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伶俐,阿娇可不比刘陵差,温顺久了的狮子,也还是只狮子。
听说阿娇身体不舒服,太皇太后马上担心的伸出了手,一边摸索着想要站起来,一边问道,“阿娇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怪不得好多天没来看皇祖母了。”
阿娇快步过来扶住了祖母的手,
“阿娇没事,这不是看皇祖母喜欢陵妹妹喜欢的紧嘛,怕来扰了皇祖母兴致!再说陵妹妹不常来长安,阿娇是日日都能陪着皇祖母的。”
这话说的不太客气,可刘陵却什么都没听出来一样继续笑着道,“阿娇姐说的是啊,好羡慕阿娇姐能一直陪着皇祖母!皇祖母,不然您做主,把我嫁给长安城里的哪家公子吧?这样我也能和阿娇姐一起陪着您了呢!”
“嗯……”太皇太后拍了拍刘陵的手,“这个办法倒不错,改日我和你父王商量商量。”
“那陵儿先谢过皇祖母啦!”
刘陵一边蹭着太皇太后的胳膊,一边又含笑冲阿娇眨了眨眼。
“陛下到——”
“淮南王到——”
“馆陶公主到——”
“陛下来了,皇祖母要记得刚刚答应陵儿的事啊!”
“好!”
看着祖母笑的和蔼的样子,阿娇不舒服的松开了挽着祖母的胳膊。
一阵请安声后,众人在席间落座。
与往常的家宴不同,坐在太皇太后身旁的换成了刘陵,而阿娇,坐在了刘彻的身旁。
“陛下请。”
阿娇规矩的替刘彻倒酒,像极了相敬如宾的帝后模样。事实上,她也是那么希望两个人的关系的。
“皇帝表哥和阿娇姐好恩爱啊!陵儿好羡慕!”
流转的眼波里,阿娇看到了那一丝挑衅。可惜了,不想争抢的阿娇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可馆陶哪能让别人欺负了阿娇去,马上反唇相讥道,“陵翁主这叫法该改改,帝后早就行过婚嫁仪式,陵翁主该称呼皇后为表嫂!”
“是陵儿糊涂了。”
“陵儿在淮南野惯了,不会说话,让皇姐见笑。”
“淮南王客气,陵儿这张嘴若是不会说话,天下的人怕都是哑巴了。”
自己是娇蛮,母亲就是娇纵了。堂堂大汉朝的馆陶公主窦太主,气势什么时候输给别人过?这么想着,阿娇不禁笑出了声。
“阿娇姐?”
刘彻有些奇怪,但看到阿娇笑自己也就不知不觉的弯了嘴角。
“没什么,想到了有趣的事情。”
“我这儿也有件有趣的事,晚上讲给阿娇姐听。”
“好啊。”
“小两口在那儿说什么悄悄话呢?也说出来让哀家乐乐!”
“小两口说的悄悄话,皇祖母还是不要听的好!”
阿娇半是赌气半是撒娇的语气,听在太皇太后耳中可爱的很。
“唉,阿娇这丫头啊,是越来越护着阿彻了,都把哀家这老婆子丢到一边了。”
刘彻笑着解释,“阿娇这两日身体不舒服,皇祖母别见怪。”
太皇太后又担忧起来,“这丫头,到底哪里不舒服,也不和哀家说。”
不舒服,不过是不想见人推脱的借口罢了。
“就是这两日睡的不大好,没什么大事,皇祖母不用担心。”
酒过几巡,刘彻终于提起了这次家宴的主题。
“这次时间仓促委屈淮南王了,下次再来长安朕一定提前为王叔修缮府邸。”
“臣不敢。”
“阿彻,你看你王叔难得带陵儿回来一次,不如让他们在长安多待些日子。”
这话,好熟悉啊!阿娇皱眉,却不自觉的弯了唇。
“皇祖母,是想让阿娇和当日的张皇后一样吗?”
“阿娇姐……皇嫂这是说哪里话,皇祖母怎么会这么想呢?”
刘陵扯着太皇太后的袖子,糯糯的样子更显的阿娇盛气凌人。
阿娇瞥了一眼身旁的刘彻,案上握着酒樽的手隐忍了他的脾气。
冷笑一声,“陵儿想留在祖母身边,就求陛下指门亲事给你。王叔想留在长安也简单的很,左右陛下的龙椅还未坐稳!”
淮南王没想到阿娇会把话说的这么明,但老谋深算的狐狸怎么会怕?一瞬迟疑后便谦恭的拱手,“皇后娘娘的意思,老臣不懂……”
“哪句话没懂,本宫为安弟解惑。”
许久不见这样的阿娇,刘嫖居然有些自豪,哪有不为女儿出头的道理?
“王叔不懂,那阿娇不介意说的再明白一些,陛下……”
“好了,这事不再提了,哀家累了。”太皇太后头疼的厉害,匆匆打断阿娇便唤了身后的宫侍扶自己回内室,没理会一旁献殷勤的刘陵。
“皇后娘娘,王叔说句不该说的话,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在她老人家面前,还是该识些大体。”
“淮南王还知道\'大体\'二字怎么写?各地封王都回了封地独自一人留在长安?”
“姑姑冤枉父王了,父王留在长安只是因为思念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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