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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皇兄这次召见臣弟所谓何事?”祁宬拱手作揖向坐在龙椅上的青年微微叩首。
祁宬面前的青年是他的皇兄也是当今大楚的皇帝祁裕。
祁裕瞧着祁宬“哈哈”笑了声,爽朗的笑声更衬得他胸怀宽大:“难不成没有事务就不能见见你?”
祁宬见皇帝的这副舒心的模样,也猜到了几分,抿了抿唇,回道:“皇兄见笑了,想必关于吾城劫匪一事已经摆平。”祁宬语气恳切,有礼且不拘谨。
祁裕走至祁宬的身旁,拍了拍了他的肩膀,道:“不愧是朕的皇弟,对朕的心思了解得颇为通透,这劫匪一事的确已经得到了妥善处理,今日上早朝时,吾城的五品侍郎苏正堂已经向朕禀报了此事。”
祁宬拱手,沉声道:“恭喜皇兄,解决了此次劫匪之乱,还了当地百姓的安宁。不是臣弟了解皇兄而是我本居于吾城,对于这些事情也是有所了解一二。”
祁宬与祁裕两人,为亲兄弟,较之与其他几位王爷,的确算得上关系颇佳。自祁裕登基以来,祁宬便以身体不适为由,远离了汴京,来到吾城定居。此时的祁宬虽然俊朗非凡,但是脸色有些过分病态的白,看起来血气不足。
“你与朕坐下好好聊”祁裕引祁宬坐下:“你说这次斗争劫匪你好歹出出主意,这样便不会与那帮恶徒周旋这些时日······”
祁宬敬谢不敏,听出了皇上这是话里有话,开口道:“臣弟愚钝,不足以为此出谋划策,此事也只是听苏大人偶然间提起过,况且臣弟身体有恙,也想不来这百姓之事,这事还是有劳皇兄多费心,江山社稷还是得靠皇兄。”
祁宬这番对皇上的夸耀还是颇为得体挑不出任何毛病的,但是皇上却半晌没有说话,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祁宬,细细打量着。
祁裕对于祁宬这样推脱的态度,习以为常,不急不恼。祁宬向来是如此,打小言少孤僻,体弱多病,文不成武不就,属于众多皇子中是最不起眼的一个,从不争强好胜,对于所有的事都冷淡至极,这种温和不争的性格让祁裕很是喜欢。祁裕与祁宬也是最聊得来的,祁宬是先皇的六皇子,是当今的六王爷,相貌极佳,但就是身子骨弱,打小重病生的频繁,到此时弱冠之年身体仍不见大好。
此时的氛围却有些诡异。
其实这次吾城劫匪一事,祁宬的确有所参与,只不过也是苏正堂所托,祁宬素来不愿参与这些朝务,只是不愿让此事烦恼朝廷多日才提点了番。
祁宬感觉到了这锐利的目光显得颇不自在,欲开口说些什么,皇上才道:“除了此时朕还有他事要与你商议。”
祁宬正了正身,收起了颇为不自在的心绪,恭敬的回道:“请问皇兄还有何事要同臣弟讲?”
“朕知你已过弱冠,但却从未娶亲,是否有隐疾?”
祁宬脸色微变,颇有些尴尬的开口道:“皇兄如此为臣弟着想,臣弟受宠若惊,臣弟体弱已是人尽皆知,至于皇兄所说的隐疾倒不曾有。”
祁裕执起酒杯,一饮而尽,道:“莫怪皇兄多嘴,皇兄是见你未曾娶亲,有所忧虑,想为你找个好女子,不知你是否有爱慕之人?”
祁宬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不曾有。”
“那皇兄为你物色一个可好?”
祁宬眉毛微微一挑,也实在不好推脱,便拱手道:“那就有劳皇兄了。”
祁裕执起酒杯欲与祁宬碰杯,祁宬摆摆手说自己身体抱恙不能饮酒,祁裕只好独自饮下,道:“朕见你住于吾城,五品侍郎也居于吾城,他家有女年龄正当,是当正王妃的最佳人选,朕便下旨为你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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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苏钰宁听着微月所说,心中虽有怒火但有伤在身,不宜过于动怒,于是朝微月摆摆手道:“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让我好好想想,若是有事我再叫你。”
“是”微月欠了欠身便离开了。
苏钰宁躺在床上显得气若游丝,倒不是因为伤势有多严重,而是摆在她面前这桩桩件件的事,让她有些力不从心。
但她仍是要振作起来,不可怠慢,苏钰宁知道,上天如何都不会眷顾于她,不论是在现代还是在这倒霉催的古代,依旧是处处不顺心,但是生活就是如此,总会出其不意的给你一刀,让你咬牙忍痛走下去。
苏钰宁挣扎起身,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发觉没有伤到要害,这才稍稍放下了心,幸好她跳窗及时,身上大多都是皮外伤,淤青明显,额头有些红肿,这大概是跳窗时意外的磕到了头部,右手手臂也有些麻痛感,不过还能活动。
苏钰宁忍着痛下床 ,唤了声微月,微月听到后便急匆匆的跑进来,见苏钰宁起了身,担心道:“小姐,你怎么起身了?有伤在身还是在床上躺着为好。”
“不了”苏钰宁慢慢活动了一下自己酸痛的身体,对微月舒展出一个笑容道:“先帮我梳洗吧,梳洗完毕便去会会那大娘子,在这坐以待毙也不是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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