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对人家好点儿,别亏待了她,一个单身母亲也怪可怜的。”
善良在林晓茵身上有时候象细胞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分裂,蚕食她的嫉妒和理智,可愤怒常常会象埋伏在意识深处的核潜艇,时常暴发在她自己也无法预知的瞬间,但凡范东对她好些她便忘记了心上的疼痛,象布施一样施舍着在现有道德伦理上站不住脚的同情,可是一旦有触景伤情的小事发生,她又会不可遏止地悲从中来。
“你就不怕她抢了你男人?把你变成一个可怜的单身母亲?”范东笑道,他习惯以一个大男人形象自居,他从小就幻想拥有更多女人,他喜欢她们,觉得好女人个个自有不凡之处,而妻子林晓茵当然是象母亲一样可依赖的存在,别的女人只是新鲜的刺激和体验,他喜欢过不少女人,对冉洁却有一种想要守护一生的冲动,他希望自己今后的生活中有她,而林晓茵也勉强愿意分享这种有别于普通婚姻的生活。
无论如何把冉洁带回家经过了妻子的同意,对范东来说这并不违背良心,反倒符合人性的真实。
“我不怕,你想离就离。”林晓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很脆弱,离了范东就无法面对新生活,可有时候又觉得自己象铁娘子一样坚强,如果范东真想离婚也未尝不可,也许新生活别开生面也未可知,哎,一辈子难道就这样过去了吗?
可是,母亲不也是对父亲从一而终的吗?可是父亲是个专一的男人啊,父亲可以为了母亲的离世出家,从没对母亲以外的女人动过心,如果是这样该有多幸福啊,范东哪是这样的男人呢?
“哎。”思来想去林晓茵不禁一再叹气。
“放心,我的原则就是一辈子不离婚,一起过不就得了?你叹什么气呢?”范东安慰妻子。
“你现在满心都是她,别以为我不知道。”林晓茵红着眼眶说。
“我不还是在你身边吗?也没睡她床上去啊?”范东耐心地哄妻子。
“心都在她床上,还用睡过去吗?”林晓茵情不自禁刹不住车耍起性子来。
“那我人在你身上怎么样?”范东伏在妻子的身上亲吻她,林晓茵很快就开始□□,高潮把她脑海里的疑虑催眠,善良引发的不可救药的同情再次占据了她的心。
“我去看看她。”范东完事后起身清洁,走出房间,他仿佛完成了一个重要计划前不得不完成的任务,但这一举动并没有让林晓茵感到不悦,倒符合她当时的心境,她深知丈夫之所以对自己有了更多欢爱的举动,全因有冉洁的出现,这显然很荒唐,可又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不假,可婚姻也是亲情的沃土,就象现在;她记得最初和范东在一起时激情泛滥,可是最终生活让他们不得不面对现实,他们必须努力工作挣钱养家,琐碎渐渐磨灭了激情,有一段时间他们因为彼此的过度熟悉甚至反感对方。
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他们的婚姻生活随着时间的堆积渐渐驱于平稳,建构了彼此和谐相处的模式,既然内心爱着对方,为什么不能让彼此过得自在?在无损利益和原则的前提下,林晓茵认为冉洁的出现是一种互惠互利,她不夺婚姻之利,我不干涉他们短命的爱情,短命是爱情的宿命,她相信一切都会顺应自然法则,谁也避不开自然规律和时间的魔咒。
☆、第 24 章
冉洁坐在床上歪头想剧本,见范东推门进来,问:“什么事?”
范东问:“没听见什么动静?”
冉洁脸一红说:“讨厌你。”
“好酸。”范东见冉洁只穿一件低胸薄裙,便上前抱她,冉洁一把推开:“滚,别碰我。”
“那好,我走了,你早点休息。”范东转身准备出门,冉洁一跃
而起扑在他结实的背上,他背她转了两圈,然后把她放在床上对她说:
“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白天你就说过,到底去哪儿?你不是有会吗?”冉洁好奇地眨着眼睛问范东,范东伸出食指压住她的嘴唇说:“问这么多干嘛?去了你就知道了。还怕我把你卖了”
“嗯。”冉洁点点头,她的眼里突然有泪。“怎么了?”范东感到纳闷。
“没什么,就是觉得伤心,不能清清白白地和你在一起,正大光明的一起生活,每次想到这点就会心痛,想到晓茵也心痛,如果我们活在古代是不是好点儿,至少不会象现在这样害怕被人知道。”
“怕什么?晓茵不说谁还有资格说什么?各自过日子,感情是私事。”范东一向无视所谓规则,轻描淡写地说。
“人总是社会的人。不说了,好无聊。”冉洁抹掉眼泪,笑着说:“你去吧,明天见。”
范东紧握冉洁的手,然后放开,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天蒙蒙亮,林晓茵就驱车离开,临走时她叮嘱冉洁:“多吃点饭,别胡思乱想。”
她真好,冉洁想,她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挑得起情敌的嫉妒心呢?我只想着如何在未来的岁月中不伤害她,如果这是她作为一个妻子的怀柔策略,她赢了。
冉洁和范东吃完早饭,第一次手拉手离开了家。山野的清晨又湿又凉,朝阳在天边象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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