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听到风护法压抑的声音传来,“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我不是喜欢男人,我拒绝你,是因为,因为我舍不得,我舍不得这样随随便便的要你!”
钟毓没想到,一向冷面无情的风护法也会有今天,她强忍着笑,下一秒便听息息道:“可我愿意,我舍得,你娶我不就行了吗?”
钟毓没想到息息这小丫头这样不害臊,下意识的抬头看去,但见风护法终于忍无可忍的将息息推到了身后的假山上,低头不由分说的便吻了上去。
钟毓笑笑,抱着非礼勿视的心态蹑手蹑脚的退出了凉亭。
第17章 重逢无言 ,刀逼泪落
钟毓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晕倒的,醒来的时候奶娘和息息陪伴在侧,她起身推了推她二人,见她醒来,二人均是一脸喜色,但很快便被一脸难言之色取代。
钟毓心下讶异,看了看奶娘,又看了看息息,知她向来是最藏不住话的,遂道:“我得的什么病,你们一个个这副模样?”
二人不语,她继续道:“回过我爹了吗?”
息息闻言猛地抬头,脱口而出:“拦都拦不住,哪里还敢回报庄主?”说完看了一眼奶娘,慌忙捂住嘴,再不敢抬头看她。
钟毓想了想,不疾不徐的问:“看诊的大夫是府里的还是外面请的?”
奶娘犹豫片刻,道:“府里的,小姐病得突然,实在来不及外请。”
钟毓道:“看你们的脸色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你们既不想让我知道,也不想让我爹知道,可知,既是请的府里的大夫又岂有不去回我爹的道理?”
息息急道:“已经求过老大夫了,他答应不跟任何人说的!”
钟毓笑笑:“傻丫头,如若是不能外道的事,即便你不叮嘱他也不会说,可不告诉我爹,那是不可能的,庄里的人无一不对我爹马首是瞻!”
息息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都怪向残禹这个该死的,如若不是他,姐姐怎么会怀孕,他就是个骗子,他骗了你,姐姐,他骗了你!”
钟毓只觉得五雷轰顶,呆呆的坐在床边许久,直到骨头都快被息息摇散架了,她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一把抓住息息,“你说什么,我怀孕了?”
息息一边哭一边点头,口齿不清的说道:“孩子都三个多月了,姐姐一直等的,不过是一个无情无义的无耻之徒罢了!”
钟毓慌忙捂住她的嘴,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别说,别这么说他,他不是这样的,他不该是这样的!”
奶娘心疼的抓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道:“孩子,无论如何,事实摆在眼前,你得早做决断啊!”
钟毓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不该这样的!”
奶娘张了张嘴还想说话,钟毓慌忙捂住耳朵,“什么都别说,我想静静!”
奶娘叹了口气拉着息息离开,末了还不忘叮嘱她,千万要早做决定!
钟毓越想越乱,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那样重情重诺的向残禹,怎么会在与她一夜缠绵之后,一别数月?她怀了他的孩子,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可这么美好的时刻,他却不在她身边,亏她还一度以为她吃坏了东西或生了病!她想,无论如何,只要他现在出现在她面前,一切都不算太晚,她还是会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欢欢喜喜的拉住他,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
她一个人浑浑噩噩的坐到夜幕时分,在息息推门而入的瞬间,她还在想,只要他出现。
“姐姐,想好了吗?”
息息的话,像一盆冷水,将她浑身上下浇了个遍,她的手紧紧地拽着床沿,从脚冷到心。
“吩咐下去,让厨房送一晚红花水来!”
息息一怔,“姐姐,你真的想好了吗?”
钟毓惨笑:“他若不是死了,就该来见我,他若不来,我也只有,当他死了!”
抓在床沿上的手越发用力,息息在一旁的惊呼:“姐姐,你指甲折了,都出血了!”
钟毓一点一点的松开手指,颓然跌坐在床边。
厨娘送来红花水,息息接过递给钟毓,钟毓颤抖着手接过,忽的将手中的碗往桌上一掷,伏到桌上,哭了良久,这才重新拾起药碗,刚要一饮而尽,门口传来钟庄主暴戾的声音,“没皮没脸的东西!”
药碗应声而落。钟毓看着恍然出现在门口的钟庄主和风护法,以及一进门便被钟庄主提着扔进来的奶娘,吓得腿一软,“噗通”一声便跪到地上,也不管是否跪到了先前摔落的碎瓷片上。
“爹,女儿自知犯下大错,是死是活凭爹做主,只求不要牵连无辜!”
钟庄主倏地掠到钟毓面前,抬手像拎小鸡似的掐住钟毓的脖子将她拎起,“你死是小,毁坏山庄的名誉才是大!”
钟毓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只能口齿不清的发出呜咽之声:“女儿,死不,足惜……!”
钟庄主忽的松开手,钟毓人还没站稳,紧接着一个巴掌便扇了下来,“你曾经有多不可一世,现在便有多想一了百了,你想死是你的事,何必脏了我的手!”
钟毓伏在地上,勉强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爹的意思,女儿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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