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邹延心里窜出一股无名火来,正快要压制不住。那厢,门突然开了。
原来屋内的两个人早就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嘉善公主害怕泄露余德音行踪,便只身走出门外。
邹延的气势瞬间矮了三分,他一躬身,朝前迈了几步,毕恭毕敬道:“公主。”
嘉善公主虽然一向温柔,但在驸马面前她是主,他是仆,所以此刻也没好气。
“驸马你跟踪我?”
邹延就知道媳妇要发火,忙道:“我……我……不是关心公主您吗?公主近日心思总不在我身上,我……我……就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得公主欢心。”
“你怀疑我?”嘉善公主瞥了他一眼,愤愤道,“本宫嫁给你,自然会为你守身如玉。你竟然把我想得如此龌龊!”
邹延刚才分明听见房里有人欢笑,此刻对方却不认账,他也无可奈何。眼见她生气了,只好先哄着:“公主,邹延绝非此意。”
嘉善红了眼眶:“你不是这个意思,还是什么意思?驸马你根本不相信我。”
邹延急了,忙上前搂住嘉善公主,轻声安慰道:“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怀疑过你。如果我有半句虚言,就叫我……就叫我……”
嘉善公主满怀期待地看着邹延。
邹延憋出了一身汗,心一横,豁出去了,道:“就叫我天打五雷……”
一只柔软的手指突然按在了邹延的嘴。
“嘘——”
邹延定睛一看,嘉善公主目光柔和,正好也在看他。
“好了,我相信你。只是你以后不准再跟踪我。”
邹延早已冷汗淋漓,此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是。”
二人说着就出了公主府。
只是邹延临走的时候,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虽然好不容易把公主给哄好了,但他心里始终有个疙瘩。那间屋子里到底住着何人。为何公主三天两头去探望,还隐瞒自己。这些疑惑萦绕心头,久久不能消散。
这日晚上,邹延偷偷溜进了公主府。他要弄清楚,那间房里的人到底是谁,竟然敢与自己的公主私会。被他抓到的话,他就死定了。
邹延悄悄沿着房间走了一圈,这才发现一扇窗是开着的。他从窗户跳了进去,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
突然,房屋外面一片亮堂。
邹延躲闪不及,房门被“啪”地一声踢开了。
嘉善公主气呼呼地走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一名脸生的女子,看上去约莫十七八岁,身材窈窕,款步姗姗,珠围翠绕,楚楚衣衫,生得瑰姿艳逸,耀如春华,让人见之忘俗。
邹延知道溜不掉了,在屋里盘桓了几圈,最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嘉善公主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公主,我错了。”
嘉善公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就知道你不死心。所以我一早命人守在此处,一但发现你进来,就会有人通报我。”
邹延哭红了双眼,道:“公主,我也是太过爱你了。我害怕你有了别人,就不再爱我了。所以,我一定要来看看,这个人是谁。竟然让公主你魂牵梦萦,日日相会。”
嘉善公主叹了口气:“好吧,驸马,今天就让你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
邹延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只见公主身后站着的女子走了出来,毕恭毕敬地向他屈膝行礼:“民女见过驸马爷。”
邹延有些难以置信,怎么会是一个女人?莫非公主还有这个爱好。他的眼睛在两个女人之间转来转去,一会儿停留在公主身上,一会儿停留在那个陌生女子身上,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嘉善公主知道邹延想歪了,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但她面上依旧维持着冷静,忙解释道:“这是珍珠的表妹,芙蕖。芙蕖双亲都不在了,这才投奔珍珠而来。因为芙蕖生了一场大病,所以我将她安排到公主府小住,待养好了病再作打算。”
芙蕖立刻咳嗽了两声。
邹延恨不得一头钻进地里,此刻只得厚着脸皮笑道:“原来是珍珠的表妹啊,我还以为……不提了,不提了。公主,你一早说清楚不就好了吗?干吗藏着掖着的,倒叫人误会。”
芙蕖忙道:“是民女让公主瞒着驸马你的。因为民女不想让人知道,民女其实是从乡下逃婚过来的。民女的哥嫂要把民女嫁给村西的一个六十岁的老头,民女不愿意,所以逃了出来。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没想到,竟然让驸马爷误会了。都是民女的不是。”
邹延听完很是同情,道:“想不到芙蕖姑娘身世如此悲惨。你放心,我邹延绝对保密。”
嘉善公主和芙蕖相视一笑。邹延没看到她们俩个有些诡异的笑容,还沉浸在芙蕖的故事中不能自拔。
待邹延走后,余德音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嘉善公主也憋不住,噗呲一声笑出了声。
余德音边笑边说道:“国公府的家风一定很温暖幸福,才能养出驸马爷这样简单的人来。”
嘉善公主憋笑道:“是啊,他真的是很简单的一个人。你没瞧见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此刻恐怕他还再同情芙蕖姑娘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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