直视。
偏偏玉珠是个愚钝且没有眼力见的,指着那婢女道:“就是!娘娘,这小贱人随便去找李公公,若是叫别人知道了,要说咱们没规矩,这种奴才,万万留不得。”
“明知道后果?为什么还要去?”周景彰问她。
那婢女答:“娘娘生命危急,奴婢顾不得许多。”
“好,”周景彰拍手道,“好一个顾不得许多。”
他将那婢女扶起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施梦。”
周景彰说:“施梦,你犯了这样一个大错,我就罚你……”
玉珠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盼望周景彰将施梦这擅自行事的奴婢给重重地惩治一番。
“我便罚你留在本宫身边,贴身伺候着。”周景彰将手腕上的碧玉镯子褪下来,戴在施梦的腕上。
施梦有些惊讶,却并不推脱,抬眼看周景彰:“娘娘。”
“今天有许多硬仗要打,切莫让闲杂人耽误了我的时间。”周景彰指的自然是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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