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就让狼皮也成为市面上不常见的好东西,你信不信!”
眼见着梁止一点没有害怕的样子,阿斋心说我真是给你脸了,上前就想挠。
梁止毫不害怕,丢了托盘就要冲上来。
手一拳打出去,遇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闪过来的白色,才立刻收住了手。
抬起头,刚刚还在一边看戏的白无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两个人的中间。
“麻烦梁先生去将白色长衫取来,送到我的房间吧。”
梁止是狼妖,虽然道行还没有那么高深,但是妖性相吸,他自然认得出面前这个好看得过了分的男人——虽说他一向不赞成以貌取人,但是好看到这个份上,还是人的话那就是真过分了。狐妖一族的身份,反而比较正常。
既然都是妖族,人道行在自己之上还恭恭敬敬喊一声【梁先生】,梁止也没有非不给这个脸的必要。
正了正衣襟,梁止微微抬头看着白无期:“好的,衣服已经晾好了,一会儿我就安排人送到白先生屋子里。”
“那就麻烦梁先生了。”
“什么鬼梁先生……”阿斋话音未落,就被白无期拉住往房间里去了。
梁止心情正好,一副我不跟你多计较的模样,转身拿起托盘,下了二楼。
两个人刚刚进了屋子,白无期怀中的人就挣开他开始解释:“我跟你说,刚刚梁止说的那些话你赶快忘光忘光,那小子就是存心报复我在沉瑶面前故意提他,所以胡说八道,我绝对没有抱着你的衣服,更没有心心念念,睹物思人。”
有没有睹物思人我不知道,有没有抱着……白无期偷笑,我可是都看到了。
面前的人好像也注意到了这声偷笑,面上更加焦急:“哎呦你不要笑啊,我很认真的!我真的没有……”
她手一直在摆,晃在白无期面前,拼命撇清关系的样子让后者好笑之余,突然多了点心烦——一瞬间内心不知道涌起了什么情绪,就只看着她这么挥手说话。
自己在她面前极少掩饰,这会儿的情绪也都让这个人精一样的家伙看了去,她手也放了下来,语速也慢了下来:“小狐狸……”
话音未落,白无期已经欺身上去。
“我突然离开,你真的没有一点想我?”
阿斋看着近在眼前的漂亮小狐狸。
完了,傍晚吃小馄饨时候那种扑通扑通的声音又来了。
话说出了口,白无期刚刚起的无名火立刻就消散了。
但水已经泼了出去,不为对方,也要为自己找一个台阶下:“你这么着急撇清关系,实在让人难过。怎么说我们也一起联手办了善生的事情,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白无期说着,还真的长叹一口气:“被救命恩人嫌弃了,这滋味是真的不好受。”
他说着话,身子也慢慢往后移开。
直到话音落地,他也站直了身子,就那样站在那里。
阿斋看着这会儿已经站直身子的白无期,疏疏朗朗,不带一丝风月气息。
真是狡猾的小狐狸,这番话说的——自己连追究他让自己心如擂鼓的话头都没有了。
还垂着头,垂什么头,谁欺负谁了!
阿斋这么想着,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你是不是疯了,刚刚在娇蛮什么?!
将心里奇怪的情绪压下去,阿斋看着面前的男人,反正他都说了只是怕救命恩人嫌弃,自己还扭扭捏捏也不像话。
“也,也不是不想的。”
阿斋说着,头下意识一歪:“咱俩合作挺默契的,我又白捡了一个一心一心报恩的傻小子,我做什么嫌弃你,闲得慌么?”
头一歪,这是一个下意识服软的动作。
白无期刚刚的话只是为了找台阶,能听到后面这些话已经是意外之喜。
两人站在屋中,就这么站了一会儿,屋外有人敲了敲门。
阿斋回神:“什么事?”
“小天师,”屋外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柔柔弱弱一听就让人很有保护的欲望:“梁总管让我将白先生洗好的衣服送过来,我见隔壁屋子没有亮灯,我也不好直接进屋放衣服,就想问问白先生是不是在您这边?”
阿斋还没出声,就听白无期开口:“我在这里,送进屋来就是。”
小姑娘听到这声,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
阿斋倒了一杯水走到窗边,一边喝一边吹风。
虽然完全不能明白这么凉的天,刚刚涌起的燥热是怎么回事。
一杯水喝完,转过身发现小姑娘还站在那里。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盯着白无期看。
——倒不能说她没见过世面了,国色天香楼最不缺好酒和漂亮人,只是小狐狸,漂亮得不是人。
——小姑娘到底年纪小,被他的皮相迷惑了去也是应当的,多看两眼也是应当的。
——至于白无期为什么就干站在那里给人家望……恩,就当他眼神不好看不清小姑娘的爱慕,或者当他的腿被打断了,走不得路就行了。
阿斋站在窗边,杯中的水已经喝完,她又不想走过去再倒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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